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嚴一同也硬氣起來道:“腦震盪你還能看出來咋的?剛纔的事兒還沒找你算賬呢,我告訴你,你給我小心點兒!”
“你在威脅我麼?”我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不想真的腦震盪,你就給我老實點兒!”
“張所長,這小子恐嚇我!”嚴一同眼睛一轉對張所長說道。
“這位……先生,請注意以下你的用詞,你剛纔的言語已經構成了恐嚇犯罪……”張所長對我說道。
“呵呵,我這是恐嚇,那他之前叫我小心點兒,不知道這算不算恐嚇呢?”我笑道。
“這……”張所長有些語塞。
嚴一同看我好像很軟蛋似的,也不怕什麼了,在他看來,所有的黑道老大都是他一樣說話賊牛逼賊硬氣的,像我這樣的就是個有點錢的主。
“我告訴你,我恐嚇你可以,因爲在新江我還沒有不敢動的人!”嚴一同指着我說道。
“你想動誰啊?”正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正是姜永富。
“姜廳!”張所長趕緊迎了過來說道:“這麼晚了,您來幹什麼啊?”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我的一個好朋友說他家親戚被你們抓了,不讓取保,我來看看怎麼回事兒!我說張所長,現在可是嚴打期間啊,文件我已經讓市局傳達下去了,你們所也應該收到了吧?現在我們省廳已經成立專門的工作小組,嚴懲有法不依、執法不嚴、違法不究和執法犯法的現象,我不希望看到你們這些我的老部下被停職!”姜永富當上領導後,說話也開始有水平起來。
“姜廳,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因爲受害者的身分不一般,是我們市的知名人物,又是市人大代表,我們纔不讓家屬取保的……”張所長看了嚴一同一眼說道。
“姜廳長是吧,您好,我就是受害人嚴一同,您一定要爲我作主啊!”嚴一同說着就要和姜永富握手,並遞過去一張名片。
姜永富也沒理他伸過來的右手,只是拿過他左手中的名片,看了一眼:黃河地產有限公司董事長,松江市人大代表,嚴一同。
姜永富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嚴總啊,我看你也沒什麼事兒,還知道給我名片,你是不是拿驗傷報告糊弄人呢啊?”
“我哪敢糊弄姜廳您哪!這是驗傷報告,您請過目!”嚴一同把手中的報告遞給了姜永富。
“這是哪個醫院的驗的啊,用不用我找個車拉你去省廳的公安醫院重新驗一下啊?嚴一同我告訴你,別以爲你是幹什麼的我們上面不知道,舉報你的信收到的也不是一封兩封了,你別以爲你是人大代表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你犯了法,我照樣讓市局下逮捕令!”姜永富隨手將報告扔在了桌上。
“大家都是明白人,嚴一同,你表個態吧,今天的事兒想怎麼處理!”姜永富指着桌上的報告說道:“就憑你這分報告,你和這家醫院就已經構成了僞證罪!”
“姜廳……您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嚴一同衡量了一下利弊,咬牙說道。
張所長也是明白人,見嚴一同表態了,趕緊打圓場道:“我看嚴總也沒什麼大事兒,這也就是一般的治安案件,讓犯罪嫌疑人交了罰款,賠您點兒醫藥費,就這麼結了吧!”
“張所,這是我老弟,以後有什麼事兒,互相照顧一下!劉老弟,張所長這人不錯,業務能力也挺強的,到時候有機會照顧他一下吧!”姜永富說道。
而張所長就是一頭的霧水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居然叫這個小子照顧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兒?
姜永富看到張所長一臉疑惑,就走過去對他低聲說道:“這是趙書記的孫女婿,也是曙光集團趙總的女婿!咱們省的警車和計算機都是曙光集團捐獻的!”
張所長恍然大悟,趕緊過來與我握手道:“失敬了,呵呵,以後有什麼事兒就不用麻煩姜廳了,直接找我就行了!”
而嚴一同此刻也傻了眼,他沒想到我與姜永富居然如此熟悉,剛纔他還在威脅我讓我小心點兒,此刻他反而有點兒後悔了。他嚴一同再牛逼業不敢和警察作對啊!
