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得衣服也沒脫就跳下潭水,朝她遊了過去。
蘇輕月看到他,同樣是驚喜不已,“三哥,你還沒死啊”
“媳婦都沒死,我肯定不死。”
她額際浮起三條黑線。
他卻激動得在水裡摟着她,低首就吻上她櫻嫩的脣瓣。
她被他吮得剛呼到的空氣全憋沒了。
兩人抱着擁吻,沒遊,逐漸往水裡沉。
她使勁推着他,他不爲所動,她乾脆在他腰上隔着衣服狠擰了他一把。
衣服厚,他也沒怎麼疼。
蕭羽川也知道憋着媳婦了,攬着她一同游回潭面。
“你尋死啊”她瞪他一眼,“快呼吸幾口氣,潭水已經結冰了,再不鑿出去晚了。”
他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錐子與榔頭,“媳婦,結冰了你還真來救我,你真是天底下最傻逼的媳婦”
“臥槽老孃救你,你還說我傻逼。”她是好氣又好笑,“憋死了氣,潛水吧。”把榔頭與錘子給他,“這回你在前頭。”
他沒接,笑嘻嘻道,“媳婦,還是你在前頭,你相公我沒吃飯,沒力氣鑿冰。”
她本來是該怨他的,居然要她打頭陣。
以她的冰雪聰明,豈會不明白,其實他是怕那個扁縫,他依然出不去會堵着她的路。若是她在後方,那個狹窄的位置會令她出不去。
他是擔心她其實是來陪他死的啊。
唉。
三哥,讓她說他什麼好呢。
“跟上。”她說了二字,深憋了一口氣,潛進了水裡,往水裡二米多深處的崖壁上的洞穴遊。
他跟着遊在她後方。
狹窄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裡滿灌的冰水,水與冰混合,甚至全是冰,他在後方聽着她用榔頭鑿冰的聲音,冰一破,外頭的水又狂灌進來繼續化冰,心裡疼惜不已,直覺得她傻。
前方黑漆漆的。
蘇輕月已經摸游到了洞穴的最後一米扁縫處,由於鑿寬了,她很輕易就遊了出去。
原本外頭在鑿壁的人已經沒在了。
她出去之後,蕭羽川側着身往外頭遊。
縫雖被拓寬了一些,還是不夠寬,他的腦袋有點卡住了,蘇輕月伸手在外頭抓着他的兩側肩部往外拉,他也使勁扒着縫壁往外擠,最後還有一點卡縫。
蘇輕月操起手裡的錐子對準那點壁巖,幾榔頭使力一敲,那點壁巖脫落,蕭羽川總算從扁縫裡掙脫了出來。
之前周福全說的還有三個拳頭的距離沒鑿完,是指一米的扁縫長度,還有三十分的樣子。而非是橫向能過頭的距離。
她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地。
他抱着她,立即從水下往水面遊。
當兩人同時冒出水面的那一刻。
都活着離開那個崖底的水潭了。
兩人眼中不知是沾了湖裡的冰水,還是激動的淚霧。
呼吸着水面的冷空氣,蕭羽川即使嗆着了,身體浸在湖水裡,冰得沒感覺了,他依然覺得整顆心是鮮活有力的。
岸邊五個男人圍着火真僞正在烤着火。
只有蕭熤山高壯的身影焦急地站着直盯着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