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特總統特使說道:“王先生,消消氣,大家別發生誤會。高德佛裡先生,你勸勸王先生。”
高德佛裡說道:“特使先生,你先出去,我保證沒事。”
看着米國大使和特使先生不得不退出房間,雷歐心中很震撼,王平剛纔的發飆,全無徵兆,誰都沒有想到。黃杉的本事更是驚人,就好像在看電影特技表演。
不可一世的米國大使就這樣被王平毫無留情的收拾了神光。
雷歐雖然也是米國人,卻心裡感覺很痛快。他做事一直謹小慎微,這次爲了亞歷克斯,算是被逼出了膽量,說了一些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瘋狂的話,也做出了一些瘋狂的事情。
王平說道:“吉安卡納先生,這裡沒有外人,高德佛裡先生也是我們信得過的朋友,我就明說了,明天富比恩放回來,你和他都得和我們去加德滿鎮跟地方武裝部落談判,就算你住在米國大使館,我也有辦法進來找你。”
這話,就已經不是什麼紳士的談判了,那就是匪氣十足的威脅了。
雷歐先生沉聲說道:“吉安卡納先生,你覺得呢?”
吉安卡納冷哼一聲,局勢掌控在王平手裡,這是肯定的,不過,他斷定王平是不敢對他怎麼樣的,殺掉他,王平敢麼?這就是他的底氣:“王先生,你不怕得罪米國大使和漢特總統特使嗎?”
“我怕,但我更喜歡宰殺一些愚蠢的狗。”王平淡淡說道。
吉安卡納的臉色終於變了:“王先生,我覺得你說的話和做的事,跟你的高度完全不符合。”
王平微微一笑:“吉安卡納先生,你要是真的發生意外死在這片土地上。你家裡人肯定都不會感覺的愉快的,我們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對你做出任何過分的舉動,這不是因爲我心腸好,是因爲我們擔心自己的朋友吃虧。所以纔對你做出的讓步,一旦我們的朋友失去了希望,你也不用費心思離開了。黃杉,送吉安卡納出去。”
“是,老大!”守在門口邊寸步不離的黃杉應道。
吉安卡納冷冷一笑:“王先生,等富比恩先生安全回來後。我們再討論亞歷克斯的事情吧。”他始終拿準了王平不敢對他動真格的,所以心底的膽氣沒有徹底崩潰。
“好,隨你。”王平嘿嘿一笑。
如果吉安卡納以爲他真的不敢殺他,那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不過就是火拼麼,很尋常的生活方式,高強度的水下對抗而已。王平黃杉這類人對那種生活太熟悉不過了。倒是吉安卡納本人,連菜鳥都算不上!
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的對抗,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吉安卡納這樣的人。
吉安卡納走過黃杉的身邊,黃杉伸手就捏住了吉安卡納的脖子,吉安卡納頓時窒息,猛烈的暴力壓迫令他的眼前一黑。跟着他的耳朵一涼,在彷彿好幾個人的驚呼聲中,他的一隻耳朵被削了下來。
發出驚呼的是高德佛裡先生和雷歐先生。
高德佛裡是向總統特使保證過不會有事的,可是,現在有事了。黃杉出手削掉了吉安卡納的一隻耳朵。雷歐驚呼是因爲他第一次看見這麼血腥的事情發生在眼前,說狠話是一回事,親眼看見血腥,那又是另外的一種心理體驗。
只有王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黃杉的行爲,本就是王平下的命令。這種特種人員的命令,舉手投足。就把動手的信號發了出去,局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黃杉的出手是王平的命令。
不給這個傢伙一點顏色看看,他不會知道耳朵割掉是會出血的,這個記號,將伴隨吉安卡納的一生記憶。這正是王平需要對洛克家族發出的信號。
既然你們都這麼遠打過來了,不讓吉安卡納帶回去一點信息,也對不起洛克家族的高度。
吉安卡納從強烈的驚駭中反應過來,被他設計幹掉的對手不少,不過他本人的手上,並沒有親自去沾染上任何一點的血腥,一點都沒有。他也從來沒有跟人真正的動過手,真正暴力血腥的事情,距離他都一直非常的遙遠。
血瞬間就奔瀉而下,染紅了吉安卡納半邊肩膀。
吉安卡納感覺到疼痛的時候,黃杉已經把他的被割掉的耳朵放進了他的西裝上衣口袋,正在仔細而平靜的用專業的布條擦拭軍刀上的血跡。布條輕輕一抹,軍刀閃亮,一點血絲都沒有。
這是一把上等的好刀,鋒利無比。
啊!
