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生氣了,要是你介意,本王可以立刻寫休書。將她送回尚書府,還有府裡的那些‘女’人,本王答應你的事說到做事。定會將她們一併遣送回去,一個不留。”
得到諒解,鳳阮寒鬆了口氣。
但並沒有因此得意,這些‘女’人總是要解決的。不然,留意以後也定會成麻煩,他可不想笨‘女’人成了她們攻擊的對象。
嘴說上的輕鬆,要是真的一下子全部送走,這麼大的動靜。後續的麻煩,讓鳳阮寒有些頭疼。眼下正是多事之秋,這些‘女’人留在王府雖只是擺設。
但背後所代表的勢力,鳳阮寒不敢輕視。這些‘女’人沒一個是安份的主,大多數都是父皇還有太子送來的細作。還有些就是爲了拉攏他的大臣,送來以示‘交’好。
不管怎麼樣,既然答應了,斷沒有反悔的意思。若是他連這麼點小小的問題都搞不定,就像研研說的。將來登基,三千後宮獨寵一人的承諾,豈不成了一紙空談。
“你說的輕鬆,別以爲我不知道,那些‘女’人都是別人塞來你這。甚至,還有些是那老‘色’鬼賜給你的,哪能說不要就不要。還有,她們有沒有,替你生下什麼小公主或者是小王爺?”
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
瞅着鳳阮寒對那些‘女’人冷淡的態度,大概能猜到些什麼。又想到鳳阮寒這傢伙年紀也不算小,沒有三十,起碼二十好幾。
古人都早熟的很,十四、五歲做爹都不是沒有。像鳳阮寒這種出身皇室,身肩開枝散葉大任的王爺,想必更不用說。一想到鳳阮寒可能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幾打,安可研心裡就像吃了半隻蒼蠅。
悔的腸子都青了,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點,腦子一時衝動就答應‘交’往。
“笨‘女’人,你在瞎想些什麼。本王看着是那種飢不擇食的男人嗎?本王從沒有碰過她們,更別說是生孩子。她們大多都是政敵送來的細作,你覺得本王會傻的讓她們有接近本王的機會。”
好氣又好笑的輕敲了一下安可研光潔的額頭,注視着因吃痛皺起眉的研研。鳳阮寒壞心的一笑,敢不相信他,該打。
不過,那句老‘色’鬼,讓鳳阮寒眼底悄然掠過一道寒芒。
看來在他到承‘露’殿之前,鳳蒼博做了讓笨‘女’人反感的事。想到鳳蒼博見到‘女’人一貫的品行,鳳阮寒眼中的寒意變成了灼人的殺機。
“不會吧,你沒騙我,真的沒碰她們。不對啊,你不是失憶嗎?怎麼知道自己以前有沒有碰過她們,難道你恢復記憶了。”
驚訝的倒‘抽’一口涼氣,安可研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男人不偷腥,母豬都會上樹。這些送上‘門’的美‘女’,鳳阮寒居然一個都沒動。實在是太出乎了安可研的意料,都忍不住想懷疑,這傢伙會不會是身體有什麼隱疾。
看着也不像,壯的跟頭牛似的。
腦子一個‘激’靈,突然想到她都忽略了什麼,欣喜的追問。
“沒有完全記起,不過想起了許多記憶片斷。換個話題,不說這些沉悶的事。走吧,本王帶你走走,認認路。”
毫不嫌棄的攬住安可研那水桶粗的腰,鳳阮寒希望安可研能喜歡上這裡。最好是以後都不走了,一直在王府住下去。
“別動手動腳,一點也不老實。”
大力的拍開鳳阮寒的鹹豬手,安可研實在想不通,看着一臉嚴肅的鳳阮寒。‘私’底下,這麼不正經,老喜歡佔人便宜。
真讓人懷疑,剛纔的那些話,是不是在忽悠她。
什麼男‘女’授受不輕,騙傻子呢。
“怎麼不老實了,本王只是看你‘挺’着這麼大的肚子辛苦。好心扶着你,省得不小心跌着。一個‘女’兒家,手勁怎麼這麼大。”
低頭看到被拍的有些紅腫的手,鳳阮寒無辜的報怨了句。
“少給我裝無辜,我可不是無知少‘女’。不是帶我在府上走走,還傻站着發什麼愣。”
笑瞪了一眼鳳阮寒,安可研壓根不信。
“笨‘女’人,這麼兇悍以後誰敢要你。也就本王皮粗‘肉’厚耐打,脾氣又好受得了你。別瞪,本王不說就是,本王帶你去個好地方包管你喜歡。”
