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公子?”看到廖翰,羅青雲還是無法接受他的身份,“這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就成了欽差大臣呢?
廖翰苦笑了一下,見衆人滿是疑惑,就趕緊開口解釋着,免得你一句我一句的,問的沒完沒了的。
在廖翰的解釋下,大家才知道,這江南瘟疫的事情傳到京城之後,皇上的決定都被有心人給反駁了,甚至連大夫都不許派來,皇上一怒之下,表面上是把事情交給了江南王,但是背地裡,他又讓廖翰來江南傳消息。
“皇上是怕送消息的人太過打眼了,所以才讓我來的,”廖翰的一番解釋,讓衆人恍然大悟。
然後,在廖翰的複述下,帶來了皇上的口諭,還帶來了能斬殺江南王的聖旨——大意就是江南王要是好好的解決了江南的瘟疫,那這一道聖旨就一直暗藏着,完全沒有必要拿出來了。但是,他要是有什麼不軌之心,不管是廖翰還是雲祺,都可以就地解決了江南王。
這一消息,讓衆人的心顫了一下,尤其是歐陽重,眼裡帶着驚喜,覺得終於能找到對付江南王的法子了。
“這消息,來的可真及時啊,”雲祺略有感慨的說道。
“是啊,要是在不來的話,這江南還真的要亂的不能控制了,”
“出什麼事情了嗎?”廖翰見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高,不由疑惑的問道,然後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那鄢國太子的事情,可有解決?要是不能送走他的話,想來朝廷還會有紛爭的,到時候,皇上也就沒有辦法了,”那些人是恨不得把超綱攪和的一團亂纔好,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
說起鄢國太子,大家的面色就更難堪了。
“他還在呢,”皇上的人是先送消息來的,但是那南宮祟好像完全不怕似的,不管他們說什麼,他都是一點篤定的樣子,反倒是想把他們給吃定似的,弄的好幾次,歐陽重都恨不得把他給扔到雲舒身邊去,好讓他感受一下雲舒的沒有規則,
他們就是心裡有顧忌,守着一點規則跟規矩,所以纔拿他沒有辦法的。
但是,雲舒就不一樣了,就算是南宮祟真的出事了,鹿城還有饒明旭擋着,那些人還敢真的衝過來嗎?
可惜的是,雲舒在後山村,不能自由的進出。
“還在?”廖翰沒想到會是這樣,有些怔愣,“爲什麼還不送他走呢?”
“原先,他是想走的,但不知道怎麼的,他就突然想要留下來了,而且還不懼怕我們送他進京,好像是完全不怕自己的太子之位被奪走似的,弄的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好好的招待着,”不能殺,不能送走,還變相的要保護他,這感應,膈應的人難受。
廖翰雙眼眨了一下,沒想到還會出這樣的事情,到一下子沒有再開口了。
“聖旨是到了,也能對付江南王了,可是,我們手裡並沒有那麼多人,想要對付他,有點難,”而且,聖旨能不能讓江南王低頭,還不一定呢。
江南王野心勃勃的,就差在江南自立爲王了。現在的他帶着一股子的狠意,不知道是故意刺激朝廷的,還是本就想這麼解決江南的瘟疫,讓他們對付起來也覺得困難重重。
“這江南手握重兵的人,可不單單隻有一個江南王,”廖翰見衆人滿臉的凝重,就突然開口笑着說:“出京的時候,皇上交給我一塊令牌,說是敵不過江南王的人的時候,就帶着令牌去找守護在江南西邊的蕭將軍,也唯有他能抵擋的住江南王囤積在江南那麼多年的勢力了,”
“蕭將軍?”歐陽重想到了什麼,突然神色激動的說:“那蕭將軍跟家父到有幾分的交情,請他幫忙的話,江南王是真的不足爲懼了!”
