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蟒看元亦風提槍而來,只是隨意甩出一記蛇尾,元亦風一槍刺向那蛇尾,只見一米粗的蛇身子竟被鐵槍扎出了一個小洞,蛇血嘩嘩流出,元亦風只感無語,這蛇皮太過堅硬,自己這一槍有上萬斤的穿刺之力,竟刺不穿這蛇尾巴。那巨蟒的蛇尾力道不減,雖被元亦風一槍扎中,實則如同被針紮了一般。那蛇尾砸到了元亦風的身體之上,只見元亦風被這一記蛇尾抽出了數百米遠。
一口血噴出,元亦風只覺頭暈目眩,這撼地狂蟒的實力真不是吹得,自己只打了一招,就差點被它抽散了全身的骨頭。大口大口喝下生命之泉,元亦風傷勢復原再次朝那巨蟒衝去。
那金狼王看巨蟒抽飛了元亦風,頓時也是爆發出一股兇性,全身體積又大了三分。身體一躍,撲到了蛇脖子位置,一口咬了下去。那金狼王咬下去的力量可要比元亦風全身的力氣還大的多。
巨大的狼牙直接插入了那蟒蛇的皮肉之中,撼地狂蟒疼痛難忍,開始瘋狂扭曲搖擺起來。金狼王也是被這巨蟒搖擺的七上八下。就在這時,元亦風手提長槍再次衝來,身體彈跳而起,長槍直扎這巨蟒的眼睛。那巨蟒被金狼王咬住了蛇脖子,行動不便,竟是被元亦風一槍扎中。
那巨蟒的眼睛最爲軟弱,一招被元亦風扎中,疼痛難忍,蛇身上瞬間爆發出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無論是元亦風還是金狼王全被這衝擊力震飛。那金狼王還好說,咬着一塊蛇肉被震飛了幾十米遠,而反觀元亦風就沒那麼好運了,被震飛上百米,又是一次口吐鮮血。
那五階的撼地狂蟒瞎了一隻眼,脖子上又被金狼王咬掉了一大塊肉,此刻已算是重傷,只見那巨蟒身形竄動,就要逃走。元亦風喝了一口生命之泉大喊道:“狼兄,一鼓作氣,殺了它啊!蛇肉是不可多得美味!”
看元亦風口吐鮮血,全身是血,卻能說出此話,譚秋雨瞬間不想跟這小子再說一句話,每到生死危及之時,元亦風總能冒出幾句不合時宜的話來,譚秋雨已是對他相當無語了。
那金狼王聽到元亦風這一聲大喊,竟是眼神中露出一抹笑意,那金狼王嗷嗷吼了一聲,朝那逃竄的巨蟒追去,沒過幾十秒鐘,金狼王的爪子就扎入了逃竄的巨蟒身上。元亦風喝了生命之泉,瞬間恢復了傷勢之後再次提槍朝那巨蟒跑去,只見元亦風彈跳而起,長槍尖端灌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隨後將兩米長的鐵槍順着巨蟒脖頸的傷口刺了下去。這一次,那巨蟒被鐵槍徹底釘死。
看着元亦風在金狼王的幫助下竟殺死了一條成年的撼地狂蟒,譚秋雨突然感到一陣心驚。這少年與一條狼的實力如此強大,竟殺死了撼地狂蟒。奪自己家業的鄂汗與他兩位義弟的實力加起來也不過就是與這撼地狂蟒相當罷了。
突然間她開始覺得,自己那報仇不過是件沒意思的事罷了。自己從譚城出行前,曾找一位算命先生算過一命,問那算命先生怎樣才能報仇。那算命先生高速自己一定要去炎黃城,自己當時不明白炎黃城一座新建立的城池有什麼地方值得自己去,到了那裡自己該如何去報仇?如今卻是明白了。
元亦風看那巨蟒已死,直接用鋒利的靈器將其皮撥開,掏出了內臟,將蛇肉切成了大塊,而後又在地上升起了熊熊大火,將蛇肉穿在了粗木棍上炙烤。之前不敢在這森林中生大火,是怕太招搖。此刻有金狼王在,害怕什麼?
金狼王看元亦風忙得不亦樂乎,眼神中露出一抹暖色。這個人類,和它以前見到的人都不太一樣。自從他救了自己母親之後,自己母親便要求它去找這個人類。母親用狼語告訴它,和這個少年結伴,去闖蕩自己精彩的“狼”生!
金狼王叼起一塊巨大的蛇肉,只覺這蛇肉烤熟了的確更好吃一些。金狼王越吃越香,已是吃的滿嘴流油。元亦風又從他那避難珠中變出了幾罈美酒,用小木棍炙烤了數十串蛇肉遞給了譚秋雨與宋茜。譚秋雨倒吸一口冷氣。五階的撼地狂蟒被烤成了肉串,自己此刻能吃到這頂級的蛇肉,也算是造化福氣了。
元亦風吃了幾口蛇肉,又喝了一大口酒,問道:“狼兄,你今夜怎麼又出來了?”那金狼王聽得懂人話,用自己的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而後又用爪子指了指元亦風,又站起身來在地上走了兩圈。
元亦風似有所悟,開口道:“狼兄,你莫不是要與我闖江湖去?”那金狼王嗷嗷叫了幾聲,竟是點了點頭。
元亦風大喜,開口道:“狼兄,你若跟我在一起,那是最好不過。你我聯手,日後豈不是要吃肉有肉,要酒喝有酒!狼兄,我敬你一罈酒。”
說罷元亦風取出一罈酒倒了一碗放在了金狼王面前。那巨大的金狼被蛇肉餵飽,緩緩變小了身子,用舌頭舔了舔那碗酒,隨後直接叼起那碗將酒倒進了自己喉嚨裡。
元亦風哈哈一笑道:“狼兄果然痛快!你我兄弟二人再幹一碗!”
這一人一狼竟是在熊熊大火前把酒迎歡,周圍的靈獸聞到金狼王的氣味俱是不敢上前。譚秋雨只覺今夜開心至極,她看到元亦風與這金狼王稱兄道弟,突然間覺得眼前的這青年身上有着一股奇特的氣質。那種氣質彷彿能吸引世間豪傑一般。他就是這天底下最大的豪傑。各路英雄日後都將會去與他匯合一般。
時間一晃而過,已是到了半夜四五點。譚秋雨與宋茜已是困得倒在草堆裡熟睡了過去。元亦風開口小聲道:“狼兄,你幫我照看這二女一會,我去一個神秘的空間裡修煉一會!”
金狼王點了點頭,隨後看元亦風竟眨眼間消失不見。只留一顆銀白色的珠子緩緩落在了地上。金狼王看得目瞪口呆,兩隻狼眼盯着這銀色的珠子不放,還用腳把這銀色的珠子踢了踢,又用狼牙輕輕地咬了咬,隨後將這珠子吐在了草地上。金狼王心想:“難不成他去了這珠子裡面?這珠子曾噴出神藥爲自己母親療傷。如今又能藏人,果然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