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楓急了,“主子,那您的身體要不要緊?”
“無礙。”常皓天放下水杯,雙掌朝上凝運了一下體內的真氣,“方纔內力怎麼也凝聚不起來,現在逐漸恢復。輕兒只是下了一時會使人全身無力的藥,過一個時辰就沒事了。”
“那就好。”常楓鬆了口氣,“蘇輕月還真是不好惹,她什麼時候下的藥,屬下完全沒看出來。”
“別說你,本莊主都沒瞧出來。”
“莊主,依屬下看,您還是離蘇輕月遠一些,免得……”
“免得什麼時候被她下毒害了都不知道是吧。”常皓天眼神裡有點寵溺,“輕兒若真捨得害本莊主,那就讓她害吧。”
“莊主……”常楓不贊同。
常皓天也不理會下屬怎麼想,“本莊主故意不解釋只是扶了輕兒一把,蕭羽川那醋吃的……”
“他肯定是誤會您與蘇姑娘有什麼了。”
“誤會了更好。”常皓天滿不在乎,“他理應相信輕兒的。若是因爲這點誤會,蕭羽川就不信任輕兒,他也配不起輕兒。”
……
沁園廂房,蕭羽川一進房門就“哎喲”一聲,摔成了個大馬趴。
蘇輕月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花木扶疏的庭園景緻,目光也沒眨一下。
“媳婦……”蕭羽川委屈地喊了一聲,“媳婦,我摔了……”
丫鬟銀竹端着托盤進房,看到地上趴着的蕭羽川,大驚小怪,“姑爺,您怎麼趴在地上吃灰?”
蕭羽川委屈地指控,“我不小心摔到了,媳婦都沒讓我起來。”
“哦,小姐不讓你起來啊,那你繼續趴着吧。”銀竹把手裡的托盤放到桌上,執起桌上的茶壺,只倒了一杯茶,“姑爺,小姐罰您,奴婢就不幫你倒茶了。”說着,還收起了多餘的一隻杯子。
蕭羽川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好你個死丫頭,仗着蘇輕月,都不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裡了!”
“姑爺,您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銀竹驚了,“奴婢仗小姐的勢沒錯,您這是仗着蕭氏家族的勢麼?”
“滾出去!”蕭羽川冷睨了銀竹一眼。
那眼神有點恐怖,銀竹還真有點害怕了。
平日姑爺都很和氣的,怎麼現在……
“竹兒,你先退下吧。”蘇輕月開口了。
“可是……”銀竹看着蕭羽川有點發黑的臉色,怕他欺負小姐。
“退下。”輕月說了第二次,銀竹總算不情願地走了。
蕭羽川一臉的厲色,“蘇輕月,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我怎麼對你了?”
“你在大街上讓常皓天抱了,是誠心給我戴綠帽?”蕭羽川想到常皓天之前放在媳婦細腰上的手,氣得牙根都癢了,恨不得把常皓天給撕了!
“是又如何?”蘇輕月臉色冰冷。他要這麼想,她根本懶得解釋。
有蕭氏夫妻在,別說今天這種巧合,將來恐怕栽贓都免不了。
如果三哥不信任她,夫妻又怎麼走得長遠?
“你!”蕭羽川氣得渾身發抖,頭頂都快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