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德家族的人?”
張恆掃視着衆人,眼睛微微眯起。
他可沒有忘記,是誰差點讓他丟掉了性命。
“大,大人……”當那個祭祀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提到了鐵板,眼前的這個大人,真是強的可怕啊。
他使出全力,從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而另一個祭祀,卻是朝着背後做出了一個手勢。
他意識到,這樣可怕的一個人,如果對他們動手,那麼就不會有任何反抗之力,與其如此,倒不如先發制人!
他卻沒有發現,自己自以爲隱秘的動作,其實完全落入了張恆的眼中。
等到他偷偷瞄張恆的時候,卻發現這個黑髮男子,也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人們開槍了,上百個人,同時舉槍,槍口噴出火焰,子彈爆射而來。
然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射出的子彈,竟然懸浮在了空中!
距離張恆十米左右的距離,全部停滯,一動不動的定格在半空中。
“這,這……”
祭祀冷汗大冒。
“果然是弗拉德家族,總喜歡在背後搞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張恆搖了搖頭,輕輕的搖了搖手指。
咻咻咻!
所有的子彈倒飛回去,直接將方纔開槍的人,全部殺死。
他們死的無聲無息,臨死之前,連一句慘叫都沒有留下。
方纔暗暗做手勢的祭祀手腳冰涼,他的臉色慘白到了極致,他忽然間明白了過來,眼前的這個黑髮男子,已經強大到超出了足以無視他所有的小動作的地步,那麼這麼一來,方纔他的那個行爲,簡直是可笑……
他轉過身子,就要逃跑。
狂奔而去,幾乎形成了殘影,在這關鍵時刻,他發揮出所有的潛力。
眨眼之間,已經逃出了數百米。
張恆沒有阻攔,只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
“就這麼跑了?”還被張恆控制着的祭祀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胞逃離,心裡頭卻是感覺到了荒謬。
難道逃跑,這麼的簡單嗎?
就在他剛剛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那個黑髮男子,卻是輕輕的勾了勾手指。
就看到那個已經逃出了八百米之外的祭祀,忽然間被一股強悍的力量吸住,直接給拽了回來!
等到他擡起頭看到張恆的時候,眼眸裡寫滿了絕望!
砰!
他的身體直接炸開,沒有鮮血,沒有任何殘忍的畫面,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的消失了。
這一幕,另一個祭祀看在眼裡,褲襠中幾乎生出了尿意。
“魔鬼,這是一個無所不能的魔鬼……”
噗通一聲,他竟然跪了下來,求饒道。
“求求您,放過我,不要殺我……”
“你是弗拉德家族的人吧?”張恆確認了一次。
“是。”祭祀很恐懼,額頭緊貼着地面,從剛纔張恆的反應中可以看出來,他對於弗拉德家族,可沒有任何的好感。
“告訴我弗拉德家族的大本營在哪裡,我饒你不死。”張恆眸子裡劃過了一抹厲色。
自從來到地球后,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小小的弗拉德家族,居然差點讓他丟掉性命,這個仇,豈能不報?
“我,我不知道。”他顫抖說道。
“不知道?”張恆皺眉。
僅僅只是一個皺眉的動作,卻是讓祭祀有一種心臟都被人攥住的感覺,他連忙磕頭,顫聲說道。
“大本營是沙之城,位於撒哈拉沙漠之中,只有高級祭祀,才擁有進入沙之城的咒語和座標,而我們這種低級祭祀,一般都執行一些簡單的人物,若要回到家族,也要有高級祭祀接引才行……”
“高級祭祀麼?”
他說的是真是假,張恆自然聽得出來。
沒想到這個弗拉德家族居然如此謹慎,老巢的具體位置連自己人都不知道,這倒是有些難辦了。
想要找到沙之城,首先要找到高級祭祀,可是這高級祭祀……
張恆正在思索的時候,忽然之間,他釋放出的神念,卻是發現了一個老熟人,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接近這裡。
“是他?”張恆嘴角露出笑容:“迪迪埃祭祀算是高級祭祀麼?”
