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皓天有染……”
“你蕭羽川雖然是蕭氏家族嫡子,比起常莊主個人能力起家,你還差遠了……”
“我也正好準備改嫁皓天……”
媳婦的話一句句、一遍遍迴響在腦海,她的嗓音是那麼悅耳,比他聽過的仙曲兒還好聽。
她的話卻像重錘一樣將他的心砸爛得粉碎。
不是鈍痛,而是碎成了無數塊的破碎心臟像在劇烈地哀鳴、泣血,痛得他麻木到死去。
眼中不知何時盈起了淚光。
淚水像一道清流從眸眶滑落。
老天爺不知道是否感受到他已心如死灰。
甚至覺得活着了無生趣。
天色都變得陰霾。
“蕭老闆,你哭了?”有旁人看得訝異。
“我沒哭,是下雨了。”他木然地回答。
老天正好下起了綿綿細雨,在這冷冷的午後,灑潑向大地。
雨水打在身上,又冷又涼。
行人紛紛避雨。
蕭羽川擡首仰望天空,痛苦直抵靈魂深處!
不知是雨水、抑或是淚水……
不斷地涌出眸眶。
“爲什麼這麼對我!爲什麼!”蕭羽川嘶啞地扯着吼嚨,發出受傷野獅般的咆哮。
路人覺得他瘋了,也沒人理會,都自顧躲雨去了。
蕭清河坐着輪椅從新月藥堂出來,看着街上被雨水淋得溼透的三哥,一手轉到椅輪,一手撐傘到他身邊,“三哥,進藥堂避避雨吧。”
蕭羽川沒有看他,嘴角的血水往外一股股地冒。
他清楚地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內傷。
媳婦那一掌,可不輕。
“呵呵……”他陡然瘋狂地大笑了起來。爲了常皓天,爲了一個野男人,她竟然真的向他出掌。
他原本不相信她會背叛他。
可她捨得、她竟然爲了別的男人傷了他!
“三哥、三哥……”蕭清河清秀的臉上蘊起一縷焦色,“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不消猜,能讓三哥如此的,也只有輕月了。
三哥如此傷心欲絕,想必錯在輕月。
然而,他相信至愛的女子有分寸,不會做出什麼失分寸的事。
也就是說,即使三哥如此,他亦不信是輕月的錯。
“你的傷需要治療……”蕭清河又說了幾句話,眼見三哥瘋了般的狂笑,嘴裡的血越嘔越多。
自己坐着輪椅,一手還打着傘,高度問題,也沒辦法給三哥撐傘,聽能讓他淋着雨。
他索性把傘丟到一邊,與三哥一道淋雨,一邊拉扯他的手,“三哥,不管發生了什麼,你先療傷要緊。”
蕭羽川絕望的目光落在蕭清河臉上,又仰頭看了看‘新月藥堂’的匾額。
“該滾的是你,這座院子是我賺錢買的!”媳婦的話迴響在耳邊。蕭羽川麻木地掙開蕭清河的拉扯,向前趔趄地走去。
蕭清河皺了眉頭,吩咐一旁的貼身小廝劉生,“把三哥拽回來。”
劉生剛要跟上去,蕭羽川伸手便點了他的穴道。劉生動彈不得,只得站在原地乾瞪眼,“三爺,您的傷得治啊!”
蕭清河滾動着輪椅過來,解了劉生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