吉安卡納發出一聲慘叫,這遲到的慘叫聲刺激到了大門外的米國大使和漢特總統特使,可是面對一邊神情有些無聊眼神中有些落寞氣質的良美安保,米國大使失去了推開門的銳氣,他身邊的保鏢們則更是很理智的沒有亂動,更沒有誰貿然的隨便去撥腰間的槍。
這一動,很可能對方這些傢伙就會搶先一步開槍。有了黃杉快得不可思議的撥槍出刀的動作,這些安保人員知道了這幫共和國人不好惹。這些傢伙,絕對是共和國有特訓背景的人士。
事實上黃杉的撥槍動作那麼快,都是王平調教出來的。
撥槍是最基本的動作,更神的是槍法訓練,就算是把手放在冰水裡一分鐘後,再把手從冰水裡擡起來開槍,一樣的在射程內百發百中。這種水準,只是特訓最基本的科目。
而蒙着眼睛憑聲音和感覺開槍,纔是真正的神槍訓練。良美國際安保的特訓科目,領先於共和國的特種部隊的訓練教程。
這些經過良美特訓洗禮出來的傢伙,個個都非常的驕傲,市面上的所謂頂尖保鏢之類,都不過是他們的小菜而已。
王平前世特種兵王,有的是最先進最科學的訓練教義。
雷剛看着米國大使扭曲的臉嘿嘿笑道:“歡哥。你說是老大在教訓不長眼的傢伙,還是黃哥?”
“我敢打賭是黃哥。”羅歡笑道。
米國大使身後的四名安保臉色鐵青,可是沒有人隨便撥槍。
對面的每一個傢伙都是神情輕鬆自如,就好像在街邊隨便聊聊天的節奏,根本不關心屋裡發生了什麼。也對大廳裡面其他的神情緊張起來的武裝人員熟視無睹。
這些人的神經都好像壞掉了,生死看在他們眼裡,完全沒有任何吸引力的冷漠。
漢特總統特使咬咬牙走上前,伸手推開門,令他出乎意料的是,雷剛羅歡等人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阻止他的舉動。相反,大家都頗有興趣的眼神看在他的舉動。
門推開,米國大使發出一聲驚呼,吉安卡納的半邊肩膀都是血液,脖子也是血跡斑斑。
“吉安卡納先生,他們對你做了什麼?”米國大使再也顧不得害怕。撲上去,護住吉安卡納。他得到國內的信息,這個吉安卡納是個超級大人物,就連總統和五角大樓都跟這傢伙的家族關係密切。限於他的級別,他不能知道得更多,他是奉命以大使的身份來保護吉安卡納這個超級大人物的。
外面的走廊和走廊外面的大廳,擠滿了——雷歐的米國保鏢。近百人的雜牌武裝;海曼的衛隊成員;吉安卡納的法國外籍兵團的僱傭兵,酒店安保;總統特使帶來的隨行衛隊——都是些帶着各式槍械的傢伙,血腥的一幕出現,大家都擔心對方的人率先開槍射自己,都紛紛的舉起槍,成團隊聚在一起,虎視眈眈的盯着另外團隊的人,只等老大一聲令下,就要開槍。
吉安卡納心裡恐懼到了極點,他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血。他很擔心自己會失去過多死去,耳朵一被割掉,他的自信和膽量底線都一併被黃杉割掉了,可以說,他完全嚇破了膽。