厚臉皮的自誇,鳳阮寒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還好王府的人都被打發走,不然,要是看到這一幕。不知道又有多少雙眼珠子,要從眼眶裡跳出。
“油腔滑調,沒譜。”
望着自戀的沒個正型的男人,安可研也有些被雷倒了。
‘女’人最愛的就是看那些‘花’‘花’草草,閒着沒事再撲撲蝴蝶。戀愛學分還屬於小學生階段的鳳阮寒,爲了討好安可研,特意的帶安可研到後‘花’園觀賞開的正旺的桂‘花’。
哪想一想桂‘花’園,看到三三兩兩聚在桂‘花’樹下跳舞的‘女’人。鳳阮寒立馬就後悔了,忘記了讓管家將這裡清場。
這下好了,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姐姐快看,是王爺。”
沒等鳳阮寒拉着安可研閃人,這些眼利的美人們。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狂喜的一涌到鳳阮寒跟前。
“妾身見過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爺,妾身剛纔的舞好看嗎?”
“王爺,妾身調的曲好不好聽,王爺喜歡妾身可以再給王爺重新彈奏。”
這些‘女’人看到鳳阮寒,就是蝴蝶看到‘花’蜜,眼睛都在放光。你一言我一語,眼巴巴的想討好鳳阮寒。至於旁邊的安可研,則被這些美人們下意識的給忽略了。
迅速的站到邊上,安可研生怕被這些‘激’動過頭的‘女’人推倒。黑着一張臉,氣的兩眼噴。
該死的男人,真是‘豔’遇不小啊。看看這些個‘女’人,哪個姿‘色’都是上乘,前凸後翹,讓人過目難忘。
“你們都給本王閉嘴,各自回自己院子。”
看到安可研隱而不發的怒容,鳳阮寒殺人的心都有了。偏偏這些不長眼的蠢‘女’人,還不識實務,跑來他耳邊吵吵嚷嚷。
臉‘色’鐵青的怒吼,銳利的眼刀一眼掃去。
“是王爺,臣身告退。”
這些妄想用幾分姿‘色’‘迷’‘惑’鳳阮寒的‘女’人,一個個嚇的大氣不敢喘一個。心慌的低下頭,福了福身,飛快的化作鳥獸狀奔離。
生怕遲了一步,就被鐵血的二王爺拖出去斬了。
太可怕了,那凶神惡煞的眼神,活像是要將她們生吞活剝了。
臨走前,這些妃妾才猛然想到她們剛纔都忽略了什麼。
王爺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眼生的‘女’人,而且還是身懷六甲的大肚婆。
肚中的孩子,難道是王爺的。她們居然一無所知,這個可怕的猜測,無一不讓這些打扮的招枝招展的‘女’人們‘花’容失‘色’。
“‘豔’福不淺,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板着臉,安可研知道鳳阮寒後院有不少‘女’人是一回事。但親眼見到這些‘女’人,爭相使出渾身解數吸引鳳阮寒的寵愛又是一另回事。
男人是最經不起‘誘’‘惑’的動物,要是天天眼前有這麼一堆美‘女’爭着討好。誰知道會不會哪天把持不住,或者發生一個什麼意外,來個酒後‘亂’‘性’。
一想到這個可能,安可研心裡更是又嘔又氣。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酸,你吃醋了。這是證明你喜歡本王對不對?本王不是告訴過你,不用在意這些‘女’人,我跟她們什麼關係也沒有。要是你不高興,本王馬上讓人將她們掃地出府。”
沒有了嗆人的脂粉味,鳳阮寒長長的吁了口氣。
聽到那酸不溜丟的話,突然忍不住就笑了。愛不釋手的捏了捏那粉嫩的臉頰,好心情的放下身段哄着。
“好好說話,不許‘毛’手‘毛’腳捏我的臉,佔便宜上癮了。我警告你,以前你既然沒有碰她們。現在做我的男朋友,更不許碰。三妻四妾更別想,要是我知道你腳踏兩條船胡搞。我們一拍兩散,連朋友都沒得做。”
揮開鳳阮寒的‘毛’手,安可研認真的警告。
對男‘女’關係,她可不是說笑的。事先打好預防針,省得以後拿那些什麼三從四德來壓她,她可不吃這套。
蹩見鳳阮寒這張剛毅的臉,‘露’出‘色’‘色’的壞笑。安可研看的有些忍俊不禁,板起了臉差點沒破功。
“小醋桶,就這麼不信任本王。要是本王真有這個意,何必等到現在。放心,除了你以後本王誰都不碰。不過你也要答應本王,跟那些男人保持距離,包括那位殺手護衛好嗎?”
