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
金烈陽對於楊牧成,突然之間成爲自己的師叔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抵抗。但如今,他這才知道自己的淺薄之處。想到這裡,他真心恭恭敬敬的對着楊牧成躬身一拜:
“多謝師叔祖!”
這一聲師叔祖,他是誠心實意來喊的。
“師叔祖!”
話音剛落。
人羣中便有一位長老連忙叫道:“我曾經練功也經脈也曾受損過,您能看看是怎麼回事麼?”
說話的,原來是執法堂的王長老。
楊牧成眯着眼睛看過去,道:“你的情況恰恰和金烈陽相反,金烈陽修煉的夜魔指過於剛猛,你所修煉的‘擒龍手’太過於陰柔。玄階極品武技之中的‘昊天刀法’和‘擒龍手’中的第三段,第三式恰巧能夠中和你這種情況。”
“師叔祖,我的呢?”
一時間。
長老們徹底沸騰了。
就像是楊牧成先前所說那般,經脈受損是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這種暗疾,平時不會顯現。可一旦修煉到某種特定功法的時候,便會產生。輕則導致經脈斷裂,重則甚至修爲倒退。
如今,這位師叔祖,能夠輕而易舉的解除,這讓人如何不震驚?
“你的這種情況,你最好去修煉‘天靈劍法’的最後一式來補全!”
“你的稍微麻煩一些,朕推薦給你三部功法,分別是玄階下品、玄階上品、玄階極品……這三部武技,你只需要學第一式便可以了,不用深習。”
……
七八十位長老,恨不得打破頭。
楊牧成也是笑眯眯的一一解釋,金烈陽見狀,乾脆搶了古南溪的活,幹起了端茶倒水的工作。足足好幾個時辰,楊牧成這才全部指點完畢。
得到指點的長老們。
一一興奮的離去,衝入了武技閣,按照楊牧成所述的方法開始修煉起來。
“師叔祖!”
見到衆人全部離開後,金烈陽這才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的伺候了起來。“我這次前來,一則是想要學習驚神指,二則便是準備和您說一聲關於靈劍榜的事情!”
“說!”
楊牧成點了點頭。
“靈劍榜還有兩個月開啓,在這段時間,積分榜前十的存在會被安排進入‘太玄境’修煉,您打算進去麼?”金烈陽問道。
楊牧成疑惑:“那‘太玄境’是什麼?”
金烈陽道:“這是咱們萬道劍宗的其中一個修煉秘境,平時不對外開放。當然,您是師叔祖,您什麼時候想要進去都可以……不過,這個秘境雖然是宗門中最低級的一個秘境,但難度也是有些大。”
若是原先,金烈陽必然不會給楊牧成開這種後門。但現在,他卻不會。這可是他的師叔祖,你要是想開後門,先把武技閣靈、黃、玄三類的功法全部學會再說!
這種天才,不管任何一個宗門,都會全力培養。
更何況!
他還是師叔祖!
“知道了,這幾日朕會準備一下的……”楊牧成點了點頭。
等金烈陽離開後。
楊牧成這才陷入沉凝。
不管‘太玄境’是什麼模樣的存在,以他現如今的實力和狀態,想要闖過不是太困難。畢竟,他現在有一攻、一守兩步地階下品武技。足以應對一系列的情況……
不過。
最讓楊牧成感到頭疼的是,他的九龍飛劍在昊天山中被太古神猿給砸斷了。他現如今,沒有兵器,卻是有些棘手。
“劍宗之中,也有兵器庫,朕明日再去看看吧。”
……
此時。
在距離萬道劍宗千里之外的昊天山下,一個身穿白色孺袍,戴着紫金冠的青年搖着摺扇緩緩出現了。他一副優雅的姿態,好似不是行走在妖物橫行的飛天域中,而是在自家的後花園中一般。
“嘿嘿,半步元嬰境界的妖王,居然也立國了?”
青年目光瞥見看見那殘破的昊天山上,仍舊還在迎風招展的‘妖王國’大旗時,不由得眼前一亮。“這次,我特地出了仙門,不知道這九州大陸中有沒有合適被我領入仙門的年輕俊傑!”
青年兀自的說着。
而此時。
一雙雙藍幽幽的眼瞳,在黑暗處,如同燃燈一般悄然的亮起。這些光芒,不是別物,正是妖王的眼睛。這昊天山中遭遇一戰,血腥味繞天三月而不絕,這些妖王都是被血腥味給吸引來的。
如今。
這位青年,恰是被這些妖物所包圍!
“跪下!”
青年合起摺扇,淡淡道。
“吼!”
頓時。
他的這副姿態,使得諸多的妖王勃然大怒。明明只是一個毫無氣息,猶若普通人的存在,居然還敢讓它們這些妖王跪下?一陣陣憤怒的咆哮,瞬息間響徹。
騰!騰!騰!
幾乎是瞬息間,數十頭妖王,已然是瘋狂的從林間躥出,從黑暗中躥出,不顧一切的朝向着年輕人撲去。
年青人緩緩擡頭,嘴角揚起一絲邪笑。
轟——
一股可怕的氣血之力,以着一種瘋狂的姿態,迅猛的傾瀉而下。更是在頃刻間,以着一種轟然的姿態狠狠的砸在了這數十頭妖王的身上。可怕的氣息,猶若山峰一般,又好似一雙雙無形的大手,生生的將這些撲擊而來的妖王,直接從半空中生生的碾落而下。
“轟!”“轟!”“轟!”“轟!”……
一陣陣沉悶的聲音,陡然爆響開來。剎那間,數十頭妖王猶若隕石砸地,整個身軀都被生生的碾入地面,被徹底的壓碎,生生碾成了一片靡肉。而這股氣息來的快,去的也快。
四周的空間,甚至都沒有半點的異動一般。
“哼!”
“一羣金丹宗師的妖王,也敢偷襲我?就連太一境的妖帝,看見我也不敢放肆……就憑你們,也能夠傷的了我優雅先生?”
青年‘啪’的一聲,收起手中摺扇,背起雙手,緩緩踏着步子。
他每進一步,那藏在黑暗中的妖王們,便是後退一步。
不過寥寥三四步。
這青年,便是徹底消逝不見,彷彿從未出現在這飛天域中。除了那地上的大片血漬證實着他曾經出現過,再也沒有其他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