一個個的好消息讓衆人眼裡的凝重終於是消散了幾分,“此事耽擱不得,還是儘快的去請蕭將軍的爲好,”
對於這個提議,大家都是贊同的,覺得又歐陽重去是最好的,他見過蕭將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去的爲好。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但是也要帶着人,江南王在江南沒有顧忌,那是因爲蕭將軍沒有得到皇上的吩咐,所以什麼都不管,但是他要知道阿重帶着人去那邊的話,肯定會想到這一茬的,或許路上會攔截,所以還是當心一些的爲好,”雲祺心思比較謹慎,立刻想到了最關鍵的,望着歐陽重說。
“嗯,這個是自然的,”歐陽重點點頭,覺得小心一些最好。
“雲二姑娘呢?”廖翰在重要的事情解決了之後環視了一下,見歐陽惜都在,雲舒卻不在,不由的有些好奇。
他知道的,雲舒姑娘的本事不比任何男兒差,在這個重要的時候,她應該在的。
“她不在,”說起雲舒,大家的心情更爲沉重。
“什麼意思?”他莫名有了不好的預感。
雲祺開口把後山村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雲舒跟柳柳都在那邊被困住的事情,然後嘆息一聲說:“江南王現在已經開始屠村了,再這麼下去,要是後山村的情況繼續惡化,想來他們也會採取這樣的法子對付那邊的村民,”
“那表姐不是危險了嗎?”歐陽惜在一邊擔憂的嚷着。
“這江南王竟然猖狂到如此的地步,”這樣的人不剷除的話,真的會危機到江山社稷了,也難怪皇上誰都不派,單單派他來江南。
他在別人眼裡是不起眼的,而且廖家除了一個耿直總會得罪人的父親之外,真的算不了什麼,所以人家之所以放任父親的存在,只是因爲父親對他們來說,構不成什麼大的危險。這沒有危險的人,留着總比另外有勢力的人上來的好。
“所以,我們必須得剷除他,”雲祺咬牙怒道。
要不是他在江南亂來,壞了東周國的糧倉儲存,二姐怎麼會爲了二姐夫在鹿城缺少糧食而煩惱着,繼而留在江南被瘟疫留住,甚至連三妹都要留下,要是她們兩個誰出事的話,對父親跟雲家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尤其是二姐,她要再一次出事的話,母親肯定承受不住的。
“這件事,你們先商議着,我去找人找蕭將軍去,”歐陽重覺得此事耽擱不得,趁着現在江南王沒有對他們下手的時候,先聯繫上蕭將軍纔好,不然的話,事情還真的不好控制。
對於嶺南那邊出的事情,雲舒是不知道的,此刻的她看着眼前猙獰的要跟自己拼命的男人跟圍在虎子家院子外面的村民,滿臉凝重,到沒有一絲的不安跟惶恐。
“我兒子死了,”樑德滿臉蒼白的呢喃着,“媳婦也沒了,閨女也沒了,就剩我一個了……,”這呢喃着的話讓雲舒心驚,不明白就三天的功夫,樑德一家怎麼就剩下樑德一人了。
“怎麼回事?”雲舒看着抵擋着樑德發瘋的虎子爹,滿臉不解的道:“這阿鐵家的娃兒出事那麼多天都還熬着,怎麼樑德家的孩子跟媳婦就三天功夫就沒了?”是瘟疫變了嗎?
虎子爹也是滿臉的不解,“具體怎麼回事,我是真不知道,只是聽村民說樑德發瘋了,兒子媳婦都沒有了,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我想着不放心,就跟過來看看,沒想到他要針對的是你,”
眯着雙眼看着樑德瘋狂猙獰的表情,雲舒到沒有一絲懼怕,只是冷冷開口說:“你兒子跟媳婦是真染上瘟疫沒的?”爲什麼她覺得事情不簡單呢。
除了阿鐵的媳婦,這村裡染上瘟疫的人是沒好,也沒死啊,有的開始嘴角潰爛了,情況有些糟糕,但並沒有死,爲什麼樑德一家死的那麼快呢?
“不然呢?”樑德有些癲狂的喊着:“都是你們,是你們害死他們的,要不是你女兒,這村裡就沒有瘟疫了,她爲什麼不死?她那麼高的摔下去了,你爲什麼還要救她?”
見人家要針對的是柳柳,雲舒的面色一片陰冷,“我女兒可沒有染上我瘟疫,你胡攪蠻纏什麼?”要是柳柳染上瘟疫了,這事情還真不好說,可柳柳好好的,就算是受傷也沒發熱,這樑德到底要鬧什麼?
在兒子媳婦都沒了的時候,不是應該傷心的痛苦不已,連走路吃飯都沒有力氣的嗎?可樑德呢,雖然面上傷心,可他竟然還在歇斯底里的找人算賬,甚至針對上了柳柳,這正常嗎?
他要恨的話,該對村裡任何染上瘟疫的人,爲什麼卻獨獨的找上柳柳呢?
“大傢伙聽聽,她女兒金貴呢,這阿鐵媳婦人都沒有了,她還護着她女兒,這心思該有多毒辣,人家是巴不得害我們整個村的人都死呢,”樑德怒吼着,挑唆着村民道:“你們想想,要是她女兒安好的話,爲什麼自從出事之後就不曾出事了?而且,有人還聞到了她叫散出的藥味,更重要的是虎子娘就是在這裡回去才染上瘟疫的,這要不是他們的話,會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