紅脣輕啓,漫漫輕歌從她若黃鶯出谷的嗓子裡徐徐嫋嫋,動人的歌喉使得前一瞬還暴硼得火熱的男客們紛紛安靜下來,傾聽這天籟之音。
美人絕色,琴音一絕。
衆男客看着懷中的女子雖然也嬌美如花,相比之彈琴的女子,卻大爲失色,恨不得把心都掏給臺上那輕歌的絕美人兒。
“這女子是誰啊?琴彈得好,嗓子也美妙。”座席裡一名華服男子問。
他旁邊的男子邊與懷裡的姑娘調笑,邊說,“鄭兄,這你都不知道。暗香疏影裡最出名四大名妓,分別是風暗、花香、雪疏、月影,四大美人。美人各有千秋,風暗姑娘擅長武刀弄劍,花香姑娘善琴歌,雪疏姑娘善舞,月影姑娘柔若可人,其中最爲出色的就是臺上這位花香姑娘了。”
那名華服男子一斟酌,“風花雪月、暗香疏影,這四位美人的名字分別是這二個成語頭字連頭字,中字連中字,尾字連尾字,真是好風雅!”
“可不是。看看在座的,哪一個不是看癡了眼,可得多看看,四大美人原本都是賣藝不賣身,只是有三位幾年來駕不住幾位有權有勢豪客的窮追猛撒金,都一一擇日,價高者得,了。哪怕她們接客,也全都是挑剔的很,一般人別想一親芳澤。如今只有花香姑娘還是個清倌。多看兩眼,這等美人,我看吶,比起天下第一美人公孫倩茹都絲毫不遜色,只不過,比公孫倩茹可是風s、解風情多了。”
“哈哈,那是……”姓鄭的華服男子笑了。
一曲既罷,一襲白裳的花香站起身,身姿婀娜,徐徐向在座的人福了福身,“小女子花香,獻醜了!”
洪亮的掌聲、口哨聲接爆而出,“花香姑娘不愧爲天下第一名妓!”
“天仙吶!”還有嫖-客在陶醉。
一名風韻萬千、濃妝豔抹的中年女子走到舞臺上,朝大家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各位尊貴的大爺,奴喚鳳娘,是暗香疏影的鴇姆,今兒是花香姑娘的日子,你們能來捧場,真是萬分榮幸!這高朋滿座的,我這兒呀,門檻都快被擠壞了!”
“哈哈哈……”衆男客聽到鳳娘幽默的話,笑了開來。
“好了,鳳娘,廢話少說。”姓鄭的男子先坐不住了,“花香姑娘才藝卓絕,此等美人,大爺我等不及要上了。快點開始競價吧!”
“往日風暗、雪疏、月影都是一千兩白銀起價,最後萬餘兩成的交。”鳳娘笑說,“今兒花香姑娘的初夜,換個玩法。”
“莫非鳳娘不打算讓她競價了?”鄭姓男客問。
“花香姑娘在我暗香疏影樓五年了,鳳娘我也只不過是這兒聘的老鴇,我們老闆憐其花容月貌,一直恪守本份,是以,她的初夜由她自主擇恩客,只要那名客人出得起一萬兩銀子即可。”鳳娘此言一出,大多數男客都唏噓了聲。
一萬兩白銀什麼概念?普通百姓幾輩子也不可能賺得到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