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川用完了早膳,便去了怡園。
怡園院子裡,沈芸正在刺繡,她手中是一件新的藍色長袍,一針一線,縫得格外仔細。
丫鬟霜兒看到蕭羽川進院,福了福身,“見過少主子。”
沈芸放下手中的針線,高興地站起身,朝他走了過去,“川兒,你來啦。”
“蕭崇煥呢?”他禁自問。
“你爹他在房裡。”她聲音有些失落,“川兒,他怎麼也是你親爹,你能不能不要直呼他的名字?”
“那我叫他一聲蕭老爺吧。”
“蕭老爺那是外人叫的。”說話的是蕭崇煥,他從房裡走出來,威嚴的目光看向蕭羽川,“川兒,我等着你叫一聲爹,很久了。從你剛出生的時候,就寄盼着。”
蕭羽川皺了下眉頭,“蕭老爺,或許你認錯人了,也許當年我娘……我是說楊玉流沒有換襁褓中的嬰兒也不一定。”
“我親眼看到的,再加上你身上有着我蕭氏嫡親血脈纔有的胎記,怎麼可能會錯!”蕭崇煥黑着臉,“你是我蕭崇煥的兒子,絕對!”
蕭羽川退一步,“蕭老爺,難道你就沒有別的子嗣了?”
蕭崇煥沉默了一下,“我與你娘在你之前,還有一子,名喚蕭文軒,幼年夭折。”
“私生子呢?”蕭羽川仍然不死心。
沈芸的臉色微變,只有她知道,她暗中殘害了多名夫婿與別的賤女人苟且出的賤種。那些賤種還在孃胎就被她弄掉了,根本沒機會出生。
最後,她發現那些女人根本對付不完,因爲夫婿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玩弄的女人一個又一個。
她防不勝防。
於是,她悄悄在夫婿的飲食裡動了手腳,以致他陽-精受損,不易再有後嗣,與女人同房的能力卻無損。
由於夫婿那方面沒問題,他一直不知自身出了問題。
以她當年求得的藥方,也沒大夫看得出什麼不對勁。
總之,結果就是夫婿無別的子嗣。
蕭崇煥厲喝了聲,“胡扯!你爹我做風正派,怎麼可能會跟你娘以外的女子生育子嗣?”
蕭羽川隱隱頭疼,“蕭老爺,你怎麼不多生幾個?”這樣也不用纏着他不放了。
蕭崇煥面子有點掛不住,“子嗣這東西,講究的是緣份。”他也請大夫看過,大夫說他身體沒問題,還說他天生就精-陽虧損,是不易讓女子受孕的類型,能與原配夫人生育過二個孩子,也是莫大的福氣。
沈芸也不怕蕭崇煥發現什麼,因爲給他看診的大夫是被她收買過的,故意讓大夫說夫婿‘精元’不好,不易有子,以免夫婿懷疑什麼。再則,那些夫婿玩弄過的女子,夫婿本來就當她們是玩物,那些女子有身孕還沒來得及說,就偷偷被她‘處理’掉了。
“川兒,我跟你爹有你就夠了。”沈芸風韻猶存的臉上充滿慈愛。
蕭羽川擰眉,“蕭老爺、蕭夫人,我不能跟你們去京城,我也不想做蕭氏嫡子。蕭氏家族權勢龐大,年輕一輩人才衆多,並不是非我蕭羽川不可,你們早日另擇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