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雙肘撐着牀,給許青蓮讓開了一個空間,卻未免仍舊在他的控制之下,打算跟她好好的講道理。看着男朋友好像鋼鐵蚊帳一樣扣在自己身上,許青蓮只能憋氣忍了。
她男朋友就愛這麼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對她“說服教育”,也就是今天,否則就會“棍棒教育”了。哎呀,不聽不行啊。
不過麼,今天王艾還是很講理的:“青蓮,在你我之間,起碼現在來說,我的工作對我們倆更重要一些。”
“所以,就得我服從你是嗎?”許青蓮委屈的道。
“不是服從我,而是順應我的工作需要。”王艾低頭咬了一會她的下脣才擡頭滿意的道:“不僅是你,我也是啊,你不能否定主要經濟來源對生活內容的改造。”
“你的意思通俗的說就是誰有錢誰說了算,對嗎?”許青蓮閉眼喘息着道。
“嘖,道理還是要講的,誰有理聽誰的,但這個方向、導向……”
“我知道了。”
“我話沒說完呢。”王艾不滿女友打斷他:“比方說我的工作最重要,但你提出一個反對我的意見,只要更它符合我的工作利益,那麼我也得聽你的。所以,不是你必須聽我的,而是我們倆都要聽我的工作的。”
“我知道了。”許青蓮這次睜開眼,笑着伸手摸了下王艾的臉頰。
男友非要多說幾句,其實是在維護她的臉面和自尊,她懂。實際上王艾的工作當然大多數情況下他更懂,兩人以後的生活也必然是她更多的順應他,然而,這總比那些蠻橫的男人,好得多。
“這就對了嘛。”王艾翻身下來,把許青蓮拉到自己懷裡準備睡覺。
王艾睡熟了,許青蓮卻半天沒睡着,暗中自己氣自己:你整天的把我打扮的漂亮的,不讓我幹活,除了吃就是睡,沒事兒就抱在懷裡稀罕一陣……養貓呢是吧?你等着,等我賺錢的,我也要你整天跟着我跑,給你餵食,沒事兒拍拍你的頭……我養狗!
第二天中午,王艾穿上國內緊急送來的印有蘇明娟頭像的長袖內衣,外面套着球衣、俱樂部大衣隨隊趕往布萊克本,找曲波的晦氣。
比賽過程乏善可陳,王艾和舍甫琴科搭檔的前鋒線毫無默契可言,還是喬科爾利用反越位戰術在上半場打進一個,一直到下半場舍瓦被小賴特換下,王艾纔有了進球,不過也只有一個。
這一星期,王艾的商業活動有點多,所以多少影響了備戰。因爲沒能實現帽子戲法,所以王艾也沒有掀開球衣,只能等下一場。比賽完了之後,王艾在晚上請假出去找曲波,哥倆聊了很久。
王艾要走了,對曲波沒啥影響,他在布萊克本仍然是挺重要的輪換球員,以他的身體情況,他很滿意,也沒更多追求了。只是麼,和老孫一樣,爲王艾今年錯失了世界足球先生非常惋惜。
三天後,切爾西坐鎮主場引來了維拉。在切爾西的對手中,曼聯、阿森納、利物浦毫無疑問是前三,但維拉這支中下游球隊不知爲什麼,打切爾西特別有心得。雖然過去兩年因爲王艾的超強攻擊力他們並未佔到什麼便宜,但心理優勢仍在,所以賽前格蘭特權衡了好一陣,最終決定派出王艾作爲單前鋒出戰。兩翼搭檔和他頗有默契的小賴特與皮薩羅。
舍瓦很不開心,其他人無所謂。都是金球先生,但你是三年前的,wiwi是現在的,誰上誰不上,換誰來也是同一個答案。
26日下午一點,王艾在切爾西的倒數第二戰。一開場,維拉猛攻,兩分鐘完成了兩次高質量射門,防守方面也非常“賣力”,或者說粗野。這一招只要豁得出去臉面,對所有豪門球隊都適用。
王艾也受到了不少限制,但他沒着急,通過多次對抗漸漸適應維拉今天的防守策略,然後再尋求漏洞予以打擊。
不料想,在他還沒尋找到破門機會的時候,維拉竟然領先了,一次門前的多人接應中,因爲經驗豐富的特里不在,所以竟然漏人了,結果被對方抓住機會輕鬆得手。
王艾搓了搓額頭,無奈的往回走。小賴特新車買到手了,似乎志得意滿,今天助攻不給力,皮薩羅也似乎被維拉兇猛的防守限制住了。
幾分鐘之後,維拉發動快速反擊,又是一個門前包抄,切赫撲救脫手,被跟進的馬隆尼打進了他本場的第二個進球。
斯坦福橋一片死寂,這讓習慣了順風順水的人們都有些不適應,甚至包括王艾在內。
可兩球領先並不是維拉的終點,比賽重開之後,維拉繼續發動猛攻,甚至一浪更比一浪高,根本就沒把目前英超榜首的豪強當回事兒。
尤其是比賽第26分鐘蘭帕德受傷離場的時候,斯坦福橋響起了噓聲,說不清到底是衝誰來的,可卻終於把切爾西諸位球星給激怒了。
巴拉克剛上場1分鐘,卡瓦略助攻上前,皮薩羅罰球區內小角度射門被門將得到。而此時王艾已經撲到門將身前,這讓斯坦福橋發出了一陣惋惜聲,也讓格蘭特稍微鬆了一口氣。
他看得出來,這位即將離隊的超級射手,前20分鐘不說夢遊,卻也沒什麼取勝慾望,而現在,終於認真了起來,還好還好,不算晚。
比賽第28分鐘,卡瓦略倔強的捲土重來,又是一個直塞,不過這次的對象選擇了罰球區弧頂處的王艾。王艾背對本場維拉的功臣馬隆尼,迎着卡瓦略的直塞腳下一拉,身體旋轉,人和球在馬隆尼的背後重逢。
“哇哦!”看臺上的球迷驚呼一聲。
剛抓住球,迎面上來了中衛勞爾森,王艾切換小碎步橫拉,勞爾森踏前一步阻截,卻在起腳同時被穿襠。
繞了一步,推擠一下,搶在守門員撲到之前,腳尖一挑,直奔球門右側而去。邊後衛鮑馬急速趕來,竟然在空中把球勾了回來,重新落到門前。然而,紅色球衣的鮑馬尚未站穩,一個藍色球衣的身影搶到身前,一低頭,剛被他勾出來的足球又被彈了回去。
這一下,死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