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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到處都是河蟹神獸的緣故,爲了不莫名其妙的就404了,殷俊也沒有必要多想英阿之間的那些破事兒。
反正他只要知道,兩個月之內,鐵娘子就乾淨利落的幹掉了對手,然後攜大勝之威風,想要來華京好好的說道說道,耍耍賴,結果她遇到的卻是從幾十年艱苦鬥爭中、從數以百次甚至最高達到百萬人級別大戰的裡面磨礪出來的蕭老,這點幾千人之間幹架的小家子玩意兒堆積起的氣魄,根本不夠看,最後理所當然的撲街了,也就夠了。
就如同那位新時代的沙皇說的那樣,蕭老的立場很堅定,我們華國的國土面積很大,但沒有一寸土地是多餘的,也沒有一寸土地是可以讓的,不然我就是這個國家的罪人,死了之後怎麼去見主x、周老、朱總他們?怎麼去見那些爲了中華民族重新崛起而死去的先烈麼?
英國連打阿根廷都是竭盡全力,更別說萬里迢迢的來亞洲開片了。
看到了蕭老堅定不移的態度,考慮到了事實上的困難,鐵娘子只能是黯然失色的敗退,然後在臺階上出了那麼大一個醜。
鐵娘子的遭遇,殷俊不管。
可是隨着這一跤,香江卻跟着發生了地震,整個香江慘痛的撲街了兩年多,傷痕直到九十年代都沒有修補回來,這就是殷俊要擔心的了。
他現在是有點懷疑,正是因爲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才引起了香江的整體工業外逃——嗯,雖然他們也沒有多少像樣的工業,但大筆的資金和大量的工廠搬遷到內地,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香江從此活力全無,慢慢的被英國人弄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樣兒,也是源自於這中間的幾年時間啊。
怎麼辦?
殷俊可沒有能力能改變鐵娘子和蕭老的會面和談話內容,準確的說,他沒辦法去改變鐵娘子——日不落再沒落,在面對他們的首相的時候,你一個區區的商人,算個什麼?
他也沒有能力去挽救整體的香江形勢。
這幾年,殷俊在香江生活和發展,他深深的明白,表面上1982年的香江經濟忽然大崩潰,房地產和股市跌入谷底,是受到了鐵娘子的中英談判受挫而引發的,但實際上這個地雷,早就在三年之前就埋下了,現在的爆發只是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而已。
香江的這幾年房地產和股市發展得太過畸形和瘋狂,即便是沒有鐵娘子的這個事情,也會在某一個時間段忽然的爆發,將那些不正常的東西全部敲碎重建的。
所以你根本沒辦法去挽救。
那麼,他能做的,也就是儘量的在這場風暴之中保持元氣,然後儘可能的多撈取好處,壯大自己的實力,從而在以後的時間裡,有着更大的主動權。
李超人、李四叔、鄭羽彤他們,其實都是在這場風暴之中真正的成長起來,成就了以後幾十年的威名的。
殷俊的所作所爲和他們的差不多,畢竟羊毛你不去薅,別人也同樣會薅走。
但殷俊敢保證,他成功了之後,香江民衆肯定比以前過得更好,絕對不會像是上一世那樣,堆積那麼多的不滿,從而被一小撮人利用來挑撥離間的。
正因爲有了準備,殷俊對於鐵娘子這個事兒,其實也是很關心的。
他需要抓的就是時間點,鐵娘子什麼時候來華京,那麼香江經濟的崩潰也就是在那幾天了。
只不過霍先生說起,殷俊還得再辛苦的演戲一番,這也是有話無處可說的苦惱啊。
霍先生可不知道殷俊什麼都瞭解,他解釋了半天大家的擔憂,然後又講了一些之前和內地大佬們的溝通,以便讓殷俊瞭解更多。
等到下了車,這事兒纔算是告一段落。
而大家下榻的地點,當然就是赫赫有名的華京飯店。
其時包船王捐贈的酒店纔剛剛開工,許多國際級的大酒店也沒有來華國修建連鎖酒店的打算,作爲華國最大的臉面之一,華京飯店當然就是接待這些貴客們的場所。
早就有外交方面的大員,還有一位主管經濟的副總在宴會廳等着。
接下來就是一陣寒暄和鼓勵,還有殷切的期盼等等,殷俊坐在其中,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聽着他們雙方在溝通,也算是一種友好的交鋒和討價還價。
有時候,他們刻意想要讓殷俊表達一點什麼態度的時候,殷俊都以自己“年輕德淺,一切跟着前輩們走”的態度婉拒。
反正我就不表態。
你非要讓我表態的話,那我矗立在國內的兩個超級大工廠,難道還不夠表明態度?
結果,殷俊的這種姿態,自然被雙方都認爲是小狐狸,覺得這小傢伙真是懂得藏拙和待價而沽。
這可真是冤枉了殷俊。
少年已經有了全盤的打算,這些打算和在座的各位說的事情完全不相干,你讓他怎麼說?
