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叔您也不熟,別跟我細說了。 ”蘇輕月擺擺手,“沒這個必要。”
“有必要的。”常皓天一臉憂傷地說,“你可知道,我在夢裡都跟你促膝長談多少次了。”
“還夢裡談。”蘇輕月覺得好笑,“你我也不過第二次見面,第一次見時,我那一臉的瘡嚇不死你。”
“這個你安心好了,我就是嚇大的,你肯定沒嚇着我,否則,我怎麼會說要娶你呢。”常皓天一臉認真地說,“蘇姑娘,常某許下的承諾,絕對作數。我長那麼大,從來沒騙過女人,這輩子也不打算騙女人,所以你一定要嫁給我。”
蘇輕月指了一下身旁的蕭羽川,“我已經嫁給他了。”
“你休書一封,改嫁給我就行了。”常皓天一擺手,一名護衛立馬掏出一張紙箋,上頭白紙黑字寫了一串,首行標題大大的寫着‘休書’二字。
蕭羽川臉色都黑了,“姓常的,你腦子有病嗎?自古以來,哪有女子休男子。何況,我又沒犯七出之條,我媳婦憑什麼休我?”
“你還沒犯七出?”常皓天冷睨他一眼,“你與輕兒成親已經快一年了,連個蛋也還沒下,說明你生育不行,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你這七出之一,犯得可重了!”
“常莊主,你好說也是一莊之主,有你這麼強辭奪理的?”
“何來奪理之說?”常皓天態度很隨意,“我說的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我知道我媳婦貌美如,沉魚落雁。諸如金洵,還有你之流,都對我媳婦傾慕有加。”蕭羽川試着講道理,“她已經嫁給我了……”
常皓天打斷他的話,“我都說了,休書我都代筆,幫輕兒寫好了。至於金洵那等貨色,豈能與本莊主相提並論。放眼天下,金洵睡過的女人也不少,七十個吧。至於金洵府裡的丫鬟,他也睡了幾個,加起來七十八個。本莊主潔身自好,還待字莊中,不曾與女人……”
蕭羽川聽笑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十年前就成親了,你還有個兒子。”
“唉,這就是我還沒來得及跟輕兒說的話。”常皓天真誠地望着蘇輕月,“輕兒,是這麼回事,十年前,我的結拜大哥季振霆被仇家所害,臨死前將他的妻子與兒子一併託付給我。我這人心如止水,放眼天下,就沒一個看得上的女人,打定主意這輩子都光棍算了。當時結拜大哥的兒子已經十一歲了,名喚季飛。而我當時也不過十八歲。我想着大哥的兒子,就是我兒子,是以,我對飛兒關懷備至,飛兒一直視我爲父兄,我提出認他爲乾兒子,他同意了。可是我畢竟只比飛兒大七歲,我也不想讓人知道他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於是,我當年便對外謊稱二十八歲,我臉上常年留着鬍子,世人也便相信了我的年紀。我認了飛兒爲子之後,他的名字便去了季姓,姓氏隨我,改名爲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