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明旭死死的盯着,心裡想着在不會傷到小寶要害的情況下,如何能把小寶給救出來。他跟歐陽重兩個人凝視着,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兩個人好像商議好了什麼。
“你們最好別輕舉妄動,老子一個不下心,給他來一刀,你們後悔可來不及了,”最讓應鶴鳴忌諱的是饒明旭了,他這會兒見饒明旭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立刻叫囂着威脅。
見自己被發現之後,饒明旭沒有開口,也沒有行動,用此來表示他沒有任何的想法。
在應鶴鳴盯着饒明旭的時候,一直沒有動的歐陽重突然箭步往前,快要靠近的時候,應鶴鳴突然迴轉身看着他,立刻驚駭道:“不許過來,不許過來,”
歐陽重無奈的頓住腳步,這小寶被嚇的臉色慘白,他是真怕應鶴鳴會一刀殺了小寶,來個兩敗俱傷。
“動手,給他們來見點血,”應鶴鳴被逼急了,吩咐身後的人給小寶放點血,這樣的話,能讓人心疼,免得他們以爲自己要抓着孩子當救命稻草,不敢傷害他,以至於他們步步緊逼。
等見血了,他們該知道害怕了,那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更大了。
“不要,”應鶴鳴那架勢讓雲舒害怕了,她見應鶴鳴完全不把威脅看在眼裡,甚至還藉着傷害小寶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立刻驚恐的喊着,雙腿一軟,要不是饒明旭摟着,早癱坐在地了。
“應鶴鳴,傷了孩子,你更跑不了,你真甘心爲個孩子而送了自己的小命嗎?”饒明旭在這個時候開口,也沒有要求饒明旭把孩子給放了,而是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不想想曲城的勢力,沒有你回去,你家裡的親人怎麼辦?你現在回去,曲城的勢力以你應家爲大,要是不能回去了,這被白家吞噬了,你甘心嗎?”
在應家出了曲城的時候,白家所做的事情是吞噬應家,這個時候,應該完成了吧。
應鶴鳴要真的回去了,等待他的是應家已經被白家徹底的抹掉,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他們當初怎麼對的於家,這一次,白家也是怎麼對付應家的。
沒有應家軍的支持,應家在曲城沒有一點威懾力了。
白家動手,自然方便的很。
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告訴應鶴鳴這些,而是讓他覺得應家還好好的,等着他回去重掌大局。
“饒明旭,我要回去,也得看你答應不答應,不給你來點血,你真以爲我怕你,大不了,我拖着你兒子一起死,看最後誰輸不起,”應鶴鳴沒有之前那麼好說話,帶着一股子的狠辣,他完全不聽任何的勸說。
因爲他這連死都不怕的樣子,讓饒明旭不好再說什麼了,他怕自己說的越多,他越激動,最後傷到的還是小寶。
“動手,”應鶴鳴吩咐着身後的人,語氣還帶着急切,想要證明他是認真的。
抱着小寶的人帶着面具,誰也不知道他此刻什麼心思,應鶴鳴對他十分的新任,可以說把自己的整個後背都交給了他,不然的話,也不會把孩子交給那個人抱着。
應鶴鳴的命令,讓身後的人慢慢的抽出了腰間的長劍,看到透着血腥味的長劍,小寶掙扎的更爲厲害,雲舒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嘴裡不斷的呢喃着,誰也不知道她說着什麼,只見她不斷的搖頭,想要阻止卻無能爲力,她更怕自己衝過去之後,應鶴鳴什麼都不顧的直接衝着小寶去,她更是生不如死。
眼前的一切讓衆人無奈,饒明旭幾次想衝過去,但都被應鶴鳴防備着,歐陽重更是一步都不能邁進……應鶴鳴身後的人已經抽出了長劍,在衆人屏住呼吸,應鶴鳴不斷催促着的時候,他突然目光凌厲,渾身帶着一絲殺氣,長劍一揮,還不等他下手,雲舒“啊……,”的一聲,帶着歇斯底里的慘叫發出,讓所有人都不忍的紅了眼眶。
在大家緊閉雙眼不敢看那血腥的畫面的時候,只聽到一聲慘叫,那聲音的淒厲讓衆人驚愕,紛紛睜開雙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定晴看過去,卻發現小寶安然無恙,被傷的人是應鶴鳴……他此刻正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後背,那長劍狠辣的穿透了他的肚子,讓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跪坐在地,氣都喘不過來。
這一幕,不單單是饒明旭等人錯愕,連應鶴鳴都不解,“爲什麼?”
下手殺應鶴鳴的人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歐陽重的身邊把小寶交給了歐陽重,然後轉身走到應鶴鳴的身邊,冷聲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應鶴鳴受傷了,其餘的人更不算什麼了,很快被抓了起來,雲舒看到小寶在歐陽重懷裡安然無恙,那快要跳出來的心纔回歸原委,她不管有沒有危險,直接衝過去,把歐陽重懷裡的孩子摟到自己的懷裡,萬分憐惜的親着,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娘,”小寶糯糯的喊着,滿臉燦爛的笑容,好像剛纔的危險不存在似的,讓人格外的心疼。
“什麼血海深仇,你是不是瘋了?你跟我要是有仇的話,爲何要在江南的時候救我?”應鶴鳴不甘心的怒吼着,原本局面是被他掌控着的,結果因爲這個瘋子,讓自己的計劃一敗塗地,這讓他怎麼能甘心。
要不是他幾次的救了自己,不要命的護着自己,他又怎麼可能會如此信任人家呢。
不要說應鶴鳴不解,連饒明旭他們都不解,這讓應鶴鳴格外信任的人,爲何在最後緊要關頭臨陣倒戈,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到沒有人想着要對他動手。
“不救你,不靠近你,又如何能爲我的父母報仇,”咬牙切齒的聲音裡所含的血淚,一聽不是假的。
“你在江南,我在北方,何來的血海深仇,”這敗的,讓他莫名其妙。
深呼吸一下,控制着自己的脾氣之後,他冷笑道:“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