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
“蓬萊不是有自己的石坊嗎?”張恆問道。
“不錯,但黑心賭石坊也和蓬萊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據說蓬萊的刑律長老,便是黑心賭石坊的後臺。”墨朵朵說道。
“刑律長老?”
“對啊,不然你以爲黑心賭石坊這麼黑,卻沒有人敢找麻煩,還不是因爲人後臺硬……刑律長老也算是蓬萊中一股不弱的派系了,自然要有自己的產業,這黑心賭石坊,就是其一。”墨朵朵翻了個白眼說道,這種事情又不是秘密,兩個傢伙卻一概不知,真不知道是從哪個山溝溝裡跑出來的。
“那老傢伙這麼幹,蓬萊就願意?”獨孤勝不解道。
“人是刑律長老,隻手遮天,掌管蓬萊刑罰,誰敢多說什麼?”墨朵朵說道。
“牛批,這老傢伙又執法,又犯法,還真無解了。”獨孤勝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比一個大拇指。
“刑律長老大概是什麼境界的修爲?”張恆問道。
“少說也得是元嬰後期吧,這種級別的大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遇到。”墨朵朵歪着腦袋想了想。
幾個人說着,漸漸就看見了一座竹樓。
白供奉顯然就在竹樓之中。
“小丫頭片子,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獨孤勝問道。
“因爲我和爺爺已經倒黴了。”墨朵朵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很是沮喪。
原來,之前她和爺爺來到齊天城的時候,也是被劉二騙到了這裡。
可墨朵朵和她的爺爺都是賭石高手,這種騙局豈能套得住他們?
最終,在這丫頭很不客氣的手段下,大賺了數百萬靈石。
結果卻驚動了白供奉……
在他半是威逼,半是誘惑之下,墨朵朵和她的爺爺,也只能是無奈加入。
但,小丫頭卻很不解氣,這幾日一直鬧騰,破壞賭石坊的生意。
白供奉也並不在意,破壞就破壞吧,小丫頭性子而已,他也犯不着爲了這點小事與其翻臉。
可誰能想到,偏偏張恆和獨孤勝這兩個二百五也撞了進來,再次驚動了白供奉。
“所以,我要恭喜你們啊,即將和我們一樣倒黴了。”墨朵朵鼓掌,幸災樂禍的說道。
“倒黴?我倒是覺得,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張恆思忖了少許,眼中閃過一抹詭異之色,說道。
“說得好!”
竹樓之中,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三人互相看了看,走上了竹樓。
白供奉盤膝坐在一塊灰色的蒲團之上,他淡淡的打量着獨孤勝和張恆。
“具體的事情,想必這個丫頭已經說過了,老夫也不必多言……放在往日,能夠給蓬萊做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也就是非常時期,各大勢力都在招攬人才,凡是稍微有些能耐之人,都在招攬範圍內。”
“你二人,能夠在黑心賭石坊諸多廢料之中選到寶物,足見不凡。”
“所以,老夫可以特別推薦你們,一旦入了蓬萊,你們直接便爲刑律長老效命。”
“這等沒事,多少人做夢都夢不到,你二人意下如何?”
張恆和獨孤勝腦袋微微低垂,眼睛卻是在交流。
二人沒有傳音。
張恆神念強大,傳音自然無妨,可獨孤勝一旦傳音,定然會被發現。
於是,只能通過眼神交流。
一旦被蓬萊招攬,就要進入蓬萊之中。
對於二人來說,這可不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一旦身份暴露了,可想而知,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獨孤勝沒了主意,到了關鍵時刻,拿主意的還是張恆。
“進入蓬萊,固然有風險,但也未嘗不是巨大的機遇……”張恆心中盤算,所謂蓬萊,乃是一座海外仙島。
極少在人前出現,神秘而又宏偉。
正常情況下,他想要登上蓬萊,是千難萬險的。
“不如賭一把!”張恆想到了自己突破的契機,或許就在蓬萊島上。
畢竟蓬萊之中,寶物衆多,靈氣濃郁。
或許就有可趁之機也不一定……
至於身份暴露?他卻覺得概率不大,自己這個假丹之術,除非是化神修士,不然天下無人能夠看破。
“白供奉美意,在下接受。”
張恆連忙拱手,露出恭敬之色。
獨孤勝一驚,但也反應的極快,馬上附和道。
“能爲蓬萊效力,是我等福分!”