不捨的收回手,鳳阮寒從來不知道,‘女’人的皮膚‘摸’這麼這麼舒服。讓人一下子就上癮,爽快的答應。想到了什麼,鳳阮寒‘精’明的趁機要求。
“你在胡說些什麼?”
臉上微愕,安可研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不解鳳阮寒這突如其來的話是什麼意思。
待明白過來,安可研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怎麼可能,這男人多想了吧,安平怎麼可能對她有那方面的?
“笨‘女’人,說你笨還真笨,都沒有察覺到他看着你的目光有些不同嗎?”
遲鈍的‘女’人,居然完全沒有發覺。早知道他就不必多此一舉去點醒,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有嗎?”
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簾,安可研反思。
“不許在本王面前想別的男人,記着跟那人保持距離便可。走,我們到石凳坐會,府裡的桂‘花’開今開的最旺。你喜歡吃桂‘花’糕嗎?本王讓人端些過來,都是早上採集的新鮮‘花’瓣。”
霸道的打斷了安可研的沉思,也不怕被人瞧見。鳳阮寒不避嫌的拉住安可研軟乎乎的手,往桂‘花’樹下的石凳走去。
“隨便。”
男‘女’間拉拉小手,在安可研的忍受範圍。沒有拒絕,任由鳳阮寒牽着走。擡着望着不時飄下香氣撲鼻的桂‘花’,安可研鬱悶的心情也隨之一掃而空。
除了這些不算起眼,卻香氣‘迷’人的桂‘花’。不遠處還有一個漂亮的荷‘花’池,池裡的荷‘花’也開的正盛。一陣微風吹來,那亭立於碧‘波’之上。出淤泥而不染,美而不妖的荷‘花’輕輕搖動。
又是別有一番風味,讓人眼前一亮。
“不愧是有錢人,真會享受,一個‘花’園‘弄’的跟公園似的。”
驚歎過後,安可研忍不住仇富的小聲叨唸了句。
“你在嘀嘀咕咕說什麼,是不是在說本王壞話。不喜歡這裡嗎?要是不喜歡這些桂‘花’,本王再帶你去看看別的。對了,菊園的‘花’,好像也開了。”
聲音太小,鳳阮寒沒有聽清,睨見安可研皺起了眉。誤以是不喜歡,垂眸思索了片刻,鳳阮寒耐心十足的詢問。
“不用了,這裡就很好。”
搖了搖頭,‘挺’着這麼大的肚子,安可研可沒有心情再走一大圈。
要老命啊!
“那就好,坐下歇歇腳。來人,將這些東西撤下,重新上些糕點。再沏壺茶上來,對了,再上些懷孕‘女’人喜歡吃的水果。”
小心的扶着安可研坐好,一舉一動,體貼的讓應聲過來的大丫環。驚愕的瞪大了眼珠子,懷疑耳朵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冷酷無情從不給王府裡娘娘們好臉‘色’的王爺,竟然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傻愣着看什麼,還不趕緊給做,要本王你教不成?”
