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熱身賽荷蘭隊將在小城停留兩天或三天,這段時間裡中國國家隊將使用圖賓根青年的備用訓練設施,也是圖賓根01的梯隊訓練設施,等荷蘭隊離開之後再使用正規訓練場。爲此,俱樂部給國家隊特意減免了不少費用,哪怕備用訓練場設施水平也極高, 哪怕此次國家隊收入豐厚不在乎那麼點,但黃欣還是在正式工作會議中將此項落實了。
國家隊裡並不都是王艾的人,哪怕大多數人都和王艾相交莫逆,但也不能因私廢公。如果因爲老高、老唐、老範甚至老宿、老李都沒的說就真不把國家隊當回事兒,那麼這一波人沒問題,但問題留下了, 一點點的積累到一定程度, 雙方的友好關係就會冷淡下來。
這天荷蘭隊的領隊和中方領隊馬東簡單見了一面,做了一點簡單的溝通。更多的還要等範加爾帶隊到達以後看情況再定。阿妮卡從黃總那裡聽說的是,老闆在和羅本溝通的時候曾經提到最好賽前雙方隊員也私下見一面,簡單聊一聊,爲比賽預熱,起碼要防止比賽踢上了頭傷害了誰。
荷蘭隊是全明星隊、寄予了全國的期望,可中國隊也同樣是全明星隊,同樣寄予了全國人民的期望,誰也不希望這場比賽有人受傷。但這一點還需要範加爾首肯,現在還不知道羅本與他說沒說。
又是一天的忙碌,阿妮卡將範加爾的助手安頓好之後才一身疲憊的回到家中,但在父母關切的目光下還是打起了精神:“沒事兒,正常工作,我終究是腦力勞動,雖然事情多了些、雜了些,但主要是剛接觸這方面的工作, 還不太熟悉,以後就好了。”
兩位教授雖然明知道女兒是說謊, 卻沒忍心戳破。與女兒的忙碌相比, 她的收入足夠高、前途足夠好,也只能變着花樣給女兒好好吃的。
“你老闆明天會到嗎?”阿妮卡的父親裝作一副忠誠球迷的樣子:“一直想見見他,求個簽名什麼的。”
阿妮卡的嘴裡塞着肉丸子,沒好意思戳破父親的謊話:“他要大後天才能到,黃總說他臨時有事去了一趟米蘭,可能國際米蘭轉讓過程中有點問題,外加他有一些商業事務。對了爸爸,你經常上的那個歐羅巴之光總部還在米蘭,今年夏天他們老總結婚,嗯,丈夫是老闆的另外一個大保衛,他這一趟去可能也有新婚道喜的意思。因爲,反正我聽說他們倆結婚的時候很低調沒有邀請老闆還有許多其他明星什麼的,這一趟老闆還有這個事兒。”
“你知道的真多,你們老闆的行程難道不該是高度保密的嗎?看他的保衛這麼嚴密?”
“所以我才只和你們說呀。”阿妮卡笑的眯起了眼睛:“我在公司內部的保密級別已經可以正式接觸到這些消息了,何況這次熱身賽我是操盤手嘛,老闆又是最核心的人物,我當然有必要知道老闆的行程啦。”
羅馬尼亞教授夫妻對視一眼, 各自欣慰。
又是一夜安詳的好睡,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餐後阿妮卡又忙碌了起來,今天的事情很多,全隊身價能把圖賓根大學都買下來的荷蘭隊終於要到了。球迷活動、接待活動都要緊鑼密鼓的進行了,阿妮卡一刻也離不開。甚至爲了讓荷蘭隊賓至如歸,黃總都減少了露面的次數而讓她主要負責。
上午十點,乾乾淨淨的兩輛大巴車在斯圖加特機場外等候。阿妮卡陪同荷蘭隊副領隊站在車外一邊等候,一邊依然在低聲做着工作溝通。片刻之後,一頭瀟灑濃密頭髮的范佩西率先揹着包走出機場,一眼便看到了裝飾着荷蘭國旗的大巴車。這位豪門曼聯的主力前鋒頓時綻放出禮貌的笑容,腳步輕快的走過來。隨後,頭髮相對稀少的範德法特苦着一張臉也走了出來,此時兩旁等候的球迷終於發出了炙熱的歡呼聲,讓隨後出現的荷蘭隊員有些意外、有些驚喜,他們頻頻和球迷揮手,腳下不停依次走來。
再之後,就是頭髮更少一點的斯內德,他閃爍着大眼睛左顧右盼,對球迷隊伍中不少的中國人面孔顯然有思想準備,在看到等候的阿妮卡時玩味的點頭笑了笑。
隊伍的末尾是一點頭髮沒有的羅本,見到接待的如此熱情,他似乎鬆了一口氣,很是熱情的向球迷揮手打招呼,甚至飛吻。
最後的最後,髮型出現反轉,一頭濃密白髮的高大的範加爾走出通道,顯然也對球迷接機感到意外,阿妮卡注意到他似乎皺了一下眉頭,但隨後又舒展開,看樣是自己特意安排的舉着他頭像的球迷起到了正面作用。
荷蘭隊乘坐的大巴車是在球迷的“拱衛”下一路驅車40公里來到小城的,一直在車上陪同範加爾說話,應詢的阿妮卡注意到,漸漸的,範加爾和荷蘭隊衆球星的神色變得更加舒緩自如,不再是剛纔出機場那一瞬間的矜持和表面化。
“你們做的不錯,但……”羅本指着窗外:“這種能持續嗎?”
對這位老闆的好友特意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低聲的關切詢問,阿妮卡正面回答:“你們的球迷很多,尤其是在我們這個安靜的小城。只是他們平時缺乏組織,如果你們能公開一些訓練賽或者給一些簡單的回饋就更好了。”
“ok!”羅本露出一臉褶子的笑容下了車。
阿妮卡急忙也下了車,領着荷蘭隊衆將來到他們將要入駐的獅子賓館。賓館大廳接待處背景牆上的荷蘭國旗、走廊拐角的鬱金香、牆壁上懸掛的荷蘭名勝畫、接待人員的荷蘭語以及隨後讓衆球星過目的菜單上的荷蘭菜乃至房間裡的喜力啤酒、飛利浦剃鬚刀……來自主人的熱情,已是不加掩飾了。
我就是要舔你了!
怎麼着吧?你下次來我還舔你!
見到荷蘭隊衆人滿意而略帶自得的神色,阿妮卡忽然領悟爲什麼黃總不出面而是她出面了。
比荷蘭隊衆球星地位更高的老闆,是不能讓自己女人做這種事兒的,哪怕這是商人的本職工作,那也不行。
超巨要有超巨的格調、各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