“迪迪埃祭祀?”祭祀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張恆居然還知道迪迪埃祭祀,他不敢隱瞞,連忙說道:“當然,迪迪埃祭祀和大祭司悉心栽培的核心祭祀,擁有進入沙之城的咒語和座標。”
“哦,那很好。”
張恆不再看他,而是看向某個方向。
很快,某人就要送上門來了。
披着黑袍的迪迪埃祭祀臉色很難看,他在地面上狂奔,腳下的泥土涌起,隨着他腳步的落下,不斷的反饋處支撐他的力量,促使着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該死的,沒用的廢物,不過是看守一個無人問津的靈脈而已,居然也能出問題!”迪迪埃祭祀相比於半年前,如今的威勢更重了。
他整個人的氣息都有了變化,很有上位者的感覺。
半年來,弗拉德家族不斷的出擊,蠶食着各大勢力的地盤。
當然,有抵抗,有流血,也有犧牲,可是弗拉德家族的腳步,卻並沒有停下!
他們走出了貧瘠的非洲,將自己的觸角,蔓延到了歐洲和南美。
素來低調的,沒有名氣的,被人忽略的弗拉德家族,不動則已,這一動,便讓全世界震驚。
隨着擴張,越來越多的人臣服,財富,權力,女人,那些美好的事物,已經讓迪迪埃祭祀看花了眼,如今他的掌中,握着不知道多少人的生死。
他不再是一個無人知曉的普通祭祀,而是一個魔王一樣的角色。
如今,半年期到了,他迴歸家族,準備向大祭司彙報自己的收穫,休整一段時間,整頓一下家族內部,便會再次出發。
本來以爲,這是一個令人愉悅的過程,可是卻忽然間收到了求救信號。
這讓迪迪埃祭祀的心情不再是那麼的美麗了,他的眼眸之中滿是殘忍,心中轉動着一個想法。
“不管發生了什麼,你們打擾了偉大的迪迪埃祭祀,便是死罪!”
他已經決定了,待會兒先要處死幾個小角色,用來宣示自己的威嚴。
接下來,再去處理事務。
如今的迪迪埃祭祀,威勢漸重,心態已經有了細微的變化。
當然,這也跟他先入爲主的認爲靈脈之地不可能出現問題有關係,那裡荒蕪且偏僻,誰會關注到呢?尤其是現在弗拉德家族如日中天,誰又敢招惹弗拉德家族呢?
他再次加快步伐,身形化作一道殘影。
只要再前進一公里,拐一個彎,就要到靈脈了。
“埃布埃,坤雷!”
人還沒有到,迪迪埃祭祀那威嚴憤怒的聲音已經傳遞了過來。
“你們兩個愚蠢的混賬,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跪在地下的祭祀,猛然間擡頭。
“是迪迪埃祭祀的聲音!”
他便是坤雷,埃布埃則是死去的另一個祭祀。
迪迪埃很憤怒,他已經發出了自己的聲音,可是居然沒有人來迎接他。
他已經決定好了,這次,說不定要殺一個祭祀,用來樹立自己的威嚴了。
憤怒的眼神,直接掃了過來,先看到的,是滿地的屍體,這讓他神色一頓,緊接着,則是一個黑髮披肩的男子。
“你!”
他指着該男子,瞳孔陡然間放大。
“迪迪埃,很久不見。”
張恆淡淡說道。
“張……張恆?”
迪迪埃祭祀渾身冰冷,顫聲說道。
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轉身,就要逃跑。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東方男子,究竟有多麼的可怕。
然而那冰冷的聲音卻在他的耳邊響起。
“你敢跑,試試?”
迪迪埃祭祀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他果然不敢動彈了,身體僵住,就像是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