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也是做教育的,看人方面確實挺厲害,但是她爹做了一輩子的先生,好像也沒有付虞這樣的厲害啊。
“你發什麼呆?”
付虞還等着季思語的答案呢,結果看到她發呆了。
也幸好兩個孩子都還小,否則兩個大人在屋子裡這般,還真的會影響他們呢。
看了一眼地上玩耍得獨自開心的孩子,季思語眼裡閃過一絲無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堂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付虞看着季思語,一時之間也有些爲難,按理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可是,勉強的婚姻,真的有幸福而言嗎?
看着地上玩耍的乖巧孩子,便是在現代,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都特別容易有這樣那樣的問題,若是在這古代,那更容易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因爲有的時候如果心理不足夠強大,真的會被別人的口水給淹死。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在季思語說出自己的底線前,付虞還真的不好開口。
順着付虞的目光,季思語也看到了地上的孩子,然後她感覺到自己自己心裡的憤怒就像是被針給紮了個洞,慢慢的扁下去了。
如果她和付貴和離,就算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可是,年幼的女兒,要怎麼辦?
而且,若是她和離,父母必定也會遭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她不能讓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孩子因爲自己而遭受別人異樣的眼神。
“堂姐,你幫幫我。”
獨自思考了一會兒,季思語目光明亮的看着付虞,“你教我,要怎麼樣,才能讓付貴老老實實的聽我的?”
付虞看着季思語眼裡的光芒,這是長期被封建社會壓抑的女性,渴望釋放的光芒。
雖然付貴是自己的堂弟,跟自己有血緣關係,但是站在女性的角度,如果有一個女性從封建制度中覺醒,想要爲自己謀求幸福,她還是很願意幫忙的。
起碼這時候的季思語在付虞看來,比那些不敢反抗,就這樣委委屈屈過一輩子的女人要好得多。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你這樣的話,你可能會被別人打上潑婦,妒婦之類的標籤。”付虞看着季思語說着,就像她,如今雖然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說她的壞話,可是她卻知道,一定有人在暗地裡說自己是一個彪悍之類的女人。
畢竟,在外人的眼裡,這個家是由自己作主的,連田俊也被自己管得死死的,她這悍婦的名聲,倒也不冤。
不過對此,付虞可是半點兒不在意的。
而季思語可不一樣,她從小讀的是聖賢書,這樣的名稱對她來說是很有壓力的,到時候她要是頂不住壓力,可能會兩頭都討不到好。
最重要的是,就算她這樣做了,很可能她家中的父母也不一定能接受。
季秀才雖然在教學方面還算是一個比較開明的人,但是在禮節規矩方面,卻是一個十分在乎的人,想來,他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被人家喊作妒婦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