如鷹般銳利的眼眸剜去,對無關緊張的‘女’人,鳳阮寒的溫柔傾刻間就變成了閻王臉。
“王爺息怒,奴婢這就去。”
‘腿’軟的福了福身,大丫環小秋回過神,慌忙快步離開。再也不敢懷疑,眼前的王爺會不會是有人假冒的。
“幹嗎這麼兇,看看人家小姑娘,被你嚇的臉都白了。”
“因爲她們不是你。”
收起了嚴肅的怒容,鳳阮寒重新恢復真實的本‘性’,認真的道。
“你?”
對上那雙深情的目光,安可研心裡涌起一股暖流。張了張嘴,不忍再指責什麼。
換位思考,身處鳳阮寒這個位置。受的是君主教育,要是沒有一點威嚴誰會信服你。更別說是甘心臣服,‘侍’其爲主。腦中想到先前聽到的那些關於鳳阮寒的傳言,也親眼看到殺手對他無情的追殺。
坐在這個位置上,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一將功成萬骨枯,爲了那個位置,不成功便只有成仁。她這樣‘婦’人之仁的勸說,只會是拖了他的後‘腿’。
想到之前的要求,安可研無聲的嘆了口氣。其實,她已經拖了他的後‘腿’,這男人偏偏就真的那麼爽快就答應了。
也許,她真的不該再過多的懷疑他的真心。
“怎麼了,爲什麼不說了?”
那複雜帶着疼惜的目光,讓鳳阮寒不解的擰了擰眉。
“沒什麼,也許你是對的,不用管我說的那些。要是你答應我,永遠不去碰她們。不用趕她們走也行,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前提是她們別跑來找我的麻煩。”
將心比心,鳳阮寒肯掏心掏肺對她。安可研也不能小氣了去,想了想,難得大方的主動鬆口。
“怎麼突然想到這些,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本王絕不會反悔。好了,桂‘花’糕端上來了,嚐嚐看喜不喜歡。”
謹慎的取出銀針,一一試過,確定銀針沒有變‘色’。鳳阮寒點點頭,親手拿了一聲還有些熱乎的桂‘花’糕喂到安可研嘴裡。
動作溫柔的,再次讓這些恭敬退到一邊的丫環們下巴都差點掉一地。
“味道不錯,甜膩適中。”
認識到鳳阮寒的好,安可研也不再扭捏。他敢喂,她就敢吃。身爲二十一世紀獨立自主的新時代‘女’‘性’,要是連這點都放不開,就太矯情了。
這桂‘花’糕應該是剛做好,糯而不粘牙。讓人一口就喜歡上,心裡爲做這個糕點‘花’的大廚點個贊。安可研賞臉的張口,想將鳳阮寒手中還剩半塊糕點吃進肚子。
哪怕鳳阮寒衝她曖昧一笑,將剩下的糕點,得意的一口塞到自己嘴巴里。
“嗯,味道是不錯。”
煞有其事,贊同的點頭,鳳阮寒笑的像是偷了腥的貓。那回味的表情,簡直是欠‘抽’。
這也算是間接親‘吻’吧。
被鳳阮寒灼熱的目光盯着,安可研臉皮薄的染上一抹‘豔’紅。
“七皇兄?”
碰巧看到這一幕的鳳開泰,還有一同過來的鳳冰月以及湊熱鬧的百里陌堯。更是瞪大了眼睛,活像是大白天見鬼了。
至於見不得安可研好的鳳冰月,震驚過後,氣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不敢相信眼睛所見,這個該死的狐狸‘精’。不僅‘迷’住了司徒哥哥,就連大權在握的二皇兄都沒有放過。
爲了討好這個賤人,對人從來不給好臉‘色’的二皇兄,居然柔情似水的喂這賤人桂‘花’糕。甚至、甚至不嫌髒的,吃那賤人吃剩的糕點。
不要臉的賤人,她怎麼還不去死,是不是想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爲她‘迷’倒。
心裡咒罵連連,鳳冰月差點沒忍住。衝上去抓‘花’安可研的臉,再跟二皇兄揭‘露’,這個‘女’人有多不要臉。
“老七你怎麼又來了?”