這就是躲在幕後操縱暴力手段對付別人的大老闆。一旦自己面對同樣的血腥手段和暴力,他就嚇得尿了褲子。
“大使先生,我需要醫生。”這是吉安卡納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說走,也不是說給我打,而是說我需要醫生。
總統特使立即說道:“來人,護住吉安卡納先生,衛隊開路,前往巴里加醫院。”
米國大使也連忙叫道:“快快快,來人背吉安卡納先生去醫院。”
一名保鏢上來,把吉安卡納先生抱起來就衝出去。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吉安卡納大叫,“我的耳朵掉了,該死的傢伙,你別抱着我,你弄掉了我口袋裡的耳朵。”
米國大使和總統特使等人這才知道吉安卡納先生的右耳被人給割掉了。
高德佛裡也趕了出來,對米國大使和總統特使說道:“酒店有戰車,衛隊司機開車送吉安卡納先生去醫院,他的耳朵需要馬上止血。”
馬上止血,而不是去醫院接上耳朵,因爲巴里加的醫療水平,還不能接上這樣被削掉的耳朵。
“我不去巴里加醫院,送我立即回維和部隊營地。”吉安卡納大叫。他的一隻手捂住耳朵,滿是鮮血,看起來慘不忍睹。
什麼王者威嚴什麼家族名望,被人割掉了耳朵,一樣的驚慌失措肝膽俱裂,什麼紳士風度教養和氣質,都是他、媽、的扯淡。
吉安卡納就是他、媽、的一個凡人,有血有肉的凡人,一拳,就能把他褪去神光,打下所謂的人上人的神壇。
乞丐和人打架,都他、媽、的差不多。
走廊和大廳裡面亂哄哄的一陣騷亂,各種槍械並舉,這個時候只要有心理脆弱的傢伙慌了手腳開槍,絕對會是一場亂哄哄的血戰。王平和雷歐這邊的陣營,從人數和武力值上,都是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王平和雷歐出來,高德佛裡先生把吉安卡納先生送到酒店大門口就回來,他來到王平雷歐的身邊,說道:“王先生,你的手下做得太過分了。”
黃杉說道:“對不起高德佛裡先生,我已經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下了他的另外一隻耳朵。”
高德佛裡說道:“米國大使我們是得罪不起的。”
“你沒有得罪米國大使。是我們得罪了米國大使。”
“可是我擔心-”高德佛裡話還沒有說完,王平就打斷了他的說話,“高德佛裡先生,我現在要面對漢特總統,請你聯繫一下。我會當面給漢特總統一個很滿意的答案。”
高德佛裡先生一怔。
“王先生,你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見我們的漢特總統?”
