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到來,燕青天果然要求衆人到大廳集合。
“你們都是競選之人,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燕青天開門見山,也不含蓄。
陳文博心中“咯噔”一聲,聽他這語氣,看來是要佈置什麼了不得的難題了。
果然,燕青天繼續說道:“我給你們每人安排了一個任務,讓你們體驗一把執法的感覺!”
這裡的每人,自然是指剩下來的人選。
經過幾天的淘汰,剩下的人選也只剩下了七人。
值得一提的是,李家和秦家,兩個人選都保留了下來。
聽到“執法”兩個字,陳文博也不禁有些意動。
小時候喜歡習武,可不就是夢想能成爲大俠,懲惡揚善?
何其快哉!
幾個士兵拿了信封,放到衆人身前。
陳文博拆開信封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小塊牌子。
鐵檀木製成,入手沉甸甸的,上面烙印着幾個大字。
“臨時執法官。”
仔細一看,下面還有一排小字。
“有效日期截止:2004年1月1日。”
再看反面,刻着兩個古拙的繁體字:龍隱。
這樣看起來,連任務的截止日期都寫好了。
完不成,大概就是滾蛋。
打開下面的信件,居然是要自己調查一個,潛藏在燕陽區的殺手組織。
荊棘之花。
接下來就是幾張圖像和文字資料,分別是一些已經落網的殺手。
翻了幾張,陳文博都沒有印象,而到了最後一張,他愣了一下。
那個綁架他的豐腴女子。
資料上寫,她曾經暴露過身份,卻逃脫了追殺。
看來,至少秦家知道如何聯繫這個組織。
而在燕陽重刑監獄,還關着一個該組織的成員。
顯然,這也是線索。
最後,還標註了要求。
如果掌握他們的據點,或者接頭時間地點,就算任務完成。
這樣的完成,將會發布第二個任務,讓陳文博去做。
而如果剷除了這個組織,就算是完美完成。
直接通過這一輪考覈。
臥槽,幾輪考覈,中國好聲音嗎?
陳文博陷入了沉默,隨後向燕青天道:“我勢單力薄,這個任務,恐怕太過於艱難。”
燕青天張口欲言,卻是猛地咳嗽了起來。
聲聲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般。
“爺爺!”待他咳嗽過後,燕淺溪急忙端來一碗剛熬好的中藥,喂他服下。
秦挽瀾看着燕青天的狀況,陷入了思索。
片刻後,燕青天緩了口氣,道:“因爲這是選執法官,自然要難。”
“不妨跟你說吧,你要是達不到小宗師境界,完成了也白搭。”燕青天也不掩飾,直言小宗師境界的重要性。
陳文博沒有吭聲。
但小宗師境界,在易筋經的幫助下,真的那麼難?
陳文博不這麼認爲。
他沒有說法,任憑其他人提出疑問,由燕青天解答。
繼續翻看資料,最後竟是夾了一張小紙條。
“我們龍隱,不需要大家族的干涉。但來選之人,全是各家族的推薦人物。”
“但你不同,你只是李青一個人的支持,不代表整個李家。”
“小宗師只是一個幌子,避免他們過多注意你,暗中對你動手。”
“哪怕最後你成不了執法官,只要完成這次任務,龍隱編外的位置也給你留着。”
“這一切的前提,在於你處事首先想到你是龍隱的人,而不是李家的人!”
“另外,龍隱是國內三大龍組特種部隊之一。泄露相關信息,等同叛國。”
看起來,燕青天對自己還真是百般照顧啊。
但事實上,陳文博可不這麼想!
龍隱不想被大家族滲透,需要一塊擋箭牌。
自己先後招惹了秦家和趙家,又不是李家的選擇,簡直是最好選擇。
但,陳文博不想做這麼一塊擋箭牌。
如果燕青天的想法泄露,那麼自己一定是第一個死的!
上次秦家能請殺手,這次當然還能。
陳文博將這張紙條看完,而後撕得粉碎。
只需謹記在心,絕不留證據。
這一夜,各家人選都和家族的商量了起來。
看來,這些問題是比較麻煩。
陳文博也邀了李青和林佳,到自己房間討論。
他將任務和盤托出,卻隻字不提小紙條上的內容。
龍隱機密,什麼概念?
若有泄露,罪同叛國!
林佳聽得發暈,只覺得和殺手組織作對,簡直不能再酷了!
陳文博有些無言,讓她來真是個錯誤的選擇。
而李青聽完後,卻陷入了沉思。
“我雖然不可能動用軍隊關係,但我在燕陽重刑監獄,有幾個熟人。”李青想了想,只能這樣說道。
“那也算不錯,至少能進去了。”陳文博點頭,這作用可是那牌子未必能給的。
他倒了杯茶,準備喝上兩口。
李青玩笑道:“那是,可比某個什麼也不會的人好太多了。”
林佳當即炸毛,嚷嚷道:“我怎麼就什麼都不會了?”
