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婧並不知爲何這裡的人貢獻出的願力會如此純粹,但她也沒必要去探究,這種好事,她是喜聞樂見的。
“受了你們的好處,來而不往非禮也!”
雲婧揮手,天地靈氣自空間世界溢出,籠罩地上跪着的這些人。靈氣潤體,這些人身上的暗傷瞬間被撫平,整個人都變得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再來!”
雲婧再次出手,將大把的稻穀種子灑落地面,以靈氣滋養,在瞬息間便長大,成熟。
地上跪着的人看着眼前的神蹟,對雲婧這神靈一般的存在,越發虔誠,願力滾滾如龍,投向雲婧的空間世界中。
雲婧做完這一切,瞬息遠遁。
她所不知道的是,隨着她的所爲,這些本是遊獵四方的原始人,留在了這片區域,耕種土地,種植稻穀,迅速發展興旺了起來。
雲婧一路找尋渭水的所在,同時顯化神蹟,收穫海量的純粹願力。
最初的時候,雲婧一直都是在回饋這些人靈氣種植的稻穀。到後來,雲婧忽然玩心大起,教授一般分人使用工具,教授一部分的人狩獵,教授一部分的人捕魚。
隨着雲婧的找尋之旅,文明的火種也被她傳播了下去。
“或許,一切會變得不一樣吧!”
找了許久沒找到渭水,自然也就不用說河圖。而在這個過程中,雲婧把地球轉了個遍,隨着自己的心意,傳授所遇到的人各種的能力。
考古學上,一直在尋根問底,想知道人類的起源是什麼,文明的起源又是什麼。
曾經,雲婧自然不知道這些的源頭是什麼。
但現在,雲婧成了文明的源頭,以神靈之身。
只是後世的人並不信神明的存在,所以,她的存在,或者會被幹脆的否定掉吧!
當然,也有種可能,她會被當成外星文明的來客。
這個時候的雲婧,就像一個頑童,隨着自己的心意,在這文明還沒萌芽的世界,做着各種的更改。
“難道說,河圖的目的地並非是地球?”
雲婧在找遍了地球,一無發現後,她不得不回到星空中。覺得河圖指引的目的地是地球,本就是雲婧的想當然。
地球、金星、水星、火星……
太陽系的諸多行星都被雲婧的靈識覆蓋,找尋其中的不尋常之處。河圖印記吸引了海量的天地靈氣而來,不可能僅僅是爲了開啓一道門戶。
“找到了!”
雲婧的目光忽然望向了月亮。
若非這一次找尋,她是怎麼也想不到,問題的核心居然在月亮之上。
在月亮的表面上,居然隱藏着大大小小的,無數的河圖。
雲婧瞬間降臨在月球之上,而隨着她踏足月球的瞬間,月球上的一座座河圖忽然顫抖起來,開啓一連串的門戶。
這一連串的門戶內,有成片的天地靈氣飛出,鎖定雲婧。
“該死!”
當這些天地靈氣鎖定自己,雲婧駭然地發現,她的意識都被鎮壓,別說逃離這裡,連遁入空間世界都做不到。
這一刻的她,意識都被凝固。
她可以思考,可以看到周圍的一切,但時間彷彿永恆停止在這一刻。
天地靈氣持續灌注向雲婧所在之地,然後爆發璀璨的光芒。
若是從地球上擡頭看,就可以見到月亮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這光芒之盛,彷彿是又一個月亮!
而在這月亮之中,雲婧的身影,竟彷彿是那月中仙子,衣袂飄飄。
“神女!”
“仙子!”
於是,在雲婧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月臉上住着神女、仙子的傳說,就這樣被代代相傳。以致後來的嫦娥奔月,全都源自這一天夜裡發生的一幕。
可惜的是,雲婧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傳說。
天地靈氣凝聚到一個極限,就洞開了一道門戶,將雲婧給送進了門戶之中。
“什麼鬼?”
雲婧的身體被送進這詭異門戶的剎那,她終於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但人在穿梭中,已經是無力改變任何事情。
嘭!
從門戶中被送出的雲婧直接摔在地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婧爬起來,擡頭看天,十分無語。
“你問我,我問誰?”
幾乎就在雲婧說話的剎那,一個男人的聲音跟着響起。
雲婧低頭看去,看到了在自己腳邊還趴着一個人。
“你誰啊?”
雲婧看到腳邊的人,也是嚇了一跳,猛地向後跳去。
“你撞了我,還問我是誰?你們人類都是這麼無恥的嗎?”
被雲婧砸倒在地的男人終於翻身站了起來。
看到這男人的樣子,雲婧瞪眼,愕然開口:“石昱!”
“你認識我!”
這人聽了雲婧的話,也是一臉的愕然。
雲婧跟着傻眼,看着這人,“你不認識我了?”
眼前的人,跟石昱長得是一模一樣,身高,模樣,都是一般無二。最神奇的是,這人給雲婧的感覺,也是跟石昱一模一樣的。
“我該認識你嗎?”
石昱翻了個白眼,“不過,本妖王果然是天縱之資,連你們人類都知道本妖王的鼎鼎大名。你這人類,還不錯,本妖王決定搶你回去,給本王做壓寨夫人了!”
“什麼?!”
雲婧傻眼,愕然地看着石昱,身形一晃,出現在石昱的跟前,揚手就是一巴掌拍了下去,“說什麼呢?膽兒肥了啊!”
石昱瞪眼,道:“你這人類女人,你纔是膽兒肥了,居然敢打本王!”
“本王?好你個石昱,跟我裝是吧?”
雲婧百分百肯定,眼前的人的確是石昱,人的樣貌可以一樣,但感覺不可能一模一樣。覺得石昱是在裝樣子的雲婧,果斷變身暴力女。她跟石昱的相處,一向是琴瑟和諧的,但更多的時候,石昱都是讓着她的。
“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
“女人,本王要發火了!”
“還打,本王要還手了!”
石昱抱頭逃竄,卻始終沒有對雲婧出手。他自己也都覺得莫名其妙,爲何看到這人類女人,竟沒有生出一絲一毫的敵意,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