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修飛到離逆鱗彩兒不遠處停了下來,自知再逃也是枉然,還不如殊死一搏。後面三人見女子停了下來,倒也沒有貿然上前,而是成品字型將女子圍在了中間。
“你們到底是何人,爲何對我苦苦相逼,難道不知道我是四大修真世家之一陳家堡的人嗎?”女子亮出腰牌,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
“嘿嘿,那就更沒錯了,找的就是你。我們跟隨你一路了,你可是想去齊天城通風報信?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能帶到地下去了。”爲首一人陰冷的說道。
女子見此,自知多說無益,手中憑空多了一把扇子,上面靈光時隱時現,也是不可多得的一件法寶。這法寶原名風雪扇,並非這女子所有,原是自己丈夫送的,可惜尚未來得及祭煉,否則憑藉未能,倒也未必不能敵過對方三人。
三人見這女子準備動手,也都各自祭出自己的法器,準備同時發難。沒想到那女子靈力注入之後,朝三人一扇,竟然憑空出現幾十道風刃向三人席捲過去。周圍瞬間飛沙走石,風刃所帶起的強大氣場,讓三人不敢掉以輕心,趕緊用法器抵擋。
女子並沒停歇,轉手又是一扇,這一次,空氣中原本飄着的雪花迅速凝結,化作一道道冰錐,刺向三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之後,三人才穩下陣來,心中不禁駭然,以對方一個旋照初期的修士,竟然憑藉如此法寶能夠讓三人疲於抵擋,可見此寶威能。
女子心中同樣不安,此寶對於自己消耗的靈力她是知道的,再扇個三五下,估計體內的靈力就要耗盡了,自己的萬里符已經發出,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援兵的到來。
果然,經過前幾波的法術之後,三人慢慢適應了這種方式的攻擊,紛紛將法器疊加在一起防禦,倒也不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而對面那女子顯然也有些力不從心了,手握着扇子卻沒有繼續發動攻擊了。
三人相視一笑,開始向那女子反擊,原本消耗了不少靈力的女子此時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隕落。就當她信心喪失之時,突然一陣灰雲快速飄了過來,轉眼就到了眼前,定睛一看,竟然都是拳頭大小的黃蜂,密密麻麻一片,向三人飛了過去。
而這三人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迷茫了起來,竟然放棄攻擊那女子,開始防禦起來。畢竟這些黃蜂看起來不像善類,而從其表面散發出的靈光來看,明顯是一種靈獸,只是不知道是何人在驅使。
此時,柳彩兒現出身來,飛到女子旁邊,撅起小嘴說:“你們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還要臉不要臉?”逆鱗不得已,也只能現身,苦笑着跟在彩兒後面,嫣然一副保鏢的架勢。對於這個大小姐敢做敢爲的性格,逆鱗真是哭笑不得。
三名追殺者見到女子一方竟然憑空多出兩個人,而且修爲也不弱,大吃一驚。
“這二位修士可是陳家堡的人?還是齊天城的散修?”爲首一人試探起虛實。
“什麼陳家堡李家堡,你管我們是什麼人。”逆鱗還沒來得及回答,柳彩兒便搶先答道。逆鱗心中鬱悶,這小丫頭真是一點心計都沒有啊,一下子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是兩位散修,那麼奉勸閣下不要趟這趟渾水,此事與二位無關。”爲首一人從彩兒的話語中判斷出只是路過的散修,心中多少有了些底氣。
“三位道友,我二人是金光宗弟子,家師金光上人命我們來齊天城辦些事情。而這位正是舍妹,不知兩位可否高擡貴手,賣在下一個面子。”逆鱗拉住彩兒,生怕這小丫頭快人快語又說漏了什麼。同時不得不佩服自己編瞎話的能力不比自己的修爲差多少。
這一下,還真把對方唬住了,心中暗道:“金光宗?怎麼會和陳家堡有關係?”
逆鱗見對方有所忌憚,趕緊火上澆油,“幾位道友,大家修爲差不多,就算你們能夠成功擊殺我們,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想來幾位和我們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大家何不退一步海闊天空,幾位沒必要爲了一些好處替人賣命吧。”逆鱗說這些話的同時,沒忘記拿出一顆爆炎珠在手裡把玩起來。
對面三人本來就猶豫不決,一來因爲逆鱗所言不錯,兩方勢力本就相近,加上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且還有靈獸相助。又看到逆鱗手裡拿出一顆火紅的圓珠,從上面所散發出的靈力判斷出正是赫赫有名的爆炎珠。一顆足以毀滅他們當中任何一個,況且,沒有人敢保證逆鱗身上只有一顆。權衡利弊之後,爲首一人丟下狠話:“你們兩個記住,這個仇,算是和金光宗結下了。”三人轉身離去。
這時彩兒才憋不住笑出聲來:“逆鱗哥哥,你好壞哦,怎麼都開始騙人啦。”
逆鱗撓了撓頭,“沒辦法,不然又要一場惡戰了,誰叫你個小丫頭不聽話的?”
“多謝二位道友相救,只是小女子有急事在身,他日必將報答。”說罷,朝着齊天城方向飛去。
“好了,彩兒,以後遇到什麼事情,要聽話,不可以再這麼冒失了好麼?我們趕緊上路吧。”逆鱗板起臉,不過在彩兒面前,卻根本沒有什麼用。
彩兒標誌性的吐了吐舌頭:“知道啦,我們快走吧。”
幾天後,一間密室裡面,三個人跪在一位黑袍修士的面前:“屬下無能,未能將那女子擒獲,請家主責罰。”
“什麼?你們三人竟然連旋照初期的一名女修都對付不了?還有何面目回來見我。”說話之人,正是楚家家主楚問天。
“啓稟家主,本來屬下可以將那女子擒下,只是突然多了一男一女兩個修士壞了好事。這兩人自稱是金光宗的弟子,屬下不敢妄動,怕與之結怨,這才無功而返。”三人將整個來龍去脈詳細的說給了黑袍人聽。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爲首之人的臉上,對方竟然連躲都不敢躲。
“胡說,我與金光上人什麼關係你們難道忘了麼?再說,金光宗何時收過女弟子?又怎麼會有弟子能驅使靈獸。你們這幫人有眼無珠,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這三個人方纔如夢初醒,可是卻也來不及了。。。只能在心裡把逆鱗罵了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