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有點感動,“二哥,我就是來這兒玩的,你身上也溼了,一道回去吧。”
見她不肯說,蕭熤山也沒辦法,只拿着陶罐與她一道往回走。
夕陽西下,美麗的晚霞炫染了天空,一片片晚霞紫的紫、紅的紅、藍的藍……
霞光五顏六色,襯映着河水清清,山高碧翠,農田菜地綠油油富滿生機。
河岸邊的田埂上,蕭熤山與蘇輕月並肩而行,男的身影魁梧壯碩,女的纖細玲瓏。
蕭羽川在後頭瞅着二哥與輕月的背影,瞅着怎麼那麼和諧,二哥明明就是個粗人。
他心裡醋味翻騰,兩三步跑上前,一腳橫擠進二哥與輕月中間,大掌直接握住了輕月的小手。
蕭熤山被擠開了,剛毅如刀鑿的臉瞬間黑了,想一把將三弟扔出去,見輕月竟然還反握住了三弟的手,他心下頓時痛了,悶着情緒,一個人大步向前走。
蘇輕月本來想甩開蕭羽川的,心下一轉溜,她的二指不着痕跡地探上了蕭羽川的脈博,脈像跳得槓槓有力,擺明了這副身體的主人健康得很,他怎麼就說“收屍”來着?
害她還以爲他快嗝屁了,有點擔心,這小子瞎扯淡。
驀地抽回手,她臉色沉了下去。
她會擔心小氣貓,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媳婦,你怎麼了?”蕭羽川還以爲她不高興自個橫-插進來,可他也是她的相公啊,她怎麼可以光顧着二哥,都不待見他。
由於他是與輕月並排而行的,她看不見他的話。
他索性上前兩步,轉個身,正擺在她面前說,“臭婆娘,你說說你怎麼了?”
她停下步子,看了他的話,說,“你不是讓我給你收屍嗎?要死給我死早點。我也好馬上改嫁。”
“你改不了嫁的。”就算他死了,不是還有二哥跟四弟嘛。
“誰說的。”她哼了一聲。
他委屈起來,“媳婦,你這小心肝兒可不能黑啊,你就這麼希望你相公我死嘛。我還打算跟你生幾個娃,看着娃兒滿地打滾地跑,你拿鞭子在後頭抽呢……”
他的話讓她莫名地有點傷感。
穿越前,她的未婚夫以爲自己只是個普通的醫生,覺得她雖然漂亮,卻不夠有錢,諸不知,她的財產早過了九位數。未婚夫勾-搭的那個女人,是某集團的千金小姐,相貌不如她,在未婚夫眼裡卻比她有錢,更適合做他未來的妻子。
未婚夫是個聰明人,不會在她面前說這些。
在她抓到他與那小三上-牀之前,其實已經有蛛絲螞跡了,只是沒有鐵證,她也不想冤了他。
以她的聰明,也只暗中不動聲色。想不到最後卻親眼看着他跟小三上-牀。
其實未婚夫要錢、要名、要利,明着跟她說,她也可以給他。他看上別的女人,她會豪爽地送個“滾”字。
偏偏那個渣男三心二意,一面哄着她,一面跟別的女人暗通。
她上一世就很累了,總是提心吊膽,不知會死在哪次出任務的過程中,她的心願其實只想做個平凡的人,跟心愛的男人生兒、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