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山派衆人率領衆弟子開始向山下衝鋒,陶潛在後面看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真是天真啊,以爲那裡是逃出生天的出路的嗎?想罷,陶潛用眼色示意身後的校尉,校尉一點頭從身後抽出一支響箭,射向天空。
刺耳的鳴鏑響起,這是和趙承琰約定好的信號,在半山腰的涼亭裡閉目養神的趙承琰聽見響聲,笑着點了點頭,眼睛也沒睜開,就對站在旁邊一直抓耳撓腮的王虎說道:“王虎,不用着急,現在用着你的時候到了,上面的人已經衝下來了,你挑武功的高的擊殺,如果你能多殺幾個,本王也不吝給你連升三級。”
王虎本來心裡十分想去立功,他也對自己的功夫很有自信,奈何趙承琰不發話他也不敢私自跑上山去,現在突然聽到趙承琰的話,頓時喜出望外,連聲說道:“王爺,您就瞧好吧,我保證見一個殺一個。”
說完,不等趙承琰回答就反手摘下揹着的“穿天”寶弓,一縱身跳到涼亭外,伸手抽出一支長箭扣在弓上,弓拉滿月屏息凝神瞄準了下山的大道。
看着王虎的樣子,趙承琰笑了笑,隨即對侍立在身後的紫衣說道:“紫衣,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讓親兵們列隊吧。”紫衣笑吟吟的脆聲道:“是,王爺。”然後轉身來到亭子外,對列隊在旁邊的親兵吩咐道:“傳王爺將令,準備列隊迎敵。”
衆親兵轟然答應,然後迅速來到大路中間,將隊形分爲三段擊隊列,這個射擊方法是趙承琰照搬了後世西方火槍兵三段擊隊列而來,火槍隊先分三排,第一排射擊完後第二排射擊,第二排射擊時第一排和第三排交換位置,到後方裝添火藥等,第二排射擊完後再第三排射擊,第二排同開始的第一排交換位置,補充彈藥,第三排射擊完後再由第一排射擊,這樣一來間隔的時間大大的縮短了。這個隊列在火槍交到這批親兵手上的時候就已經同時教給他們了。
在來涿郡的路上,每日這些親兵都要保持隊列,無論是行軍還是宿營,出了睡覺做任何事都要有隊列,小的兩個人一隊,大的十個八個人一隊,這樣就可以強化他們的隊列意識,必須保持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整齊的隊形。
三段擊隊列最主要的就是整齊,才能發揮火槍的最大威力。現在就是親兵們展示訓練成果的時候了。
上官濤領着衆人在山道上飛奔,而官兵只在身後追逐吶喊,正面防守確非常薄弱幾乎可以說是一觸即潰。上官濤隱隱覺得不妙,眼看官兵的攻勢絕不是敷衍了事,爲何正面阻擊確非常薄弱,只在自己身後和兩邊阻攔,好似要讓自己只能走大路下山一樣。
但是現在恆山派衆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所有人不管是不是想要從大路下山,都被大股人流挾裹着從山路往下衝。剛剛過了山門的知客石,拐過彎就遠遠的看見一對官兵站在路中間,隊形保持的非常緊密,手裡舉着一根鐵管子遙遙指向自己的方向。
上官濤心中一凜,直覺感到不太對勁,馬上對在自己身邊不遠的“混元掌”謝山說道:“謝長老,前面的官兵有點詭異,咱們慢一點看看情況再說。”謝山一邊跑一邊手打涼棚看了一下,隨後滿不在乎的說道:“掌門不必驚慌,前面的官兵只不過是土雞瓦狗,沒有強弓硬弩休想阻攔我等,放心吧。”
上官濤聽了雖覺得謝山有些託大,但是轉念一想他說的也沒錯,如果沒有強弓硬弩官兵的確攔不住己方的人,也就放下心中的不安繼續前進。
眼見着恆山派衆人越來越近,紫衣的臉上露出了躍躍欲試興奮的神色,別看這個小丫頭平常在趙承琰身邊不顯山露水的,但是她本身也不是個安分的角色,現在能親自指揮這場戰鬥實在是讓她興奮不已。
隨着恆山派的人已經離自己不到一百五十米了,紫衣高聲喝道:“所有搶手準備,聽我命令......”,第一排的親兵們聽了紫衣的話全都用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對面衝過來的恆山派弟子,爭取一發子彈就能消滅他們一個人。
當恆山派衆人衝到一百米左右的距離,紫衣一聲斷喝:“放!”,只聽的一陣整齊的轟鳴聲響起,同時,槍管射擊產生的火藥煙霧,一下子將親兵們掩蓋了起來。
而恆山派弟子在前面衝鋒的數十人如同一頭撞上了一面牆一樣,同時被擊到,有人被射中要害立馬死了個通透,有人被射中非要害,不是斷手斷腿就是還剩下一口氣沒咽,這些人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慘叫。
這一幕一下子將恆山派衆人打蒙了,他們根本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對方使用的什麼武器竟然如此厲害,而且,看前面的傷員裡竟然有四長老之一的謝山,此時的他被一槍打中了肚子,他武功高強,槍聲響起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不對,連忙翻身想躲,但是子彈的速度比弓箭可快多了,他身體剛剛一動,子彈就已經擊中了他的腹部,強大的動能將他的肚子打了個稀爛,但是因爲他身負武功,而且不是最要害的地方,得以沒死,不過,此時的他還不如被一槍打死。肚子被打爛,嘴裡不停的涌出血沫,躺在地上眼睛望着天空,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嘴脣微微顫抖不知道是不是想說些什麼。
而另一名長老“摩雲手”孔亮則很“幸運”的被一顆子彈直接擊中脖子,將他的脖子打斷了一半,他連哀嚎慘叫都沒來得及就手捂着脖子倒地身亡了。
剛剛一個照面,恆山派死傷數十人,而且還折損了兩名長老,上官濤在後面看的心驚膽戰,他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官兵的武器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這時兩位供奉“流星趕月”蓋天鳴,“水魂劍”陰九重來到上官濤身邊低聲的說道:“掌門,官兵這是什麼武器?竟然如此厲害?”上官濤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牙關緊咬他知道今天要過關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要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