“那你會什麼?”李青笑道。
“至少,至少···老孃可以滿足陳文博,你能嗎?!”林佳外形性感,內心十分彪悍。
“噗!”
陳文博正在喝茶,聽到這話,直接一口茶水噴李青臉上了。
李青沉默地走進衛生間,洗了把臉。
陳文博看着林佳,挑眉道:“剛纔說的話,可要算數。”
林佳齜牙咧嘴的,就是不臉紅。
“沒什麼好賞臉的,反正我又沒可以動用的勢力,也不可能跟殺手單挑吧?”李青有些鬱悶道。
陳文博點頭,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隨即,他眼前一亮,定定地看着李青。
李青被他看得發毛,直接道:“你有什麼就說吧!”
“你想,燕陽軍區的司令,聽到自己的兒子被殺手組織盯上,會怎麼做?”陳文博心細膽大,提出了一個想法。
李青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果決道:“不成,我不想一個不小心,直接英年早逝了。”
“那就沒轍了。”陳文博嘆息一聲,把他趕了出去,卻留下了林佳。
走之前,李青三步一回頭,似笑非笑地看着陳文博。
陳文博眼不見心不煩,直接“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把李家少爺驅逐出門,這種任性的感覺真爽。
林佳躺在大牀上,做出一副小白兔看見大灰狼的模樣,弱弱道:“壞蛋,你想對人家幹嘛?”
你想對人家幹嗎?
陳文博一愣,隨後微笑道:“想!”
顯然,陳文博會錯了意。
林佳翻了個白眼,毫無形象地笑了起來。
而當陳文博壓在她身上,男人氣息籠罩了他,她瞬間笑不出來了。
“你記得校規,第一章第十條嗎?”林佳美眸明亮,直視着他。
“什麼?”陳文博有些納悶,那玩意兒他確實沒看過。
但,怎麼就扯到校規上了?
“是關於戀愛的問題,包括不能使用易燃易爆物品表白等。”
“第十條,是說男生的。‘買賣不成仁義在,不許霸王硬上弓’!”林佳說着,自己也笑了起來,清脆悅耳。
陳文博啞然失笑,這什麼破校規。
但他也沒想過,做霸王硬上弓一類的事情。
本來就只是逗逗她,她這麼說自己就更不好做什麼了。
陳文博在她脣邊吻了一下,就要起身。
誰知,林佳一把摟住他,主動伸出靈巧可愛的舌頭。
一個法式溼吻。
溼潤、柔軟,纏綿。
林佳胸前的柔軟,不安分地在陳文博身前蹭動着,撩起**。
“啾”
兩人嘴脣分開,發出一聲清響,脣邊還連着一根曖昧的銀絲。
“佳佳,你到底是讓我做,還是不做?”陳文博下面搭起了一個帳篷,被她前後不符的行爲,弄得有些生氣了。
“不準!”林佳掩嘴而笑。
陳文博咬牙,告訴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準備去浴室衝個冷水澡。
“像我這麼正人君子的人,都快絕種了!”陳文博都快被自己感動哭了。
林佳拉住了他,在“嘩啦”聲中,玉手解開了他的褲鏈。
她對着陳文博露出一個淘氣的笑臉,而後蹲下了身子。
“嘖嘖”之聲傳來,陳文博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
第二日一早,衆人就要下山了。
大廳中,正在向燕青天告別。
林佳看到陳文博,用靈巧的舌頭,曖昧地舔了舔嘴脣。
“低調啊。”陳文博心中呻.吟,以手扶額。
大庭廣衆,真當這些人全是瞎子了。
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哼!”果然,燕淺溪冷哼一聲,面色不善地看着兩人。
林佳蹦蹦跳跳,走到了燕淺溪身邊,在她耳邊輕聲道:“是不是我搶了你心中的如意郎君,心有不滿呀?”
“信口雌黃。”燕淺溪橫眉冷對。
“那怎麼每次你都看得到,我和他秀恩愛的情景?”林佳不滿,而後走了回來。
三人即將動身,燕淺溪卻叫住了陳文博,走了過來。
她手中拿着一幅字帖,遞給了陳文博。
“上次你送我一幅,現在我也還你一幅。”她面無表情,就要轉身離去。
“真的不跟我走?”陳文博接過字帖,有些遺憾地出聲挽留。
燕淺溪搖頭,腳下不停。
“我在燕京政法大學,馬克思專業一班,寢室號五個一!”陳文博看着她離去的聲影,大聲喊道。
燕淺溪笑了笑,沒有說話,卻將其記在了心中。
他的聲音如此的大,以至於燕青天都聽到了。
“反了天了,這小子連我的孫女也想泡!”燕青天氣得吹鬍子瞪眼,惹來身邊士兵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