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父子談話,消除了王艾的最後一個擔心,以至於他回房間睡覺時,哼起了一首忘了名字的流行歌曲。
隨着多年來準備的手段一一派上用場,王艾心中的負擔也一點一點減輕。許多重生前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唯有這件事刻骨銘心,終於通過多年佈局,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他無法對抗地殼變動,卻可以通過一連串的“巧合”減少損失。這次的功績雖然無人知曉,卻根本就不算什麼。因爲王艾的收穫十分巨大。
和那些通過歷史機遇和個人奮鬥實現成功的人相比,窺破歷史迷霧的下注行爲,輕而易舉拿到了別人拿不到的東西,卻無法讓心靈得到同步淬鍊。
重生人士也是要追求自我價值的,也是要得到自我認可的,這是人性。“作弊”的成功在個人心理方面只是虛幻,越是繁花似錦、越是痛苦焦灼。這種心理壓力爲他人所不知,唯有自己想辦法。
沉浸在放蕩中是一種辦法,但只是逃避。唯有切切實實的改變,才能彌補他外在成功之下的虛弱,或者獨屬於他的真正滿足感和成就感。要不然長期下去,就會陷入瘋狂的自我否定中,變成一個神叨叨的精神病。
除此之外,就是到一個先知無效的領域,比如……中國足球!
先知有個屁用?不還是得辛辛苦苦練身體?辛辛苦苦練球技?你就知道未來發展、比賽結果又怎麼樣?嘴炮能轟進一個球嗎?
足球是王艾的夙願,卻也是幫助他重建自我的橋樑。
晚上躺在自己的大牀上,王艾翻來覆去睡不着,於是摸出手機騷擾隔壁的許青蓮。在家裡他們還是分房睡,許青蓮在家裡家外、朋友眼裡,仍然是個21歲的嬌滴滴的大姑娘。
王斌、艾小青甚至遠在營口的老許當然知道王艾和許青蓮在外邊肯定已經同居了,誰還沒年輕過?但知道歸知道,在家裡兩人仍然不能逾越,偶爾趁家長不注意偷吃一回就可以了。
大鳴大放的,讓雙方家長的臉面都過不去。
許青蓮今天也累了,從歐洲折騰回來就下午休息了一會兒,晚上又去足協和領導吃飯,熟歸熟,那也不是私宴,該有的程序、規矩也不能錯。所以晚上回來後她和很熟的鄰居們打了聲招呼就回房睡了。
所以嘛,王艾的短信轟炸,她是毫無反應。夜裡睡覺房門是插着的,在沒有她配合的情況下,王艾要想實現目的就得弄出動靜來,可這夜深人靜的還有夜班保衛執勤呢?
王艾無聊的翻弄着手機,被子都壓不住的蓬勃無處安放,竟然想到了隔壁的康絲。按理說大半夜的叫助理過來商量事兒,也算可以吧?康絲能答應吧?我要強來……反正她都……我他媽想什麼呢?
真是心結盡去,人就止不住的要放蕩了啊!
精神格外亢奮的王艾索性裹着被子下了地,在大號的沙發椅上盤腿坐好,打開電腦看起了電影。
各種特效場面把黑暗的房間映照的一閃一閃,也映照在漸漸閉上眼的王艾的臉上。
清晨,王艾被推醒,陽光照在許青蓮的側臉,好像在發光。
王艾“哦”了一聲,感覺鼻子有點堵,看着許青蓮晃了兩下鼠標,把電腦關閉,然後轉回身來,一頭清爽的短髮,一身清爽的白色連衣裙,腰裡繫着一根淺黃色腰帶。不同於在米蘭的長褲,回到家中又換上了她習慣的白色長裙,也是最讓王艾迷戀的裝束。
“起來吧,收拾收拾要吃早飯了。”許青蓮掀開了王艾的被子,送到牀上,嘴裡還催促道。
她卻不知道她現在多吸引人,就在她背對王艾彎腰收拾被子,還嘲笑王艾昨夜發的短信時,冷不防被從背後抱住,不由分說一把壓在牀上。
許青蓮感受着脖子後邊炙熱的呼吸,胸前有力溫暖的手和屁股上杵着的大火箭,一聲哀嘆,一夜沒睡好還這麼有精神!
許青蓮本想讓王艾抱一會佔點便宜就算了,沒成想,王艾開始解她的腰帶,她這才掙扎起來:“馬上吃早飯了!”
翻過身來的許青蓮對上了王艾炙熱的雙眼,感覺今天的男友格外不同,小心的問道:“你怎麼了?前天晚上你不是盡興了,兩個小時呢,都要把我累死了。”
“我不知道,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我現在就一個想法,早飯別吃了,愛誰誰!可我知道這麼想不對,但這想法就在我腦門上,要衝出來了。”
王艾的興奮中帶着一絲理智的焦灼,許青蓮愣怔怔望着男友的眼睛:沒人告訴我你有精神病啊。再一想,08年開年以來,男朋友似乎就不大正常。
這時候來不及說理,也來不及多想了,前院的早餐還有不到10分鐘就要開了,她本以爲王艾昨天折騰的很累,所以才這麼晚來喊他,可要早知道這樣,還不如……
“走,衛生間!”許青蓮果斷下達命令,並順手牽着王艾。
到衛生間關上門,許青蓮溫柔的親在男友的嘴上,一隻手快速忙活着:“你先對付一下,晚上有機會了再給你,早餐不能耽誤,聽話啊。”
十分鐘後,手臂痠麻的許青蓮對着鏡子擦着臉上的汗,背後隔着一道玻璃門嘩嘩衝冷水澡的王艾,關了水龍頭轉身走出來,雖然依舊昂揚振奮,但雙眼中的灼熱已經淡去了不少。
瞅着男朋友胡亂擦着身體,許青蓮靠着門語氣悠然:“哲學家哦!”
王艾進了臥室,腦子裡轉了兩圈纔想明白,她是把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與哲學家永不停止思考兩句話結合起來嘲諷自己。
費力壓着“思考器官”套褲子的王艾只來得及翻了個白眼。
許青蓮從衣櫥裡挑了一件上衣,在鞋架上挑了一雙鞋子,等她幫王艾收拾好了,才站到面前上下欣賞着。
“怎麼樣,看不出來了吧?”套上一條寬鬆褲子的王艾特意收着腹。
“嗯,又變成正人君子了。”許青蓮的眼裡放着光,嘴角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