他要把心中所想講出去,恐怕直接會被人當成瘋子。
幸好這次的談話也沒有持續多久,大家坐了五個多小時的飛機到華京,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
更多的話會留在晚上的晚宴上面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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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來的人級別更高,據說雲老和蕭老也會到場。
等到殷俊送霍先生他們去房間休息的時候,出來又遇到了老不修的葉翰,在房間門口等着他,還笑眯眯的對他講了一句:“阿俊,我的賭船月底就要開張了,你回香江的時候,過來玩玩,順便也指導一下運營嘛!”
聽他這麼說,殷俊就曉得,這個老狐狸已經斷定了那封信是自己遞的。
不動聲色的一笑,少年點了點頭,“賭船?好新鮮的模式!我一定會去捧場看看的,翰伯你真是老而彌堅啊!這都還能再起風雲!”
“沒有朋友的幫忙推波助瀾,我怎麼能和何鴻紳這老傢伙鬥下去?”葉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好好的幹,翰伯看好你,你比何鴻紳要厲害多了!”
“謝謝!”
殷俊苦笑了一聲,看着他哈哈大笑的進房間關了門。
這位老賭王,可真是報復心極強的人啊,一月份纔跟他說了,四月份賭船就要出海了,動作這麼迅速,你都可以想象葉翰心中的憋屈和怒火是多麼的猛烈。
但殷俊也喜歡這位真小人,因爲在他來說,朋友就是朋友,敵人就是敵人,他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但也不會對不起那些對他好的人,和他做朋友,你不用擔心他兩面三刀。
才過了葉翰的房間,轉過拐角,殷俊又看到了李超人站在房門前,笑望着自己。
“殷生,有時間的話,到我房間裡坐一坐?”李超人揮手道。
“好!”
殷俊點了點頭,隨着他進了房間。
李超人請殷俊坐在沙發上,自己坐在了對面,“我是想不到啊,殷生你對內地這麼的有信心,去年纔開一家電子工廠,今年又是一家方便麪工廠。規模還這麼的大!香江的民衆們肯定會很失望的,因爲你在香江都沒有這麼做!”
“不一樣。”殷俊言簡意賅的道:“香江不是還有李生你們嗎?”
李超人爲之一愣,旋即苦笑。
他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在告訴殷俊,香江纔是你的根本,你這兩個工廠,如果建立在香江的話,15000多人的規模,絕對又會給你的地位增加一大塊籌碼,香江政.府怎麼都不敢輕視你,無論誰當總督都是這樣。
所以把電子工廠和方便麪工廠建立在內地,真的是有點浪費。
可是殷俊的這句話,明顯的也有深意,具體想要表達什麼,李超人沒敢肯定,但隱約也猜到了點什麼。
“不是我們不想多發展,現在的形勢,你看是能發展的時候嗎?”李超人決定還是解釋一句,“我還記得你跟我說的香江房地產已經到了頂峰的事情,所以在這個時候,我也要越發的謹慎,否則生意虧了的話,我怎麼來見對我這麼信任的殷生你?”
李超人話中,說了自己的擔憂和想法,也順便提醒了一下殷俊,這長江實業的第二大股東可是你啊,咱們是一家人,不要見外好不好?
殷俊有點好笑,“嗯,我也是這樣的意思,等到該我出手的時候,我自然會出手的,放心吧,到時候我們一起大幹一場。”
“好。”
李超人精神一振,他對於殷俊的眼光和前瞻性還是很敬佩的,他不是天才,只靠勤奮和小心做事情,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想向天才借勢。
“這一次我來內地,其實也是想要看看,內地有沒有什麼適合我們發展的機會。”李超人接着說道,“但是我的想法是,內地現在的基礎實在太差,我們的發展根基,至少十年之內,還是在香江的。所以這一次估計也只能是結一結善緣吧!”
“李生你有這麼腳踏實地的精神,長江實業的發展,我也是很期待啊。”殷俊嘆了一口氣,對李超人的決斷,感到了由衷的佩服。
李超人和胡印湘完全不同,胡印湘是想着儘早的來內地佔便宜,所以早早的放棄了在香江的發展。
而李超人卻是先把自己在香江的根基打夯實了,然後纔在機會恰當的時候來內地做生意。
兩者最終的差別就是,三十多年之後,李超人擁有超過3000億人民幣的資產,影響力遍佈全球;而胡印湘卻只有500多億,影響力卻只在一個省份而已。
然而現在,擁有他父親打下江山的合和集團的胡印湘,卻還是資產超過李超人的!
所以說眼界和毅力,纔是成就一個人事業的根本啊!
……
和李超人談了話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走到電梯旁,等電梯的時候,殷俊正考慮着要去哪裡先休息一下,纔有精神去參加晚上的晚宴,忽然冷不防的有一個人走到了跟前。
驀的擡頭一瞧,殷俊看到了剛纔和自己一起接機的王主任。
他笑眯眯的對殷俊道:“俊少,有一位老人想要和您聊聊天,不知道您現在有空沒有?”
“當然有。”
殷俊也笑了,“王主任,請!”
“俊少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