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撇了撇嘴,康絲代替王艾迴答;“他是三個超巨裡實力最弱的,是我們的三大超巨慈善基金拉了他一把,如果他敢背叛我們,以後我們和梅西就不帶他玩了。”
“所以,最弱的他要替你們一起爭取東西?”許青蓮說到這忽然皺眉:“他首先反對、激烈反對,是不是你們的授意?你們組建這個基金的時候是不是就想到了未來保護利益的時候應該讓他打頭陣?反正他營造的形象就是叛逆?”
王艾立刻搖頭:“當時哪能想這麼多?就是感覺我們仨被人叫成三大超巨好多年了,這個詞本身就是一個品牌了,但是一直沒那麼去運營。過去年輕,互相鬥爭有看頭、有錢拿,現在拿的差不多了,歲數也大了,考慮要長遠拿,所以就往一塊湊。按我們三人的實力、性格,肯定也是有分工的,哪怕不明說也是這樣。比如這回,總不能讓愛家庭的梅西和沒脾氣的我挑頭吧?就得他幹。反過來,如果有適合我們的事兒,我們也不會逃避,按照自己的屬性往前走,是我們舒服的,也是符合我們利益的。”
“就是說,你們達成協議尤其是後續經紀人達成協議後,未來遇到事情怎麼做就已經定下來了?”
“客觀條件就這樣,這次如果是我和梅西挑頭,傷害我們自己的利益不說,也在傷害他的利益,削弱他的形象、搶佔他的市場,打亂我們仨的商業版圖。而且從實力上看,也得最弱的先上,對吧?最強的牌理應最後打,對吧?”
“好吧,不過我真不想你們和國際足聯翻臉,畢竟當初你拿到第一次提名、第一次獲獎,國內可是誇獎了好久,對國際足聯也愛屋及烏呢,如果忽然國際足聯變得面目可憎,球迷也許接受不了。”
“我也不願意,但國際足聯必須給我們符合我們實力的尊重。”
“你還真想改變結果?把莫德里奇趕下去?”
王艾平淡的點點頭;“也不是不行,但關鍵不在這,比如對我來說,我已經拿了6次了,多一次少一次已經不是很重要了。國際足聯可以去平衡足壇勢力,但不能以犧牲我們爲代價。今天平衡的是國別,明天就可能平衡個人,嫌棄我們壟斷太久來打擊我們,這是我還有梅西最警惕的東西。”
“你們能接受國別平衡,但不能接受個人被平衡。”
“對,我們只代表我們自己。”
“你不怕破壞了和莫德里奇的關係?C羅不在皇馬了,你還在。”
“所以纔是他出頭,到時候我可以給莫德里奇解釋。”
康絲提醒:“現在門德斯就在國際足聯總部,但能不能談成還說不定,雙方都在給對方最後壓力。爲了防止C羅頂不住,或者真的出賣你,我覺得你可以幫幫他?”
“怎麼幫?”
第二天一早,王艾晨練歸來接到了馬丁的電話:“王,你居然主動讓經紀人聯繫我要接受採訪?”
“爲了支持你的工作,你每個月至少給我打兩個電話要求採訪不是嗎?”
“這次是專訪嗎?”
“嗯,給你一個小時,我還有工作要做,更長時間沒有了。不過你要帶着你的馬德里電視臺的朋友一起來。文字你可以明天發,但視頻今天就要上電視。”
“沒問題,只要你不支持加泰羅尼亞,你說任何話都是電視臺歡迎的,恨不得立刻就直播的。”
“上午九點半,你帶人來吧,我在家裡。”
這次採訪放在了王艾家的一樓寬敞明亮的客廳,保衛、助理們時不時的來來往往,王艾懷裡還抱着溫順的小花笑容溫和。
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馬丁興致勃勃的坐在王艾對面發問:“博士,聽說你今年不打算出席頒獎典禮?你可是歷史上第一個六次獲得世界足球先生的?”
“然後呢?”王艾笑眯眯的問。
“按你們中國人的習慣,似乎國際足聯對你不錯,你不該不給他們面子?”
“這件事我暫時還沒決定,但不論我去不去,我都對國際足聯充滿敬意。就像你說的,國際足聯給了我足夠多的表彰,當然這也是我應得的。”
“好吧,那麼我們來談談皇馬吧?談談這個賽季和上個賽季的區別?”
王艾樂了:“你想讓我談克里斯蒂亞諾?”
“對呀,大家很關心的。”
“可我看你們的報紙今天不是說美凌格們正在遺忘他嗎?”
“呃……那只是記者的個人看法,我們報紙沒有看法、中立的,就像我,在你和他之間也是中立的。”
王艾聳了聳肩:“中立好啊,所以你想讓我具體談什麼?”
馬丁低頭看了看提示卡:“從成績上看,好像皇馬並沒有因爲損失了一個主攻點而受到太大影響?相反,現在還位居第一,這時不時證明C羅的存在對皇馬非但沒有好處?”
“不。”王艾顏色一正:“不能這麼說。”
馬丁興趣濃厚,一邊操弄攝像機的記者也感興趣,王艾深吸了一口氣:“作爲皇馬歷史第一射手,怎麼能說他對皇馬是沒有意義甚至有害的呢?這是完全錯誤的。我知道因爲他離開的時候和俱樂部不是很愉快,所以有些人樂於看到這樣的猜想,但我認爲情感是情感、理智是理智,我們必須正視他的貢獻和他在隊中時的作用。事實是這個賽季隨着他的離開,我們受到了很大損失,在攻擊力方面受到了很大損失。沒錯,從數據上看我們完全消化了他離開的攻擊力欠缺,但那樣做的代價是我們大家付出了比以往多得多的努力,而他在的時候,我們是不用這麼累的。”
“沒想到你對他的評價是這樣的。”馬丁感慨道:“不是說你們兩個一直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嗎?”
“但同時我們也是最親密的隊友、互相協作最親密的戰友。”
“既是朋友也是對手?”馬丁呵呵笑道。
王艾也呵呵笑道:“沒錯,以前我以爲這種關係太奇怪了,怎麼能存在呢?可我來到了馬德里以後,它就存在了,存在了整整三年。”
“這種關係是怎麼建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