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沉寂的府邸之中,頓時傳來了一陣可怕的怒吼聲。
四周的下人路過這座大殿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朝向四周避讓開來。生怕靠近一分,便惹怒了這位老祖。上一次就是因爲一位侍女不小心從大殿路過,哪怕對方已經十分的小心了,但是又怎可能躲過老祖級別的耳目?
那位侍女,幾乎是根本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便被一股恐怖的威勢,驟然碾壓成了齏粉。
自從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整個府邸內的下人,都會刻意的繞開一圈,生怕觸怒了這位老祖。因爲不管是誰,他們都知道,現如今這位原本高高在上的老祖,因爲楊牧成一事,變得無比的暴躁。
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自己的小命。
死在別人的手中,你或許還有機會討回一些公道。但如果被這位老祖給轟殺的話,哪怕你靠山再大,你也找不到半點可以哭訴的位置。
“咦?”
這時,一位路過的侍女,不由得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臉詫異的看着前方。
那些正在忙碌的下人們,也是奇怪的看向前方。
只見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年正在旁若無人的朝向着燕南天的宮殿所走去。
“你在幹什麼?”
這時,一位侍女忍不住喊道。
“我去找燕南天啊!”這位少年,正是楊牧成。他聽見侍女的喊聲,漫不經心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理所當然的開口道。
“對了,燕南天就在這裡嗎?”
“是啊!”
那位侍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楊牧成淡淡一笑,悠閒的踏着步子,朝向前方走去。
“老祖在裡面,他這幾天脾氣相當的暴躁,你可不能夠去招惹老祖。若是惹怒了他的話,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侍女驚恐的呼應道。
“沒關係,我這就是來找燕南天的,看見我他一定會相當的高興!”楊牧成擺了擺手,並沒有在意侍女的‘好意’,而是腳步不停的踏入了大殿之中!
那侍女還要說話,一旁已然是有另外一位下人制止了他。對方冷哼道:
“這小子不知趣,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去找老祖的眉頭,這豈不是找死?”
這個時候,大家都是滿臉戲謔的朝向前方看去,想要看一看這位不知趣的少年,究竟是怎麼慘死的。
果然。
就當楚驚天踏入大殿的那一刻,大殿之中已然是傳出了一陣恐怖的怒吼聲。
“什麼人,你居然敢到我這裡來……”
“給我去死!”
轟!
伴隨着怒吼聲響起的同時,緊接着便看見一股可怕的勁氣瘋狂的涌動而出。
“天啊!”
看見這股涌動爆發的氣息,在場的下人們都禁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只是燕南天的隨手一揮,但是在衆人的眼中,猶如滾滾的狂龍,一直從宮殿的深處一直延伸到了外圍,好似洶涌的滾龍,帶着一片滔天的氣浪便已然是狠狠的殺向了楊牧成。
“這小子死定了!”
看見這一幕,在場的衆人都不由得將心臟提到了嗓門眼中,
彷彿大家都已經看見了這個不長眼的少年,被這股狂浪給轟成齏粉的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少年,幾乎什麼都沒有做,便清晰的看見那那恐怖的狂浪到達楊牧成身前的瞬息間,便已然彷彿是被什麼存在給吞噬了一般,悄然之間便徹底化作了烏有。
甚至,這恐怖的攻擊,僅僅只是將楊牧成的衣袍給掀起了而已。
“燕南天,你可是燕家的老祖,好端端的爲什麼這麼動怒?”
楊牧成淡淡一笑,負手走了進去。
……
“這?”
看着這眼前的一幕,在場的所有下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目光。
先前的那一刻,不管是誰都會認爲,楊牧成會在瞬息間,便被燕南天給轟殺。但是誰能夠想到,那麼兇猛的一招居然僅僅只是吹起了對方的衣角?
“那少年是誰?”
這一刻,衆人的心中都不由得興起了一絲震撼的念頭。
要知道,哪怕是先前那只是燕南天的隨手一擊,但對方怎麼說也是老祖級別的存在。哪怕是宗師在場,也不可能抵擋住對方的這一擊,更別說如此輕描淡寫的忽視。
“難道是?”
在場的衆人,這一刻都不由得心中一跳,露出了一絲無比駭然的神情。
衆人彼此之間相互看了一眼,皆是不約而同的吐出了同一個名字:
“楊牧成!”
……
“是誰?”
當然,在場的衆人之中,最過於震驚的莫過於燕南天。
他眼瞳一收,立刻轉過身,看向那緩緩朝向大殿內走來的少年。
這個小子,一直站在大殿門口,他都沒有注意到。還是對方和侍女的談話聲,才讓他注意到對方的存在。暴怒的他,當時幾乎沒有半點猶豫,揮手便是一擊轟殺過去。
哪怕是宗師在場,也會被當場轟殺。但是在對方的面前,卻是悄然之間幻化成了虛無,這種實力哪怕是不如自己,也相差無幾了。
“你……”
他看向楊牧成,不由得眼瞳一收。
對方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年輕,面對自己的時候,一副輕鬆寫意的神色。
“你在外面佈置了那麼多強者,不就是爲了防範我過來嗎?如今我站在你身邊,你居然不認識?”楊牧成笑眯眯的坐了下來,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頓時間,那放在茶几上的茶壺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掌給託了起來,嘩啦啦的倒了水。
他這般隨意的姿態,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
“你就是楊牧成?”
燕南天雙瞳一收。
哪怕是對方承認了,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小子,居然這般膽大包天的來到自己的所在地。
“正是!”
楊牧成緩緩點了點頭。“你這茶,不行……太甜。真正的好茶,是味苦而後甘甜。”
“你來做什麼?”燕南天眯起眼睛,眸子中閃現出一片森然的寒芒。
楊牧成聞言,呵呵一笑,隨手放下了茶杯:“你不說我倒是差點忘了,我這次來是爲了……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