乾咳了聲,坐直了背。凌厲的眼刀掃去,看到鳳開泰身後還有個不常來的小尾巴。鳳阮寒不悅的眯了眯眼,特別是發現鳳冰月盯着研研時,那明顯的敵意。
讓鳳阮寒記上心,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八皇妹來此想做什麼。
他跟德妃可不怎麼對付,還記得今早德妃大膽的話。已然被鳳阮寒打上敵人的標籤,鳳冰月乃德妃之‘女’,自然也被鳳阮寒算到一塊。
鳳冰月?
安可研也留意到了有人闖入,當看到鳳冰月時。臉上的笑容也迅速斂去,讓安可研有些無語的是。這冰月公主背後做了這麼多小動作,看到她不僅沒有半分心虛的意思。
正好相反,好像是她挖了冰月公主的祖墳,一見面就殺氣騰騰的瞪她。
人要臉,樹要皮,安可研想不明白這位小公主憑什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害人。
“這不是聽說二皇兄府裡來了嬌客,臣弟特來打聲招呼。安老闆好久不見,當日一別,沒有想到這麼快又在京城見到了。更沒有想到,原來安老闆跟二皇兄這麼熟。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收到二皇兄警告的目光,鳳開泰沒傻的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惹二皇兄不快,咧嘴無害的笑着,熱情的主動打招呼。
眼尖看到情緒外‘露’的八皇妹,鳳開泰搖了搖頭。被寵壞的‘女’人,再怎麼學着變壞,手段還是太過稚嫩讓人一眼就看透。
就連他都瞞不過,更別說身經百戰,又能力壓羣臣的二皇兄。
也就虧得有德妃在身後護着,不然,以八皇妹這種脾‘性’早就被後宮的那些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這種時刻還敢跑來二皇兄這找安老闆的麻煩,鳳開泰實在不想再多說。
跟太蠢的人說話,腦子會很傷。
以二皇兄對安老闆的緊張,要是二皇兄查到八皇妹都對安老闆做了什麼。
可以預見,等待八皇妹的絕不是什麼好事。對待被判定爲敵人的人,哪怕是有斬不斷血緣關係的兄妹,二皇兄也絕不會手軟。
“見過七王爺,別來無恙。冰月公主風采依舊,臣‘女’也是掛念的緊。說起來還得感覺冰月公主的‘好意’,不然,臣‘女’也許還沒有機會到京城與大家一敘。”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這冰月公主實在是欺人太甚。
臉上揚着笑,含針帶刺的話,讓人不難察覺到其中的‘門’道。
不作不會死,讓人無奈的是,鳳冰月自恃身份愣是沒將安可研的怒火沒當一回事。還高傲的擡起了下巴,輕蔑的冷哼。
不經大腦,過火的話脫口而出。
“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本公主叫板。這次僥倖讓你逃過,下次可就沒那麼簡單。不要臉的賤人,勾引了本公主的司徒哥哥,現在又想勾搭上二皇兄。就是樓子裡的妓……”
尖銳的話還未完,等待鳳冰月的是一道響亮的巴掌。
啪的一聲,驚人的力道,打的鳳冰月兩眼直冒金星。嘴角都滲出血絲,差點臉都沒被打歪。清晰的五指印,眨眼間半邊臉高高腫起。
“住嘴,鳳冰月誰給你這個膽子,敢在本王的地盤上叫囂。這是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訓話。這次是警告,滾回宮去。再有下次,別怪本王讓你人頭落地。”
‘陰’沉着臉,鳳阮寒雖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但聽這八皇妹的自曝,多少能猜出些什麼。
敢當着他的面,說這些難聽的話。要不是想到這蠢‘女’人背後還有德妃,以及鳳蒼博那老傢伙。今天絕不會只是一巴掌,雙手緊握成拳,盡力的壓制着眼底的戾氣。
鳳冰月可以死,但絕不能在王府裡出事。
呆愣的看着鳳冰月臉上顯眼的巴掌,鳳開泰跟百里陌堯有種不妙的預感。要是鳳冰月頂着這張臉回去,被德妃知曉,定會以皇上耳邊摻一筆。
安可研也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鳳阮寒這麼火爆。直接就賞了鳳冰月一個耳光,這燙貼的維護,讓安可研心頭劃過一股暖流。
“二皇兄,你爲了這個賤人打我?你們都被這‘女’人‘迷’住了,這種身子都不乾淨的‘女’人,永遠也沒有資格記入族譜。不,甚至連給二皇兄暖‘牀’都不夠格。”
丟下話,發現大家都在虎視眈眈的瞪着她。
讓鳳冰月一陣心悸,憶起二皇兄的可怕。鳳冰月打了個寒顫,捂着臉生怕再被打。一刻也不敢再多呆,煞白着臉,腳下生風沒膽的先溜了。
“這就跑了?”