“是的。”
“可你現在剛剛開罪了米國大使,漢特總統的特使全程都看見了過程。米國大使和漢特總統來,就是爲了保護吉安卡納的安全。”
王平嘿嘿一笑:“吉安卡納很安全,一個男人少了一隻耳朵,不會影響到他的生命。他也不會失血過多死亡。如果這一刀是劃在他的脖子大動脈上,那纔會要了他的命。一隻耳朵,對於真正的戰士來說,不過是輕傷,所謂輕傷,就是輕度傷害。對人的生命毫無影響。”
高德佛裡頓時語塞。
雷歐也覺得王平的手段好像過於激烈了,畢竟,亞歷克斯在吉安卡納手上。可是,雷歐卻鼓不起勸說一下王平的勇氣,王平的激烈手段,來之如暴風驟雨,毫無軌跡可循。事後平靜無波。毫不在意,好像一切都是勝券在握。
雷歐對王平有了絲絲的畏懼和尊崇並存的複雜感覺。
王平這種人,誰是他的敵人,一定晚上很難睡着覺!雷歐很慶幸亞歷克斯交到王平這樣的朋友,王平如此的激烈手段,都是爲了亞歷克斯。
洛克家族所謂最強硬派的人物代表吉安卡納,被黃杉一刀割掉了一隻耳朵就給嚇破了膽,所以很多傳說中的可怕大人物,其實膽量並不比普通人強悍多少。當然,唯有像王平黃杉這樣受過特訓的人除外。吉安卡納可是並沒有接受過任何的非人類特訓。他的對暴力血腥的心理認知,的確跟普通人是一樣的。事情落在別人的身上,他還能欣賞的心情觀看,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王平拍拍高德佛裡的肩膀。低聲說道:“高德佛裡先生,吉安卡納可是跟加德滿鎮的地方武裝關係密切的。”
高德佛裡說道:“如果他是米國官方的大人物,如果米國總統震怒,我們的總統會被嚇破膽。”
“他是一個商業公司的老闆,僅此而已。米國總統也不會攪合進來這件私人恩怨,高德佛裡先生,你想得太多了。”王平笑道。
雷歐說道:“高德佛裡先生,你放心,王先生的身份,不是說假話的人。我是米國人,我知道吉安卡納的一切底細,他的家族全部都是商業人士,跟政客關係密切,可是政客不會捲進私人商業恩怨的,這會在米國形成他們下臺的醜聞。”
“高德佛裡先生,帶我去見漢特總統,我會給漢特總統最想要的東西。阿瓦多國家雖然小,雖然被西方殖民過,可是現在已經早就獨立,在國際社會上是真正的完整國家地位。”
高德佛里老臉微微尷尬,說道:“王先生說的是,我馬上聯繫漢特總統。”
“謝謝!”王平微微一笑,伸手握一握雷歐老先生微微顫抖的手,他的動作幫助雷歐平復一下心中的激動。
雷歐在商業帝國中混鬥了幾十年,對於這種血腥暴力手段的場面,並沒有經過什麼心理上的特訓或者是實景場景的訓練,生活中也跟街頭地痞刺刀見紅的日子相去很遠,今天第一次經歷這種反手殺人順手致殘的場景,給他的心理衝擊還是很大的。這不是看電影,這事情就發生在他身邊。
王平的冷狠,黃杉的殺伐,都給他心底發寒的自然反應。
不管一個人嘴裡說得多麼厲害,沒有親自殺過人,動手的時候,就算高喊口號,心理也是充滿了恐懼和扭曲的激動,絕對無法平靜無波的把人藝術性的幹掉,能做到冷靜得跟喝白開水一樣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都是經過特訓的高手。
在這個層面上,吉安卡納和雷歐跟王平和黃杉相比,那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高德佛裡很快就聯繫上了漢特總統,他採用的是本地土語跟總統溝通,王平和雷歐都幾乎聽不懂高德佛裡在說些什麼,只有雷剛身邊的衛隊成員阿加能聽明白說的是什麼。
自從吉安卡納和米國大使一行人去了維和部隊的醫療中心,酒店內外和大廳走廊裡剩下來的人,就全部是雷歐和王平的人手,上百人守護在這裡。
過了好一會,高德佛裡掛斷了電話說道:“王先生,雷歐先生,漢特總統有請。”
“多謝高德佛裡先生。”王平說道,“我能帶自己的安保隊員去嗎?”
“能,不過不能進入總統府。”
“不帶武器也不能進去?”
“這個,當時申請吧!”
王平一笑:“高德佛裡先生,我相信漢特總統很想看見他們的,我敢打賭!”
“爲什麼?”高德佛裡不解,露出深思的表情。
“呵呵,你去了就知道了。”
高德佛裡的眼神漸漸明亮,然後慢慢的露出了’曖昧‘的笑容:“王先生,你是故意讓黃杉制住米國大使的保鏢的,是不是?你想讓我見識一下你手下的真本事,這跟你想援助漢特總統的項目有關,是不是?”
ps:今天就一更了,5000字大章。拜年了,祝書友們新年好,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