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走,牀上靠外側的雷奧妮就是一聲低笑,低頭在許青蓮的後頸上摩擦了一下,許青蓮立刻笑出聲,低聲道:“別鬧,康絲還睡着……”
最裡邊挨着牆的康絲下意識的申辯:“不,我沒有……”
許青蓮立刻抓住在胸前作怪的雷奧妮的爪子,對這個德國大妞開放的態度,真有點受不了,前幾天在亞琛泡溫泉的時候,她就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對同性身體的熱情。好在兩人規模相當,許青蓮也被迫的上下其手,不算吃虧,可還有康絲呢,她的規模小的多,兩人都沒好意思騷擾她。
可一張小牀上,獅子老虎的暗中交鋒,讓本就心驚膽戰的馬鹿如何睡得着?於是,一人開口,天下大白,誰也沒睡好。於是王艾迴來的時候發現,雷奧妮裹着毯子縮在客廳的沙發上,許青蓮抱着枕頭趴在了王艾的牀上,康斯坦絲則四仰八叉的躺在原來的地方呼呼大睡,已經全然顧不得春光乍泄。
嚴竹趙丹剛進門就看見沙發上母獅子的一頭金髮,就沒敢進客廳,直接拐彎到了廚房準備早餐,王艾輕手輕腳的走動一番,大飽眼福,順便給她們拉拉被子之後也乖乖的到了廚房,只讓兩個女保衛過會兒進去喊人。
週二的清晨,三個女客都顯得精神不大好。早餐過後,一同驅車向北,雷奧妮和康斯坦絲最終拐向西邊的希斯羅機場,準備孔雀東南飛,王艾則和許青蓮一同東行,準備雙雙把家還。
車輛分開時,王艾衝着要去機場的兩人發出留下的邀請,表示昨夜沒睡夠。雷奧妮一手按着方向盤,嫵媚的瞟了一眼後,豎起了潔白的中指。至於康斯坦絲,靠在車壁上裝着補覺呢。
同車的許青蓮吃吃笑着向兩人揮手道別,沒理睬王艾的口花花。早上王艾迴來給她拉被子的時候她可沒睡着,氣血勃發的王艾除了給她拉被子,偷偷看了眼她光潔的後背之外,儘管觸手可及,可沒敢伸手,還不如她醒着的時候膽子大。足見,這也是一個嘴巴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瞅着許青蓮心情不佳,王艾自以爲胭脂馬被兩匹大洋馬欺負了,所以沒敢接着逗,一起驅車到大學,申請晚上到許青蓮的公寓給她們展示廚藝並得到恩准,才愉快的去上課了。
王艾對三個女孩的心理活動是完全不知道的,只是覺得許青蓮心情不好所以下意識的逗一逗,從小的青梅竹馬,養到現在,越看越養眼。而許青蓮是更覺得王艾虧心,於是委委屈屈的給了他一個贖罪的機會。
R基金還在醞釀策劃中,可關於王艾的“8.5億超級大合同”卻在中國的互聯網上爆開了,哪怕隔着萬里重洋,也透過各種不同的管道輻射到王艾身邊。如果說之前一個階段主要是消息靈通的被王艾“傷害”了的各路專家哼哼唧唧的話,那麼這一階段就是消息比較遲鈍,但是人多勢衆的普通網民的狂歡了。
一飲一啄,皆有定數。王艾如果不是爲了把中國足球搞上去,就不會注意到舉國體制的話題,也就不會下場參戰。沒有他的參戰,人家各路專家的會議費、好處費,收的爽着呢,哪有空和王艾結仇?不和王艾結仇,也就不會哼哼唧唧,也就不會各種捅咕網民帶節奏,不帶節奏也就沒有這次相當激烈的網絡辯論。
爭論的核心是,王艾該怎麼處理這筆錢。一派認爲錢是阿迪給王艾個人的,他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這是對他過去歷次大賽拯救球隊的“獎勵”;另外一派則認爲沒有國家的培養和支持,他就無法獲得這筆錢,所以這筆錢他應該捐出去,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麼?
還有的譏諷:你王艾不是慈善達人嘛。
說到底,中國人還是太窮了,顯得這筆款子太大了;說到底,現在的網民太純潔了,還不知道什麼叫帶節奏,還沒有發明“磚家叫獸”、“道德綁架”;另外就是這個年代的社會道德還在牢固的守護着“重義輕利”的底線,比如在九十年代還經常有職工退休後把多餘財產捐給國家的。
洶涌的輿論潮遙遙指向了遠在倫敦的王艾,只是王艾新換的手機號碼只有很少幾個新聞界的人知道。之前得到了王艾的特別叮囑,現在擁有他手機號碼的人都很珍惜,所以主要的輿論潮無處發泄,就一轉眼瞄準了偷偷看熱鬧的中國足協。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足協很想說一句關我屁事,卻也只能無奈的召開新聞發佈會,重申了王艾有權自行處理其個人廣告收入這一明白無誤的規則。至於各種道德綁架的逼捐主張,足協面對這種新鮮事物不知該怎麼處理,於是含糊其辭,做復讀機。這次發佈會除了表示足協沒回避問題之外,對王艾的輿論壓力方面什麼作用也沒起到。
姚明、劉翔、田亮等這個時代的“廣告達人”也不吭聲,當然他們過去被輿論包圍的時候王艾也沒吭聲,這本就是中國社會接受商業體育的必然過程,再說,即便是王艾,也吵不過那麼多人。
王艾本想讓事情慢慢過去,但架不住有人咬着不放,哪怕王艾的球迷們也有很多“叛變”的。於是,話題漸漸的被引向了貧富差距這一要命的問題上。王艾還是在青年哲學學會的若干朋友們提醒下才注意到事情的嚴峻性:一旦牽扯到了貧富差距,不管源頭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會對社會安定構成威脅。
維穩可是件大事,而且正是多事之秋的時代裡。於是王艾也就知道,躲不過去了,躲着不行了,必須站出來進行迴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