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讓鳳開泰有些索然無趣。
“王爺,讓八公主這樣回宮,德妃那裡?”
身爲二王爺的幕後軍師,百里陌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事後會引來什麼麻煩。冰月公主可不是什麼安份的主,吃了這麼大的虧。
告到德妃那裡,定然會再起‘波’瀾。所幸的是,德妃站的位是四王爺那裡。相比太子,四王爺略遜一籌。
“不必擔心,本王心裡有數。”
德妃倚仗鳳蒼博的寵愛,囂張多時。德妃身後的族親,自然也不會安份。借勢做了不少作‘奸’犯科的好事,爲了拿捏住德妃的七寸。
以防不時之需,鳳阮寒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將這些好事一一揪出。
“研研,不與本王說說,你跟八皇妹都有些什麼糾擱。她做了些什麼,還有司徒塵又是怎麼回事?”
讓木青派人儘快去查了,但沒那麼快有消息。雖說不相信研研跟司徒塵是不可能有什麼,但司徒塵鍾情於研研這點。
鳳阮寒卻是清楚的很,爲了笨‘女’人,司徒塵冒了那麼大的險。深夜隻身闖入尚書院,更是不惜進宮救人。
這麼大的人情,想想就讓司徒塵很是不悅。
“拜託,你這是哪壺不提哪壺,我跟司徒塵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再多,就是生意上的合夥人,我對他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不過,他幫了我很多,這點我不否認。”
男人對綠子帽,沒有哪個是不在乎。安可研並不想因爲這,讓鳳阮寒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擰眉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老實‘交’待。
“至於冰月公主,她大概是太喜歡司徒塵。而司徒塵似乎對她毫無感覺,莫名其妙的將矛頭對準我。一再的想置我於死地,好在我命大,每次都有驚無險的躲過。”
說到鳳冰月時,安可研則輕描淡寫,無奈的幾句話帶過。
“宮裡那件事,是不是也是她搞的鬼?”
鳳冰月蠻橫不講理的‘性’格,鳳阮寒也不是不知道。可是,當聽到這八皇妹一再的想要可研的命,鳳阮寒眼中的殺意更濃了幾分。
有些後悔,剛纔太簡單就放她離開。
陡然想起了什麼,鳳阮寒語帶肯定的追問。
“嗯,除了她,我想不到還有誰會在老、不皇上耳邊吹這個風。”
一時沒忍住,安可研差點脫口將老‘色’鬼道出。好在及時打住,反應過來迅速的將話又繞了回來。
老什麼?