不一會兒,張所長就叫人把陳澤龍和陳天雨領了出來,然後吩咐一個民警去辦罰款的手續。
我一看陳澤龍和陳天雨並沒有受到什麼不公正的對待,看來張所長也沒有
們,只是因爲嚴一同的市人大代表身份,纔沒有讓陳。
陳澤龍見到我,不好意思地把頭低的極低。而陳天雨則是高興地說道:“小劉,你來了!”
我點了點頭道:“伯父,你沒受什麼委屈吧?”
陳天雨搖了搖頭道:“沒有,這些警察對我還很好,只是一直對我進行批評教育。”
我掃了一眼嚴一同,突然說道:“陳澤龍,這位就是省廳的姜廳長,你有什麼委屈可以直接和他說!”
姜永富也走了過去:“小夥子,怎麼稱呼啊?有什麼事兒和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爲你主持公道。”
“那個,姜廳,張所,我有事兒先走了,我公司還有事兒!”嚴一同一看情形有些不對頭,就想開溜。
但是我哪能讓他得逞,我伸手一欄道:“別的啊,嚴總,你看你都被人打成木乃伊了,一會兒咱們還得商量商量陪你醫藥費的事兒,你着急走什麼啊!”
“那個……醫藥費就算了!也沒花多少錢!”嚴一同擺手道。
“嚴一同,你給我站住!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姜永富冷冷的說道。
嚴一同沒辦法,只得又找個凳子坐了下來。
“那個……姜廳,您好,我叫陳澤龍……我是劉磊的……”陳澤龍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呵呵,姜廳,這是我的大舅子,陳薇兒那丫頭的表哥!”我笑着解釋道。
陳澤龍見我不計前嫌,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說繼續道:“姜廳,事情是這樣的……”於是他把嚴一同拖欠工錢並且派打手毆打工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嚴一同,他說的是真的麼?”姜永富聽後盯着嚴一同問道。
“這……我沒有及時發工錢這我承認,但是什麼打手這從何說起阿!姜廳,您也知道,這蓋房子的工地上總會有小混混去搗亂,這也不能證明是我派的人啊!”嚴一同眼珠一轉說道。
姜永富冷哼一聲,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這事兒沒有什麼證據。
“工人們都不容易,你趕緊把工錢發給他們吧,至於那些打手的事情,我會再派人調查!”姜永富說道。
“好,好!我就是不吃不喝明天也把工人的工錢給了!”嚴一同說道:“那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我公司真有事兒!”
“你這就要走?你可想好了,你這一走就等於放棄了追究陳澤龍法律責任的權利了?”張所長藉機對嚴一同說道。
“哎呀,我都說了,這醫藥費也沒幾個錢。那就這樣了,我先走了!”說完,匆匆的離開了派出所。
“哈哈!”我們幾人相視而笑!這嚴一同也有落荒而逃的時候。
“可是姜大哥,嚴一同派打手的事兒就這麼算了?”我問道。
“這事兒不好辦,第一嚴一同的身份擺在那裡,要真是立案偵查,肯定會困難重重。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證據不足,舉報的信件倒是很多,但是真正提供有力證據的卻基本沒有。”姜永富皺眉道。
張所長點了點頭道:“不過嚴一同最近在新江市確實很囂張,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嚴一同平時的所作所爲已經構成了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
我聽後只是道:“這事兒就這麼樣吧,謝謝您了姜大哥,還有張所長!”我不想讓姜永富爲難,因爲處在他這個位置上是很敏感的,犯一丁點兒錯誤,都可能成爲他政治生涯致命的傷。
這個嚴一同留在新江始終是個禍害,畢竟我的根基在新江市,我的父母也在這裡,我不允許有任何的危脅存在,既然正常的法律對付不了他,那就用我的方法吧。他不是黑社會麼?我看看到底是他黑還是我黑!
一路上,陳澤龍始終低着頭,不敢直視我。我想陳天雷一定也和他說過了我與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陳澤龍始終非常的尷尬。
終於在快到家的時候,陳澤龍鼓起勇氣對我說道:“劉磊,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