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號的晚上,王艾傍晚在家吃的飯,飯後略休息到達訓練中心,7點20登車來到球場,換衣服之後出場熱身。
本場比賽王艾的位置是中鋒,也是巴黎最脆弱的一環,雖說王艾本人無所謂,但他的女人們認爲這是圖赫爾有意鎖死王艾的多面性。畢竟姆巴佩、內馬爾、迪瑪利亞等人的位置王艾都能打,而且僅從進球上來看,也比他們打的好。
晚上八點整,黑衣巴黎和青衣昂熱解散開來,隨着一聲哨響,互相穿插,比賽開始了。
王艾很快來到了全隊箭頭的位置上,賽前圖赫爾要求他多回中場接應,但王艾並不準備聽他的。不像國內有些人總是期望息事寧人、看到對手露出一點緩和的姿態就高呼萬歲主動上前擁抱,既然已經確定了是對手,王艾就不會撒手,一直到對方倒下爲止。
王艾給圖赫爾留下了足夠多的時間,既然現在他頂不住了,那麼下半場的主動權就該是王艾的了。
比賽第三分鐘,前腰內馬爾擺脫糾纏送來直塞,王艾竟然側身一讓,頂住了昂熱的後衛,然後借對方的推擠之力完成轉身啓動,兩步就追上了球。
昂熱的後衛都傻了,昂熱的守門員也懵了,匆忙出擊一不留神被王艾搶先完成捅射。
10!
這個進球來的太突然,很少見到這麼靈活且富有創意的中鋒了,簡直比後邊一衆小個子更靈巧。電視機前的球迷中許多人都彷彿看到了一個金光閃閃的箭頭,一個能破開一切、帶領苦盼榮譽的一衆小個子奮勇前進的領路人。
如果說以前是對着王艾一串集體榮譽理智分析到這個結論的話,那麼現在,是無比清晰的直觀感受。
因爲沒有觀衆,王艾也沒怎麼慶祝,只是和隊友擊掌擁抱,輕鬆談笑回到本方半場。
王艾沒看場邊,圖赫爾團隊也沒有什麼特別表示。
重新開球,王艾依然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箭頭處,不管隊友在中圈前後怎麼和對手博弈,王艾也不上,看的圖赫爾等人一陣皺眉頭。
難得回到主場一次、又是全主力首發的巴黎顯然不甘心只打進一球,左中右三線同時爆發,球權大量停留在昂熱後場,到這時,王艾這個大中鋒矗立在昂熱防線中心的作用就肉眼可見的顯現出來了:有王艾在,昂熱後衛不敢離他半步,內馬爾、姆巴佩等小個子的自由空間被擴張了,有了足夠的衝刺空間。
而當王艾開始給隊友們做球時,威脅射門便一個接一個。
上半場第九分鐘,內馬爾直塞,王艾不停留直接卡住對手橫向一撥,正送到奔跑的姆巴佩腳下,法國射手略愣神兒卻沒錯過機會,直接奔跑中起腳,極爲舒服的打入一個遠角。
上半場第十四分鐘,薩拉維亞斜傳,王艾身後有人緊貼着,一側有人盯防着,側面人的背後是躍躍欲試的內馬爾,面對來球,王艾忽然往後一頂頂開了對手,也讓開了球路,這讓側面的昂熱球員以爲能拿到球,冷不防在足球路過王艾面前時王艾出腳了。
這一腳墊在足球下方,在沒改變足球方向的同時卻讓球跳了起來,正好越過側面昂熱球員的頭頂。如果不是這球速度不快,或者說王艾在中途沒給加速的話,如此突然的變化就是內馬爾也反應不過來。
面對突然落到面前的沒有旋轉、沒有盯防的球,內馬爾裂開嘴、憋足力來了個凌空抽射,勢大力沉直灌球門。
30。
興奮的巴西人跳上王艾的懷抱,落地後還連續不斷的在王艾耳邊說着興奮的話。
連助攻都這麼精彩,這麼輕描淡寫、舉重若輕的美妙,許多憋在家裡看電視的巴黎人第一次領略到了超巨的風采,領會到了超巨的含義。
比賽重開,王艾身邊的壓力激增,這一次王艾改變的方法,開始在圍着球門15到25米的半圈裡大範圍跑動,像放風箏一樣拉扯着昂熱的防守體系暴露出一個又一個致命漏洞。
本來王艾的速度是可以讓場上所有人追不上的,可王艾故意放慢了腳步保持對手對他的跟蹤,結果到上半場結束時,比分已經變成了50。
法國電視臺的評論員在中場休息時評論:“上半場的5個進球都和超巨有直接關係,後兩個是他跑出來的漏洞和空當。這下昂熱很爲難了,不盯着他他自己打,盯着他他給隊友打,盯死了他亂跑給隊友創造機會,哈哈,如果我是昂熱教練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趕出場,這是一個只要在場上就無法憑藉常規辦法消除的威脅。”
網上也在看球的亨利這時發了一條動態:“巴黎人過去多麼痛恨他,現在就該多麼熱愛他,這是一個掌握了比賽勝負的全能攻擊手,他是否佩戴隊長袖標已經無關緊要,只要他在,他就是勝利的保證,他就能激活全隊。”
在家裡一樓娘子軍聚集看球的大電視前方的茶几上擺滿了瓜果梨桃,女人們啃的汁水橫流,看的興高采烈。無論原本是不是喜歡足球,現在都能說的頭頭是道。
此時此刻,沒人再關心圖赫爾想什麼,就像此時的更衣室隊員們熱烈討論,沒人注意圖赫爾已經來到了一樣。
隔着人羣,面帶微笑、保持安靜的王艾和圖赫爾對視了一眼,像往常一樣,王艾往後一靠,帶上了耳機。
不知道,也完全不在意圖赫爾說什麼,在輕音樂的安撫下王艾躁動的心平靜下來,開始快速分析上半場得失。在得到提醒摘下耳機走出更衣室時,已經開始分析下半場對手可能的調整和自己的應對了。
“比上半場站的還深。”安娜敏銳的指着電視機。
雷奧妮正靠在沙發上低頭玩手機,聽到了擡頭瞅一眼:“防備犯規的。”
“對哦,對手一定會想到用犯規的方法干擾他了吧?”安娜恍然。
“不止呢。”雷奧妮道:“輕微的騷擾、推擠,試圖激怒他來干擾他的作用發揮。”
“會不會故意讓他受傷?”安娜擔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