除了鳳阮寒,百里陌堯等眼中皆‘露’出了好奇。
“鳳冰月的事,‘交’給本王處理。以後,離司徒塵遠一點,他身上桃‘花’太多會給你招來源源不絕的麻煩。”
司徒家乃京城四大家族之首,又是太后老佛爺的孃家。即使是鳳阮寒,也不敢太過小瞧。雖說國以農爲本,但這商人的地位也不弱。
富可敵國的司徒家,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塊眼饞的‘肥’‘肉’。可想而知,作爲現任司徒家主的司徒塵,有多少‘女’人眼巴巴的等着倒貼。要是傳出司徒塵喜歡上誰,恐怕第二天定會被太后請進宮喝茶。
“二皇兄,這個你不用太過擔心。據臣弟所知,司徒塵應該是已經放棄了。”
作爲好兄弟的鳳開泰,對司徒塵的情況比誰都清楚。禮貌的舉手,幫忙說了句公道話。
“你閉嘴,就你最會來事。明知本王跟德妃不合,還將鳳冰月招進府。吃你的糕點,少再給本王添‘亂’,否則下一次禁止在王府出入的就是你。”
遷怒的瞪了一眼沒理清位置的七皇弟,鳳阮寒還記恨着,鳳開泰對他有所隱瞞。沒有將見過安可研的事,第一時間告訴他。
差一點,就讓研研從他眼皮底下溜走。
就在幾人在桂‘花’園中品茶吃着糕點之際,整個京城因爲安可研的橫空出現。在滿朝文武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二王府中發生的大小事,總是傳的飛速。消息想瞞也瞞不住,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該知道的人差不多將安可研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了。
而安尚書府更是,回到尚書府,安離石大腦仍處於當機中。無法消化早上剛接收到,一大堆令人驚悚的事。
德妃的敵意,皇上鬼‘迷’心竅就算了,反正皇上見了美人就移不開眼大家早就司空見慣。可是,連從不碰‘女’人的二王爺,都另眼相看。
甚至不惜從皇上那裡將人劫走,帶去了二王府,就足以讓無數人震驚了。
要是二王爺真的看上那死丫頭,安離石不難想到,他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面若無灰的癱在凳子上,安離石從沒有像此刻這樣無力。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滿頭大汗的。那死丫頭呢,怎麼沒見一起回來?宮裡情況怎麼樣,皇上那有沒有……”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再不是。秦蝶依還是想好好過日子,看到安離石的異樣,秦蝶依擔心的掏出帕子將安離石額頭上的汗拭去。
“爹?”
安煙雨也鬼‘精’的很,豎着耳朵留意着。
“我們估算錯了,那丫頭本事大着。沒有醫好皇上,還是讓她過了關。你們恐怕不會想到,今天在宮裡都發生了什麼。不僅是皇上,瞧上了那死丫頭,就連二王爺似乎也對她有意思。從皇上那,硬將人帶去王爺。”
嘆了口氣,安離石現在想想,仍覺得不可思議。
“什麼,二王爺將那賤人帶回王府?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沒等秦蝶依吃驚,安煙雨反倒先尖叫出聲。
誰也沒有心思去指責安煙雨的失態,秦蝶依震驚的說不出話。
而宮裡,也是人心浮動。幾家歡喜幾家愁,太子以及皇后等則以爲抓住了鳳阮寒的軟肋。躍躍‘欲’試,德妃還有皇上那則顯得有些愁雲慘淡。
看着被打的半邊臉都高高腫起的寶貝‘女’兒,德妃心疼的同時。又有些無可奈何,就連皇上那,對二王爺都唯唯諾諾。她一個後宮的妃子,又拿什麼去跟二王爺鬥。
特別是眼下還是不佔理的一方,二王爺已經知道那件事是冰月這丫頭鬧出來的。
就連皇上也起了疑心,最令德妃氣的想吐血的是,皇上似乎真的也瞧上了那個狐媚子。
真是屋漏又逢雨下,倒黴透頂了。
當然,不管這些人心裡怎麼想,眼下都不是安可研關心的重點。吃過晚飯,趁着鳳阮寒有正事要忙。安可研決定去看看安香雪,也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
在丫環的帶引下,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四周都靜悄悄的,也聽不到屋裡有聲音傳出。
“將‘門’打開吧。”
可能是防止安香雪逃跑,房‘門’上了鎖,窗子更是被木板堵住。
“是,主子。”
被指派來貼身‘侍’候的知琴恭敬的點頭,取出了鑰匙將‘門’打開。
屋裡的呆坐在‘牀’邊愣怔的安香雪,聽到‘門’外的響動。呆滯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意外這個時候,竟然有人來看她。
靈光一閃,猛然想到一個可能,安香雪‘激’動的起身迎了過去。
“王爺,是不是王爺來見我,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沒有背叛王爺,我當時是被人下了‘藥’。”
當‘門’打開,看到是個漂亮有少許眼熟的‘女’人進來。安香雪滿腔的‘激’動,傾刻煙消雲散。眼睛重歸於一片死水,濃濃的絕望讓安香雪幾近崩潰。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到底是誰,跟她有深仇大恨,要這樣陷害她。她的人生完了,真的完了,她的皇后夢全成了笑話。
“安香雪,你沒有認出我是誰嗎?”
