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到你難過,看到你痛苦,比我自己痛苦還難過,我天天想看到你,看着你就覺得打心眼裡喜歡,你告訴我,我陶美嬌這是不是愛?”她嘶喊着,“就是我陶家將來沒人繼承,只要你肯點個頭,我不招贅夫婿,我嫁給你,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肯,這是不是愛?”
他麻木地捉起她的手甩開,“或許是吧。可我聽了你的話,我的心就像一灘死水,激不起半點波瀾。是不是說明,我不愛你,不喜歡你,我覺得你碰我都好惡心,是不是說明,我的心裡完全沒有你?”
兩行淚水自她美麗的容顏滑落,“蕭清河,你好殘忍!你不是很善良麼?你不是善到蘇輕月選了你,你還放棄了她?爲什麼到我這裡,你卻如此的狠毒,竟連一絲的機會都不給我?”
“因爲我錯了。”他眼神空洞得麻木,“就是因爲我所謂的善,我失去了我的至愛。就是因爲我的自卑,我失去了我最愛的輕月。我不想再這麼善了……真的不想了……”
“清河……”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擡起手,“我的手是多麼無力……我全身發軟,我竟然阻止不了輕月與三哥成親……爲什麼我竟然會全身無力?”他看着她的眼神陡然迸射出恨意,“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對我下了藥!”
他一手探向自己的脈門,“軟筋散,我中了軟筋散,難怪我會連一點力氣也沒有……”
“你在說什麼?”陶美嬌不可思議地看着他,“我怎麼會對你下藥?”
蕭清河看着她狐疑的表情,顯然是真不知道這事,他突然笑了,“是啊,怎麼可能是你呢……呵呵呵……怎麼會是你呢……”
他閉了閉眼,已猜到是何人所爲,無盡的痛楚蔓延在整顆心裡,“爲什麼,我心心念念地希望他幸福,爲了他是如此的掙扎……他竟然向我下藥……”
“你說的是誰?”陶美嬌小心地問,“你是說蕭羽川?”
“你出去吧。”他蒼白的俊顏盡是疲態。
“我不放心你……”
“我中的軟筋散,起碼明兒早上纔會消退,現在的我,就連撐着起身、就連推開你的力氣也沒有。他以爲到那時……便一切都成定局了……”他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不會的……我不會讓他如意……是他狠在先,也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狠……”
“清河……”陶美嬌看着他這個樣子,忽然有點害怕起來,“你該不會?”
他神色陡然地恢復了寧靜,“該不會什麼?你以爲我會傷害三哥或輕月?”
他語氣輕柔,脣角漾起微微的笑痕,“你放心,我是那麼愛他們,我怎麼會傷害他們?”
明明是那麼好看的笑魘,陶美嬌卻打心眼兒裡覺着冷、覺着頭皮發麻。
“你出去吧,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她方欲轉身離開,他復啓脣,“幫我個忙?”
她眼睛一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