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在緊急的治療之後,雖是恢復了意識,可是情況卻依舊糟糕,身體虛弱的根本無法站立,雙手因爲一路抓地爬回宗門,而變得血肉模糊,怕是連日後用劍都會變得十分吃力。
醫師一面治療,一面惋惜的嘆了口氣。
“醫師,雲師兄他的傷勢怎麼樣了?”葉卿棠擰眉問道。
醫師嘆息道:“他胸口的傷很深,不過好在沒有傷及心臟,性命倒是無礙,只不過……”醫師欲言又止,片刻後才繼而道:“他傷勢拖了太久,一路應當是爬回宗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太多,膝蓋骨和雙手磨損嚴重,且失血過多,對靈根也有損耗,怕是日後……”
醫師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只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雲舒的天資頗高,若是沒有此禍,日後必然有不小的成就。
只是這次,卻傷及太多,便是治好了,怕是也會留下諸多後遺症,日後許是不能再有多大的精進。
當真是可惜了。
葉卿棠雙拳緊握,眉心緊擰。
前世的雲師兄,便是如此纔會沒落下去。
當初何等驚豔風華的少年,如今……卻被陸修文生生摧毀!
“葉師妹……我要去……我要當着所有人的面,揭穿……陸修文的嘴臉……”雲舒吃力的咬着牙,眼底第一次升出了溫和之外的憎恨。
他永遠也忘不了,陸修文對他出劍的那一刻。
明明是同宗的兄弟,陸修文卻對他顯露了殺機,只爲搶奪裳月爐鼎,便想要了他的性命!
葉卿棠看着雲舒此番模樣,眉頭皺的更深,前一世,雲舒應當也是遭遇了這一切,否則也不會淪落那般。
可是……
幾年之後,陸修文卻好好的呆在外門之中,甚至成爲了外門第一的弟子,顯然,前一世,雲舒的告發並沒有成功。
陸修文,絕對早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若是如此過去,雲舒怕是告了執事,也沒有辦法定陸修文的罪。
“勞煩醫師帶我師兄先行前往教靈堂,我隨後便去。”葉卿棠緩緩的開口,背於身後的雙手,悄然間拿走了雲舒的一截血衣,一直跟在葉卿棠身邊的血月教長老看到葉卿棠此番舉動,眼底微微一閃。
看着葉卿棠離開,血月教長老當即跟了上去。
葉卿棠沒有直接去教靈堂,而是朝着新弟子所居住的宿舍走去!
……
教靈堂內,四周圍着衆多弟子,負責管教的外門長老擰眉看着自己面前的兩名弟子。
“雲舒,你說,陸修文在你們任務結束之後,暗中對你下手,重傷你後奪取了你的裳月爐鼎,可是真的?”
教靈堂的大廳之中,面色慘白的雲舒吃力的由一名弟子攙扶的站在廳內,包裹自胸前的繃帶滲着絲絲鮮血,他的脣片白的毫無血色,雙腿已因過度虛弱不住的發抖。
“啓稟長老,弟子句句所言屬實,是陸修文引弟子去了無人之地,突然對弟子出手,他重傷弟子之後,便直接搶走了裳月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