將安香雪失魂落魄的樣子盡收眼底,頭髮散‘亂’沒有打理。衣服也是乾巴巴穿在身上,隱約還給嗅到一股酸臭味。看着就像是個瘋婆子,安可研並不覺得值去同情。
可憐人自有其可恨之處,當初她這樣羞辱小白‘花’。又可曾念及什麼姐妹情,有沒有想過這樣做,可能會害死小白‘花’。
不,事實上,小白已經不在了。
“你、你是誰,也是王爺的妻妾,來看我的笑話。”
疑‘惑’的瞥了一眼這個懷着孩子的‘女’人,安香雪仍舊是沒有認出。
“風水輪流轉,安大小姐恐怕也不會想到有今天。現世報,我叫安可研,不知這個名字可有讓安大小姐想起些什麼。”
搖頭莞爾一笑,安可研幽幽的道出自己的名字。緊盯着安香雪的表情,等着看安香雪的反應。
結果沒有讓安可研失望,聽到安可研這個久違的名字。安香雪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驚詫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望着安可研,似並不相信安可研所言。
“不,你不可能是安可研那賤人。你到底是誰,冒充她有什麼目地?”
“爲什麼不可能,你不覺得我這張臉,看着有些熟悉嗎?事實上,我就是安可研,你的親妹妹,尚書府的二小姐。也是那個曾經被你欺壓,陷害趕出府的小可憐。”
滿意的勾‘脣’一笑,安可研一步一步的擊潰着安香雪的信念。
“你說謊,你騙我的,對不對?”
瘋狂的搖頭,安香雪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曾經被她處處踩在腳底的賤人,眨眼就翻身做主。一身光鮮‘豔’麗的跑來她面前耀武揚威,那‘精’致的小臉,還身上華麗的衣服讓安香雪妒忌的抓狂。
心思一動,安香雪陡然想到一個可能,滿臉‘陰’霾的瞪着安可研。
“是你,那天的事,是你做的對不對。是你下‘藥’陷害我,還安排了一個男人在我房中。一定是這樣的,王爺我真的是無辜的,香雪沒有背叛王爺。賤人,我要你的命。”
‘陰’毒的盯着安可研的肚子,安香雪突然發瘋,像脫軌的火車頭想撞倒安可研。
想法是好的,可惜還沒來得及實現。便被一旁緊盯的知琴一腳給踹飛,砰的一聲巨響。
悲催的安香雪狠狠的砸中柱子,當場就連吐了好幾口鮮血。像是被人遺棄的破布娃娃,無力的癱倒在地。
“主子,沒有嚇着你吧。”
收回腳,知琴緊張的看着安可研,生怕這位新主子有個三長二短。萬一要是驚着了肚子裡的孩子,這罪可不是知琴能擔當的起。
“我沒事,不用擔心。知琴,你會武功?”
知琴的動作極快,那一腳的力度更是驚人。安可研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頭,眼珠子一轉,立馬猜到了什麼。
心裡還是忍不住很是吃驚,知琴看着斯斯文文,沒想還是個武林高手。
“是的主子,知琴不僅是主子的貼身丫環,也負責貼身保護主子。”
畢恭畢敬的點頭,知琴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知。
“賤人,你敢這樣對我,你會有報應的。你肚子裡的孩子,一定不是王爺的。肯定是那天留下的賤種,你別高興。你敢這樣對我,早晚也會有報應的。報應,哈哈,都是報應。”
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安香雪發瘋似的咒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