墨朵朵在邊上看着,卻是一陣錯愕,搖了搖頭說道。
“沒勁沒勁,這麼快就答應了。”
她原本以爲,還能看到一番威逼利誘的好戲呢。
“小丫頭,你以爲誰都跟你爺爺一樣嗎?”白供奉很是開心,二人的識相,讓他滿意無比,他臉色也柔和了下來,說道:“當初招攬這丫頭的爺爺,可是費了老夫好一番口舌,還是年輕人好,做事果斷,不會瞻前顧後。”
“白供奉過獎了。”獨孤勝說道。
“過獎倒是談不上,你二人相比他人,本領可絲毫不差,竟然能夠選出十塊寶料,着實是不可思議啊。”他眼神閃爍,緩緩握住一枚茶盞,似乎在暗示着什麼。
獨孤勝臉色一僵。
張恆卻是給他使了個眼色。
這傢伙咬了咬牙,擠出笑臉,主動將儲物戒中還沒有切開的石料交了出來,笑着說道。
“這七塊寶料,便當是送給白供奉的見面禮了。”
白供奉心中一喜,這二人,還真是上道。
但他卻也沒有接過,而是放下茶盞,嚴肅說道。
“胡言亂語,我白敬山兩袖清風,怎麼會要你們的見面禮?”
“不過……”
他還是收下了七塊石料,說道。
“老夫可以代你們,將其轉交給刑律長老,如此一來,你二人說不定能夠破例加入蓬萊,成爲蓬萊的弟子也不一定。”
“多謝白供奉!”
張恆淡然一笑,拱手說道。
沒有坐多久,三人便離開了竹樓。
等到確認離開了白供奉的關注的範圍後,獨孤勝便立即咬牙切齒的罵了起來。
“這個老王八蛋,嘴皮子上下一碰,居然就坑了老子七塊寶料?”
他很憤怒,沒想到白供奉居然如此貪婪。
“七塊寶料,即便是對於元嬰修士來說,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了,他剛剛突破到元嬰,手頭上只怕是的確不寬裕。”張恆笑着說道。
他倒是灑脫,反正這寶料來的也是輕鬆,丟出去也並不心疼。
“主要是這老傢伙嘴臉實在是難看,裝出一副很正直的樣子,可是眼珠子裡的貪婪都快溢出來了。”獨孤勝很窩火。
“慫包,你要是有能耐,怎麼不去當面懟他呢?”墨朵朵很鄙夷的說道。
“小丫頭片子,你敢懟嗎?”獨孤勝瞪着她。
“我敢啊,本仙女可是敢當面罵他的。”墨朵朵傲然說道。
“那是人家好歹活了這麼大歲數,懶得和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計較。”獨孤勝說道。
“不許說我是小丫頭片子!”墨朵朵跳腳。
“小丫頭片子!”獨孤勝故意刺激她。
墨朵朵很潑辣,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貓似得,就要撲上去撓人。
但就在這個時候,張恆卻是淡淡一笑,說道。
“朵朵姑娘,可否引見下你爺爺。”
墨朵朵瞬間就警惕了起來。
“你見我爺爺幹什麼?”
她上下打量張恆,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勁。
之前說話的時候,好像隱隱是以張恆爲主啊,這個低調的傢伙,貌似纔是做決定的那個人。
“就是,老張,你見她爺爺幹什麼?孫女是個刁蠻丫頭,當爺爺的估計也不是啥正經人。”獨孤勝說道。
“我只是覺得,他爺爺應該是我的一位故友。”
張恆神秘一笑,說道。
“遇上故友,豈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