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燕王納妾
過去,崔澈不與楊麗華同宿的時候,便是年幼的崔獾兒與祖母住在一屋。
如今南陽公主回了晉陽,他自然是搬去了母親的院子裡。
在兒媳帶着孫兒離開後,崔澈與楊麗華說起迎娶長孫夫人高氏之事,楊麗華並沒有反對。
她只是白了崔澈一眼,埋怨道:
“高氏新寡,你便匆匆登門說親,莫非這高氏就真是生得國色天香,使你如此急不可耐。”
崔澈摟着楊麗華,輕聲道:
“這天下間貌美的女子數不勝數,但崔某最愛的,還是在東宮那株桂樹下遇見的宮裝婦人。”
楊麗華經他一說,也被勾起了過去的回憶。
當夜,崔澈與楊麗華再行夫妻之禮,只是楊麗華的體力大不如前,不堪承受長時間的恩澤。
不得已,崔澈又在後半夜將楊阿五找了過來,與楊家姐妹再歷往日的歡愉。
七天時間,轉瞬即逝,裴秀受崔澈之託,登門下聘,也將諸事安排妥當,婚期也定在了正月初十。
在此之前,崔澈已經向小皇帝請旨,爲長孫無忌奪情,允許他留在相國府聽用,而非丁憂守孝。
貞元三年(公元608年)正月初十,燕王府內張燈結綵,賓客滿座,衆人都是來慶賀燕王納妾。
就連崔昭容也被裴秀攙扶着來到王府,討一杯喜酒喝。
崔澈帶着高氏,先拜過姑母,再讓她向楊麗華、楊阿五奉茶。
這茶又稱妾室茶,是納妾的一個重要儀式。
只有嫡妻喝了這妾室茶,代表着接納了妾室,才能算是進門。
這些時日,崔澈沒少在楊家姐妹身上使力氣,好在夜裡的辛苦並沒有白費,二人心情大好,自然不會爲難高氏。
在楊家姐妹飲過妾室茶後,也意味着高氏如願成了崔澈的妾室,燕王側妃。
全程觀禮的長孫無忌心情複雜。
他既爲母親如願以償而高興,但心底總有一些不是滋味。
只是看着母親在奉茶後,露出的由衷的喜悅,長孫無忌的心中也只剩下了祝福。
酒過三巡,賓主盡歡,長孫無忌牽着觀音婢離開,明天自會有人接她入府。
而崔澈也踉蹌着步子來到了高氏所在的新房。
一進門,高氏就聞見了沖鼻的酒味。
“妾身這就爲夫君斟茶醒酒。”
她放下蒲扇,正要起身爲崔澈倒茶,卻聽崔澈笑道:
“大喜之日,我又怎會喝得爛醉如泥,這不過是我故意往禮服上灑酒,擺脫來客罷了。”
說着,他邁步行至榻前,將端坐在榻上的高氏輕輕放倒。
在高氏的緊張與期待之中,崔澈解開她的衣裳,又卸去自己身上的束縛,朝着榻上光潔的胴體壓了下去。
一夜疾風驟雨,嬌喘之聲經久不息。
翌日,清晨,高氏像只慵懶的貓兒,趴在崔澈的胸膛上。
她屬實是精疲力竭,提不起半分力氣。
卻還是掙扎着起身,要去向二位正妻請安,這是做妾的規矩。
她曾是長孫晟的正妻,自然也清楚,今日便是正妻爲妾室立規矩的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敢有怠慢之舉。
高氏儘量放輕了手腳,她光着腳丫走下牀榻,去撿取散落一地的衣裳。
不曾濃妝豔抹,只是梳洗一番,高氏便匆匆前往楊麗華的院子。
然而出乎高氏的預料,楊麗華並未給她立規矩,而是倒了兩杯茶,讓高氏陪她說了好一會話,才緩緩道:
“大王不拘小節,家裡姐妹之間也沒有晨昏定省的規矩。
“大家和氣度日,少些明爭暗鬥,這日子才能過得舒心。”
楊麗華不去折騰側室,與其性格溫婉,待人和善有關。
但也離不開她出身高貴,未嫁時,便是隋國公的嫡長女,出嫁後陸續做過太子妃、皇后、太后,後來又當了大隋公主。
經歷了這麼多事,又怎麼提得起興致在崔澈後宅的一畝三分地呈威風。
如今崔澈妻妾們一團和氣,楊麗華這位賢妻功不可沒。
而崔澈也因此越發敬重她。
高氏驚訝於楊麗華的氣度,也對往後在王府的生活少了幾分顧慮。
楊麗華又留高氏與她說了會話,高氏見南陽公主帶了崔獾兒前來,也識趣地告退,前去拜謁楊阿五。
楊阿五同樣是個與世無爭的性子,她招呼高氏之餘,對女兒崔文君道:
“這是你父王新娶的側妃,還不向姨娘行禮。”
性格文靜的崔文君施禮道:
“文君見過高姨娘。”
高氏當然知道楊阿五育有一女,是崔澈的嫡女,時年九歲,與觀音婢同齡。
她早有準備,從懷裡拿出一件首飾,便要贈給崔文君作爲見面禮。
崔文君不知該不該接,她看向母親,但見楊阿五笑道:
“既然是伱高姨娘所贈,好生收着便是。”
說罷,楊阿五對高氏道:
“等你女兒入府之時,記得帶她來一趟我的院子,我身爲嫡母,也爲她準備了一份薄禮。”
又指着崔文君笑道:
“她們姐妹同歲,今後也該讓她們多多親近,彼此也能有個伴。”
高氏聞言亦是連連附和。
崔文君好奇道:
“與我同歲,那是阿姊,還是阿妹?”
楊阿五與高氏比對過崔文君與觀音婢的生辰,觀音婢要比崔文君晚出生。
見自己是姐姐,崔文君也在歡呼雀躍。
向楊阿五告辭後,高氏回到自己的院中,此時已是日曬三竿,卻不見了崔澈的蹤影。
詢問婢女,也不知他的去向,崔澈不說,婢女們也不敢問,只道是燕王剛走不久。
高氏回到臥室,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而此時,崔澈已經乘坐馬車,前往長孫府接人。
早已除去孝服的兄妹二人此時正在府外等候,觀音婢不捨其兄,哭得淚眼婆娑。
長孫無忌好不容易將她哄好,崔澈的馬車也緩緩駛來。
望見是崔澈下車,長孫無忌倍感驚訝,他也沒想到居然是崔澈親自前來。
正要躬身行禮,卻又不知該如何稱呼。
崔澈也看出了他的窘迫,不以爲意道:
“無論你是否改換稱呼,都是本王的繼子,若是覺得難以出口,就與過去一般稱呼便是。”
長孫無忌鬆了口氣,他恭敬行禮道:
“無忌拜見大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