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小米興高采烈的跑過來,付虞問道。
“她說,她爹孃好像叫她畫兒。”
“畫兒?!”
“恩恩。”
“這名字怎麼有點兒耳熟啊?”
聽到小米這樣說,付虞皺眉摸摸自己的下巴,名字裡帶個畫的,本來就比較少,想了一會兒,付虞總算是想起來了,好像,弟弟見過一面心儀的女子,就是聽到人家叫她畫兒吧。
此畫兒,是彼畫兒嗎?
難道這是上天的安排?
“除了她的小名,她還記得別的嗎,比方說是哪裡人,家裡都有些什麼人之類的?”
“暫時就記着自己有一個爹一個娘,然後是盛京人士,別的想不起來了,夫人,等她再想起別的,我再來告訴您。”
第一次單獨的照顧一個病人,眼看着她慢慢的變好,小米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精神頭十足。
“行了,你昨天晚上已經照顧那姑娘一晚上了,現在應該已經累了,去休息一下吧,那姑娘現在應該沒什麼事兒,我會看着她的。”
看着小米過度興奮的神色,付虞好笑的點點她的頭,“你這小丫頭,性子還不夠穩重,你可是學醫的,你要知道,別人把自己交給你,不但代表着對你的信任,還是將命交到了你的手裡,這醫,她可以醫人,也可以殺人,我讓你去學醫,自然是希望你能救人,不管是村民,還是我們,還是別人,從你決定醫人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全力以赴,不能因爲一點點的成就就沾沾自喜的,這樣的話,你永遠也不會有太大的進步,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了,夫人。”
聽到付虞這樣說,小米很快的冷靜下來,確實,她連蘭大夫家中的幾本醫書都沒有背完,又有何興奮的資本呢?
說得難聽點,就算這船上沒有自己,夫人將那姑娘救回來,只要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給她一些時間,她也能醒過來,只是所需時間要更久一些而已。
自己看的,其實是一個特別小的病,有何可驕傲的地方?
這樣一想,小米之前的那些興奮全都消失不見,她不要做一個只懂皮毛功夫的毛腳大夫,她要做,就要做最好的大夫。
這是她正式跟着蘭大夫學醫的第一天就在心裡發過的誓,怎麼能忘?
“夫人,我先下去休息了,那位姑娘已經沒什麼事兒了,現在只要靜養,按時的吃藥就好,藥她剛剛已經吃過一次,下一次吃藥需要先吃午飯,我先去睡一會兒,在午飯前,我會起來的。”
“好。”付虞點頭。
小米下去,在睡覺前,特意的找到小銀,讓她在午飯前來喊自己起來,她還得爲那位姑娘熬藥呢。
“娘……”
目送着小米去睡覺了,付虞立刻去找田馨。
“怎麼樣,那位姑娘想起自己叫什麼了嗎?”
“她說她爹孃平常叫她畫兒。”
付虞笑眯眯的看着田馨,“是不是覺得這名字很耳熟?”
“這不是小竹喜歡的那位姑娘的小名嗎?”田馨聞言,眼前立刻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