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節 權與責(一)

金句頻出的王艾訪談早已成爲體育頻道的精品節目,在寬泛的體育話題下他經常發表一些與主流不太一致的觀點,卻又屢屢引領輿論,破解迷思。所以他雖然在大衆層面仍然被視爲是一個體育明星,但有些部門、有些人士更願意把他看做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哲學家。

每當他的訪談出現,必會引來各種分析文章。他的金句更會成爲一段時間媒體、網絡討論的要點被反反覆覆的引用、剖析,個別的一些大衆化了的甚至會成爲重要人士乃至政府報告中的用詞。

在知網上圍繞“王艾”這個關鍵詞出現的幾千篇文獻,大部分都是這麼來的。

這次訪談有着同樣的效果,王艾看似隨口說出了一個觀點,其實卻是在重新定義“文明”,對以往近乎成爲主流的“野蠻戰勝文明”所包含的文明定義提出了挑戰。粗暴總結王艾的觀點就是“贏了纔是文明、輸了纔是野蠻”,這就太顛覆了,也太功利了!

在巴西利亞陽光燦爛的午後,主賓三人輕鬆談笑完成了這次訪談。王艾起身和兩人握手:“那我就回去了,一會兒該去訓練場了。”

道聲再見,把王艾送出小會議室,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樓道拐角,賀煒顧不上和孫繼海說話急匆匆回到會議室撥通了bj家裡的電話。對老孫來說剛纔王艾說的那些就是好像挺厲害但不知道怎麼厲害,頂多感覺多讀書有利於吹牛,可賀煒不同。他本人就是對歷史學很感興趣的、業餘時間經常看書的人,他才明白王艾那番話的轟動性。

也許大衆層面不會怎麼熱衷,但在學術圈就是一顆深水炸彈。

一邊打電話賀煒一邊心中怨念不絕:小王兒你搞事能不能提前說一聲?總是這麼冷不丁的拋出個讓人接不住的活……可不接還不行,炸學術圈總比炸老百姓安全,秀才麼,十年造反也不成,不像老百姓頭腦簡單急眼就擼袖子上了。

bj家裡接電話的是張斌,相比着急的賀煒張胖子就淡定多了:“沒事兒,你是不知道以前,那時候他說的比現在厲害多了,我告訴你,在我的印象裡他是唯一一個在我們國家級媒體上正面回擊外邊那些人的觀點,而且贏的乾淨利落的。”

“哪次啊?什麼啊?”聽着張胖子如此淡定,賀煒也來了興趣,話題就歪了。

“就那次,他接受白巖鬆訪談那次。”張胖子語氣唏噓:“後來聽社科院的人說,他的觀點得到了上邊的高度評價,甚至認爲是細化了某些理論。誒,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這話你知道吧?是典型理論觀點對吧?但以前對這句話的理解是不是基本停留在技術、科學層面?他那次的訪談,就是說‘換了政府,物資也變不出來,還得工人農民去生產’這句話,不但擊破了外邊那些人對我們的政治攻擊,還細化和完善了理論,維護和強化了正義性。和這個相比,他剛纔說的那些毛毛雨了,你想想他當時的表情,是不是一臉輕鬆?他根本沒當個事兒,心裡有底,既是對他論述觀點的有底,就是說他琢磨過很久了,必定背後有一套理論支持,也對這句話的反應有底。人家敢說就不怕你罵,這些年吵架他就沒輸過。”

“這麼厲害呢?”

“呵呵。”張胖子冷笑一聲:“那次訪談後我就買了哲學書,看了好幾年,他麼的還那樣,除了說話雲山霧罩以外。所以,你別把他單純看做一個超級球星,也別看做是一個混學歷的博士,人家是真有本事,是在足球圈玩兒微服私訪的理論家。”

“那就正常剪?”

“別呀,正常剪哪夠?得重點突出才行!”張胖子強調:“今晚上沒太多人看,比賽老在後半夜大家都在調整睡眠,但肯定很多人看過了,我估計明天……哦,現在網上就有反應了,明天準熱,我們得把他這個話放片花裡。別的問題你不用管,他說過那麼多冒頭的話但一直沒讓他交稿,還讓他直接說你還不明白?上邊信得着他,不只是人品道德敏感性這些,更是對他理論素養的信任。他的一些東西雖然和大衆的不太一樣,但原則上是沒問題的。”

“我明白了。”賀煒舒了口氣:“你說他是怎麼做到的?體育那麼厲害,理論也這麼厲害。”

沒想到,張斌還真有閒心陪他扯:“我還真問過他,他說的是其實他在足球方面是真厲害,學術上只是一般。許多觀點早就有了,但是那些理論家沒人認識,他們的觀點也只是在上層和小圈子裡流傳,他不同,他是大衆明星,他向大衆傳播。你像咱們哥們誰平時看學術專著啊?又幹又澀。他不一樣,他理解的非常深,也願意用大衆的語言來說,所以水平可能差不多,但影響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說呢。”賀煒這邊笑了笑:“我覺得以我的水平一下就能聽懂,是比我強但也不該強太多。”

“呵呵。”張斌冷笑一聲:“人家是謙虛,你真信了?就是他說的是真的,但把那麼枯燥無味的東西說的妙趣橫生,不也是本事?行了不說這事兒了,你抓緊辦吧,再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賀煒答應一聲想掛電話忽然又想起一個事兒:“剛纔閒聊時候他發牢騷說他媳婦懷着孩子還非要來,你說我們是不是做一下?球王的孩子啊,這可是個爆點!”

“媳婦?哪個?”張胖子隨口問道。

賀煒一時啞然:“……就那個他同學,許博士。”

張斌思量一二:“……這個不好,有點奉子成婚,他可能不樂意。不過,你可以多給幾個鏡頭麼,巴西也是熱天根本遮不住對吧?這爆點出去了他還不能怨我們,嘿嘿。”

賀煒竊笑着掛了電話,可沒成想半小時後電話又打了過來,就聽張斌語氣複雜的下達命令:“他媳婦那事兒先放放吧,時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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