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冰婷和祝曼冬的事情,在學校裡鬧得是沸沸揚揚的,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消停下來,也在校內校外都引起了非常惡劣的影響。
不過兩人的案子遲遲沒有開庭,學校裡每天發生的事情又那麼多,所以大家漸漸的,也就把這事兒給忘到了腦後。
沒想到,現在都快期末考試了,這兩人的事情,終於要有個結局了?!
一時間,不少人在準備複習的空檔,都在紛紛議論這件事情,讓這原本已經快沉寂下去的醜聞,又重新在學校裡發酵起來。
錢貝貝和鄒鈺鈴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兩人私底下還悄悄問褚凝:“開庭的時候,我們要不要也去現場看看啊?”
褚凝忙着雙學位的複習,連時縉都沒多少功夫搭理了,又哪裡還有心情去看別人打官司?
她一邊寫着筆記,一邊頭也不擡的道:“我是沒空去了。至於你們要不要去,就看你們自己的想法啦!”
聽褚凝這麼一說,原本還有些躍躍欲試的二人頓時猶豫起來。
她們原本是打算在開庭當天去旁觀的,倒不是爲別的,就爲看祝曼冬和朱冰婷兩個平時在學校裡頗有些名聲的大美女,到底會在衆人面前怎麼撕逼。
之前祝曼冬和於可萱在小樹林裡打架那一場,可就刺激得看了現場的好多人至今沒辦法忘懷呢!
可原本和祝曼冬過節最深的褚凝,竟然不想去!
這讓二人頗有幾分意外。
其實在整個漢州大學裡,有不少學生都想在開庭當天,去看熱鬧呢!
甚至連市裡的其他幾所大學裡,也有很多學生在討論這件事情,同樣有不少想去看現場的。
有些人還在私底下笑話,說不知道法庭到底有多大,能不能容納得下這麼多好奇心旺盛的人。
身後半天沒動靜,褚凝難免有些詫異,一回頭,就看見錢貝貝和鄒鈺鈴臉上那糾結的表情。
那模樣,還挺好玩兒的。
褚凝放下手裡的筆,好笑的看着兩人:“我說,你們倆發什麼呆呢?”
“褚褚,你不復習啦?!”兩人大喜過望,興奮的湊了過來。
褚凝剛剛複習的是鑑賞專業的功課,錢貝貝和鄒鈺鈴這兩天也正複習得頭疼,好不容易纔藉着這個聊八卦的機會歇一歇。
她們倆見褚凝還有精神複習第二專業的功課,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往上湊。
難得現在褚凝肯鬆泛一會兒,兩人簡直比褚凝還要高興。
“複習了這麼久,我也該休息一下了。”褚凝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子,“你們剛剛不是還在說朱冰婷和祝曼冬的事情嗎,怎麼突然又不說了?”
錢貝貝嘟着嘴道:“你剛剛不是說不去嗎?我們倆也想過了,這兩人之間的事情,畢竟是我們學校的醜聞,我們上趕着湊上去看熱鬧也不好。再說了,祝曼冬好歹也是我們舍友,雖然我們都看不慣她的行事作風,但她現在落到這個地步,我們雖然不至於落井下石,但也犯不着還要看她的笑話。反正,只要有人去了開庭現場,法庭上的事情,早晚都會傳回來的!”
褚凝笑道:“不去也好,又不是什麼好事。就以朱冰婷和祝曼冬的脾氣,兩人真要上了庭,還不定會鬧出些什麼笑話來呢。到時候,要是讓那些看熱鬧的人,知道你們是祝曼冬的舍友,說不定還會把這種笑話,連累到你們倆身上呢!”
對啊!
還真有這種可能性!
錢貝貝和鄒鈺鈴悚然一驚,立馬道:“不去不去,我們肯定不去了!”
看着兩人如驚弓之鳥一般的模樣,褚凝忍不住笑了出來。
後來,朱冰婷和祝曼冬上庭的時候,408宿舍還真是沒一個人去現場的。
不過,現場的消息也的確很快就傳了回來。
這場衆人原本以爲會打很久的官司,果然沒有辜負衆人的期望,在第一次開庭的時候,就差點兒驚破衆人的眼睛。
雖然朱冰婷請了律師,祝曼冬只是孤身一人上陣,可誰知道,這開庭沒多久,祝曼冬的父親,和她的繼母,就突然冒了出來,指着朱冰婷破口大罵!
兩人都是在鄉下罵人罵慣了的,罵起人來那叫一個難聽,讓所有在場的人都聽傻了眼!
最後祝曼冬的父親和繼母被法院的人強行帶了出去,還給他們定了個藐視法庭的罪名。
可是他們倆帶來的惡劣影響,卻是沒那麼容易消除的。
尤其還有一個祝曼冬,她之前和於可萱打了一架,成了學校的重點監視對象,連出入都不怎麼自由,這心理也跟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她以前在衆人面前好歹還爲自己保留着一點形象,如今幾乎是破罐破摔,變得尤爲的尖酸刻薄,問什麼都是胡亂回答,還夾雜着一些人蔘攻擊,讓現場的所有人又刷新了一次三觀。
而事情爆發得最厲害的時候,還是陳鑑上庭爲朱冰婷作證,指證祝曼冬的那一刻。
聽說祝曼冬在看到陳鑑上庭的時候,整個人都呆傻了,半響都答不出一句話來。
等到聽清楚陳鑑上庭是爲了指證自己,祝曼冬幾乎就瘋了,立馬就撲了過去想要廝打陳鑑!
幸虧因爲之前祝曼冬父親和繼母的那一通鬧騰,法庭上的工作人員都有所準備,這才及時將祝曼冬給摁住了。
不然的話,到時候只怕又是好大一場風波!
可如此一來,原本就只是勉強進行的庭審,也再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案件被押後再審,朱冰婷趾高氣昂的出了法院,祝曼冬卻是被控制了起來。
主要是她在法庭上表現出來的精神狀況,實在讓人有些擔憂。
不過後來,又聽說祝曼冬被她的父親和繼母帶走了。
消息傳回來,錢貝貝和鄒鈺鈴目瞪口呆的同時,也在心裡暗自慶幸,幸虧她們沒有去看這場官司的現場!
不然的話,恐怕連她們,都會成爲人羣的聚焦點。
就像現在,雖然祝曼冬已經從她們宿舍搬了出去,但在其他人眼中,她們和祝曼冬仍然是一體的。
走在學校裡面,仍然有不少認識她們的人,拿異樣的目光看着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