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做飯炒菜是尋常活兒,他還是捨不得媳婦辛苦。
“炒兩個菜又不累。”蘇輕月把菜端上桌,蕭羽川捏着她的小腰,總覺得媳婦這腰細得就快斷掉似的。
他幫着盛飯,“媳婦,我煮了四弟的飯,先前聽陶美嬌走之前說,四弟兩天沒吃飯了。我去叫他吧。”
“嗯。”
他走到蕭清河的房間門口,叩響了房門,“四弟,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兩天沒吃飯了,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飯菜做好了,你出來吃點吧。”
又敲了幾下房門,裡頭的人還是沒回應,“四弟……”
蕭羽川知道四弟不好過,可是他是斷不可能把媳婦讓出去的,媳婦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四弟若再不開門,他也只能砸門進去了,就是強灌,也得讓他吃東西。
“四弟?”蕭羽川又喊了兩聲,從門縫裡看進去,蕭清河坐於桌前,整個人靠在輪椅上,一動不動。
他覺得情況不太對,“四弟,你再不開門,我要踹門了!”
說着,踹了門一腳。
房間裡的人還是沒動靜,他的頭甚至倒向了一邊。
目光再往地上一看,輪椅下竟然有一大灘血!
出事了!蕭羽川馬上用力把門撞開,衝進了房間。
只見蕭清河坐在輪椅上,手腕上有一條深得見骨的劃口,他的另一隻手裡執着一塊尖銳的瓷碗碎片,兩隻手就那麼置在膝上,整個膝蓋、下身,盡是腕上流出的血液泡着。
地上的血也匯聚成了一大灘。
蘇輕月聽到蕭羽川撞門的聲音,也馬上跑了過來,看到蕭清河割腕自殺,他那張蒼白的俊臉死氣沉沉,就像已經斷了氣似的,驚得她整張臉也白了起來。
“天吶!四弟,你這是做什麼!”蕭羽川痛心地怒吼了一聲,抱起蕭清河,讓他躺到炕上,馬上伸手替他把脈,脈像全無!
他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該死的蕭清河,你想就這麼死了!”
霧氣盈在他的眸眶,他痛心得手掌握成了拳。
“四哥怎麼樣了?”蘇輕月滿臉的憂心。
“他失血過多,以我的醫術,無力迴天。”蕭羽川嗓音痛苦凝重。
蘇輕月拉開他,坐於炕沿,探上蕭清河的脈博,“沒有脈像了。”
她馬上掏出一個瓷瓶,從裡頭倒出二粒藥丸塞入蕭清河嘴裡,蕭羽川立即去桌上倒了杯水過來,灌喂着,讓蕭清河把藥丸吞了下去。
蕭清河的腕傷已經快流不出血了,傷口的肉凝固了些血痂。
蘇輕月馬上去藥房拿了藥箱過來,把蕭清河傷口的血痂用白絹輕拭掉,爲他上好藥,再用白色的紗布幫他包紮起來。
忙碌了一番,蕭羽川纔有些顫抖地問,“媳婦,四弟……能救活嗎?”
她微頷了下首,從藥箱子裡取出一套別在布上的長長銀針,扎入蕭清河的各處穴道,“能。若是發現得再遲一點,他便真死了。”
他痛苦地閉了閉眼。
蘇輕月也一言不發。
二人是千料不到、萬料不到,蕭清河竟然會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