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雅的眸仁中閃過痛楚,“四哥,不能再這麼下去。?:efefd在這個家裡,我對你、對二哥三哥,捫心自問,輕月何錯”
“你沒有錯。”他白皙的俊顏滑下兩道清淚,“錯的是我蕭清河。”
“我說了,世上已無後悔藥。”她看着他臉上的淚,也是很難受,“四哥,你的三哥如此關心你,而我對你,雖不是,亦是愛護如兄長。”
其實,她的身軀雖然才十五,得叫他一聲哥,可她魂齡二十五歲了,四哥只有十七歲,她是一直把他當弟弟的。
她幽然道,“請你爲了我,爲了你三哥,好好愛護你自己,不要罔顧自己的身體,不要執着於我。就讓我們兄妹的感情延續,好嗎”
他修長蒼白的指節緊揪着被褥,淚流無聲。
她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是無聲的拒絕。
半晌,他痛苦地道,“錯,是我蕭清河犯的。我不是要拆散你跟三哥,我只想默默地看着你們。”讓他不要再想她、放棄她,他真的做不到啊。
“以後不要一個人躺在地上了。”她清雅得若天籟的嗓音裡盈着無奈。
他身軀一僵,“你竟是如此的聰慧。”原來她早知道他會染上重風寒,是因爲睡了一夜的涼地板。
她扶他躺下,“四哥,別再幼稚了。有些事情,是擋也擋不住的。原本,我想着去了鎮上開店,讓四哥你在藥店裡當個坐診大夫。看樣子,還是不帶去爲妙。”
蕭清河是想阻止三哥與她去鎮上,他不想一個人孤伶伶留在家,沒料想,竟然弄巧成拙,他們竟然決定帶他去他眼睛裡忽然盈起希冀,“輕月,你打算帶我去鎮上”
她搖了搖首,“你一個人在家,我雖然不放心,卻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回頭,我去買個合適的奴僕,照料你的起居飲食,你別去了。”
“不要”蕭清河急切地捉住她的胳膊,“輕月,你帶我去鎮裡,我不要被留在這裡,你帶我去好不好”
她未發一言。
在院子裡豎着耳朵聽房裡談話的蕭羽川此時馬上奔進房裡,一把將蕭清河與蘇輕月分開,臉色寒得能結冰,心裡打翻了五瓶醋,“四弟,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她是你三嫂”
蕭清河又伸手捉住蕭羽川的手腕,“三哥,我不會再讓你們擔心,我不會這樣了,三哥,你帶我去鎮上吧我要跟着你們我求你了”
看着他急切的表情,看着他眼簾裡深深的哀求。
蕭羽川心裡升起了濃濃的悲哀。
他的四弟向來淡然得像是什麼都看得很透,自小到大,四弟何曾求過人
而今卻是如此不顧尊嚴地求他。
他這做哥哥的心裡痛啊。
“問你三嫂吧。”蕭羽川心裡異常沉重。
蘇輕月看三哥心軟了,卻是顧着自己的感受,視線留在蕭清河蒼白得無一絲血色的俊顏上,這個清雅的少年,始終是讓她與蕭羽川不忍心。若是留他一個人在家,指不准他又做出什麼讓人不放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