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艾沒想到的是,聽到這個邀請後,康斯坦絲猶豫了片刻,竟然搖頭拒絕了。在王艾的目光“逼視”下,小姑娘結結巴巴的說:“我那天,那天有安排了……”
“好吧。”王艾沒去問她有什麼安排值得放棄出席王儲婚禮的,這個小姑娘總有一些秘密,王艾試探的問過幾次,小姑娘總是一幅“打死我也不說,打不死我就全告訴你”的表情,王艾就沒更多問。
兩人還沒到那個地步,刨根問底兒不是朋友之道。
只是康斯坦絲意外的不去,王艾想了一圈也沒什麼人合適,俱樂部到是有一些女工作人員,但王艾和她們都不太熟,有些還是別人的妻子或者女友,雖然她們對出席王室婚禮估計是樂意的,但她們的另一半肯定是不樂意的。王艾也犯不上,又不是真找不到,實在不行,還有雷奧妮嘛。
果然,一個電話過去,雷奧妮當即就答應了!
5月20號這天,雷奧妮來到了拉科魯尼亞,帶着一個行李箱,一見面就說:“我是代表黃欣姐、時經理和青蓮妹妹來的,這一次你的服裝由我全權負責,你有沒有意見?”
王艾趕忙搖頭,他也知道自己的時尚觀念比較老舊,平常就算了,出席這麼重大的儀式,他代表着中國年輕人的形象,疏忽不得。再說,雷奧妮氣勢逼人,想來是包含了其他人對王艾好幾年的怨念的。
雷奧妮滿意的翻開自己帶來的行李包,翻出了一件全手工的青年服來,順手把王艾衣櫃裡的青年服抓出來,嫌棄的扔在地上。
“好好的,幹什麼呀,還能穿呢?”
雷奧妮疑惑的道:“還能穿?”
“啊,我前年還穿來着!”
“那你穿上我看看。”
王艾這一穿才發現問題,長個了,穿不進去了。前年王艾的只有1米6出頭,現在是1米75,青年服那種緊貼身的設計,哪還穿的進去?王艾只好心疼的閉上眼,任憑雷奧妮掃蕩自己的衣櫃,任憑雷奧妮指揮着他脫衣服,穿衣服。
“還挺合適的啊,你怎麼知道我穿多大號的?”王艾撫摸着胸前光滑的衣料道。
“你的尺碼,我最清楚。”雷奧妮緊貼着王艾站着,給他撫平肩膀處的褶皺,聲音都能滴出水來。
“咳咳,你這可就近乎性騷擾了啊。”王艾強行壓抑住問她尺碼的衝動。
“呵呵,和小姑娘時間長了,都變得這麼羞澀了嗎?”
王艾晃着腦袋轉過身來,略略仰頭,掐了掐雷奧妮的下巴:“你這讓我很沒面子知道吧?比我還高?”
雷奧妮側身做萬福:“這樣好嗎?”
“要不這樣?”雷奧妮轉到正面屈膝,眼神魅惑,舔了舔嘴角,身子越來越低。
王艾趕忙抓住雷奧妮的手臂,“就一年沒和你在一起而已。好了好了,別鬧了,咱們也好久沒見了,好好說說話,說實話,我也挺想你的。”
雷奧妮挽着王艾的手臂,硬是擠在一張沙發上:“是康斯坦絲不去你纔想起我的吧?”
“嗯!”王艾很鋼鐵的承認了,隨後肋下就被雷奧妮擰上了。
好在雷奧妮也算叫王艾給“練”出來了,面不改色的道:“我到想問你,爲什麼我們國家的高級幹部不來參加呢?我記得好像從沒來參加過,包括英國王儲的婚禮也是。”
“你還別說,我原本也挺好奇的,還問了我們大使館。我原來琢磨着是不是我們國家來人,然後我在代表團裡一起去,這樣我就不會沒人聊天了嘛。然後我才知道的,這主要是兩個考慮。一個是不好回禮,他們王室能搞婚禮邀請我們,那我們沒法邀請他們,國內沒有貴族,不對等。二是這種活動已經從王室、貴族之間的利益交換,變成了一場王室對平民的大型公關活動,參加的意義不大。”
“公關?”
“對啊。幾年前戴安娜王妃出事兒,英國民衆的反應你還記得吧?很多人是不是要求廢除王室?這其實就反映出了擁有王室的歐洲國家,王室的尊嚴現在是虛浮的。過去依靠財權、政權、軍權是很牢靠的,哪怕交出權力後,依靠本身在高層的影響力,這個衰退的過程也很緩慢。但到了今天就真是不行了。再拿腔作勢的,唬不住了。好在形象沒徹底塌,通過一系列公關手段以及本身民衆對王室的好感,把婚禮就變成了一場大型的秀。”
見雷奧妮若有所思,王艾又解釋道:“咱們中國革命的很徹底,老百姓已經百年不知皇帝,也對王室什麼的,沒有任何敬意,更沒有什麼神秘感,而在不徹底的歐洲,王室和傳統文化糾纏在一起。新政府要樹立國家的凝聚力,就要發揚傳統,王室就相當於寄生在上面。只要不是天怒人怨,只要傳統在,王室就能生存下來。”
“還是我們祖國好,乾淨利索,不用讓人民受到麻痹!”
“嗯,當然了!”王艾滿意的點頭,現在他對這個金髮碧眼的德國妞國家認同上的扭曲,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幾天後,兩人結伴出席王儲費利佩的婚禮,親眼見到一身軍裝的費利佩挽着二婚的“灰姑娘”走向禮堂,英國王儲查爾斯、比利時國王夫婦、瑞典國王、荷蘭女王、日本太子,還包括曼德拉等等人都在近處觀禮。而王艾的位置稍遠,在文體明星的陣容中,他和別人也不熟,好在有貝克漢姆夫婦和勞爾夫婦在,還能聊幾句。只是對勞爾隱晦的邀請,王艾沒有正面回答,勞爾也知道銀河戰艦羣星璀璨,王艾來了只能打替補,所以也沒多說。
這場婚禮盛況空前,西班牙爲此特意關閉了領空,總計四千多嘉賓列席,花費了兩千多萬歐元。
“你不是說西班牙王室總資產才2000萬嗎?以後日子不過了?”雷奧妮和王艾在冷餐會上吃了點東西,湊在一起低聲聊天。
“喏!”王艾向餐廳外示意,那裡是一片記者的鏡頭:“這次婚禮的現場直播以及後續的版權,起碼值幾百萬。那些昂貴的珠寶、禮服其實都是王室的企業提供的,,不論值多少錢其實都是左手倒右手,順便還做了廣告,也就零零碎碎的需要花一點錢,但也不是王室花錢。半年前馬德里市就得到了國王的指示。你說王室拿出婚禮來作秀,給馬德里帶來這麼多貴賓、遊客,馬德里市政府怎麼可能沒有表示?恨不得一年結一次纔好呢。”
“哦!”雷奧妮拖長音:“叫你這麼一說,沒意思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