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同學,你怎麼了?!”金文勁嚇了一跳,忙上前扶了褚凝一把。
也是這時候,金文勁纔看清楚褚凝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
那叫一個蒼白,簡直就跟鬼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在這展覽大廳門口站了一會兒而已,褚凝怎麼弄得跟得了絕症似的,這也太誇張了吧?!
金文勁百思不得其解,卻在心裡給褚凝下了個身體不好的定論。
要是褚凝知道金文勁此刻腦子裡的所有想法,定然會無語至極。
褚凝將涌到喉嚨口的鮮血嚥了下去,原本涌出來的血腥氣也漸漸消失不見。
她努力露出一個笑容來,想要讓自己看起來稍微正常一點。
殊不知,她那蒼白似鬼的臉色,再配上這不倫不類的笑容,別提有多難看了!
金文勁差點兒就以爲自己是真的見鬼了,好懸忍住了手上的衝動,不然早就把扶着的褚凝給摔出去了!
“我沒事。”褚凝雖然儘量想讓自己表現得和平常一樣,但她的語氣聽起來仍然不可抑制的虛弱,“金中尉,你快進去通知一聲,展覽大廳裡面,一共有三個人,身上都攜帶有不等數量的金縷玉衣玉片!我現在就把那三個人的位置和身份特徵都告訴你,你趕緊派人把他們控制起來!至於這大廳裡還有沒有人是他們的同夥,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金文勁臉上的震驚比之前更甚!
他本來以爲褚凝原地站一會兒就莫名其妙的變了張臉已經很神奇了,可是現在聽到褚凝說的這些話,他覺得自己的腦洞根本就不夠用啊!
這位褚同學,到底什麼來頭啊?!
褚凝已經報出了她說的那三個人的具體情況,見金中尉竟然還愣在原地呆呆的不動,就皺着眉頭又催了一遍。
金文勁這才反應過來,想起出發前,頭兒讓自己一切都聽褚凝的,他也就沒有宰猶豫下去,而是立馬找人去執行了。
見金文勁的行動力還是挺快的,褚凝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她靠在牆上,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之前的她,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用靈力搜查展覽大廳裡的人就已經花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甚至還因此受了內傷,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才能養得回來。
真要靠靈力搜查完整個展覽大廳,以她現在的能力,還的確是無法做到。
這一次的搜查,已經透支了子岡玉牌裡九成的靈力。再要勉力調動的話,只怕她這條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好在,她花了那麼大的功夫,終究還是有所收穫的。
就連褚凝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足足三個人,都在自己身上藏了金縷玉衣的玉片!
可見,金縷玉衣在失竊過程中,應該經了不少人的手。
說不定還不止這三個。
而且這些人一定都是偷竊的高手,手法老練!
不然的話,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金縷玉衣要過那麼多人的手,風險也太大了。
任何一個環節出錯,都會帶來無法想象的嚴重後果。
金文勁很快就帶人控制住了褚凝點出來的那三個人,並把他們帶了下去,私底下審問,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他還順便把褚凝,給送回了監控室。
看見褚凝蒼白的臉色,
褚英略和時縉都嚇了一跳。
時縉礙於場合不好多說什麼,褚英略卻沒有這個顧慮。
“褚褚,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褚英略頭一次見女兒如此虛弱的樣子,心裡急得不得了,“出什麼事了?!”
“我沒事,爸。”褚凝勉強笑道,“就是有點體力透支,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褚英略怎麼會相信女兒如此漏洞百出的話?
可他知道女兒的脾氣,知道要是褚凝不想說的話,那他不管怎麼問,都肯定是不可能得到結果的。
而且現在這種時候,也不適合追問。
褚英略只能在心裡乾着急。
而另一頭,金文勁親自帶着人搜查審訊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正在向時縉彙報。
“頭兒,你簡直想都想不到,他們爲了昧下幾塊玉片,竟然偷偷的從金縷玉衣上面摳!”金文勁感嘆道,“爲了保住玉片不被發現,他們甚至還把玉片吞進了肚子裡,打算等我們解除警戒之後,他們就能把肚子裡的玉片帶出去,然後再想辦法取出來!要不是我們有特殊的儀器探別,只怕這一招還真就被他們給做成了!”
金文勁心裡其實還好奇着一件事情。
這些把金縷玉衣的玉片吞進肚子的人到底知不知道這金縷玉衣是用來幹什麼的啊?
那可是殮服啊!
其中每一塊原裝的玉片,都不知道被穿在屍體上面多少年了。
就算金縷玉衣在出土之後被認真的洗淨過,也改變不了它們是喪服的事實。
把死人身上的東西玩自己肚子裡塞,這些人也是心夠大的啊!
金文勁只是想一想,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瘮的慌,身邊也是陰風陣陣的。
時縉的關注點卻和金文勁不一樣。
他沒有想到,褚凝走的這一趟,竟然還真有用!
最重要的是,褚凝花的時間也不長啊!
這丫頭,到底還藏了多少小秘密啊?
時縉這心裡感嘆了一句,正色道:“金縷玉衣的藏匿地點呢?他們都交代了嗎?”
金文勁正要說什麼,一名士兵突然走過來,在金文勁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金文勁臉色一喜,立馬對時縉道:“頭兒,他們已經交代了!金縷玉衣被他們藏在展覽大廳天花板的隔層裡面?問這就派人去取金縷玉衣!”
“等等!”時縉擡手一攔,“你現在在監控室,代替我掌控全局。金縷玉衣那邊,我親自去取!”
金文勁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反正頭兒說的都是對的,他只要服從命令就行了!
時縉親自帶人去搜尋金縷玉衣,眼睛卻在他出門的時候,掃了褚凝一眼。
感受到時縉目光的褚凝,下意識q的縮了縮脖子。
不會吧,時縉在生氣?
她這次怎麼着也算是立功了啊!
真是的,半點都不記她的好……褚凝嘟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