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兄,我的事不用你管。司徒哥哥,這個‘女’人好討厭,害冰月從馬上摔下來。冰月手都磨破了,你看,司徒哥哥你要給冰月報仇。”
不顧廉恥,鳳冰月主動的走向司徒塵。撒嬌的一通抱怨後,還想伸手拉扯司徒塵的手臂。可惜沒能成功,被司徒塵嫌棄的躲開了。
好看的濃眉擰的都可以打上幾道死結,對鳳冰月嬌柔做作的表情,司徒塵聽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
板起了臉,不給情面的冷聲輕喝。
“夠了,冰月公主何不‘露’出本‘性’,裝柔弱不適合你。說吧,爲什麼你會在這裡,你是不是找人跟蹤我?堂堂公主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不知德妃娘娘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
不着痕跡的後退一步,司徒塵望了一眼安可研,生怕被誤會了什麼。
“司徒哥哥我沒有,我只是擔心你。司徒哥哥爲什麼總是誤會我的心意,難道司徒哥哥還不明白,冰月對你的心意嗎?這個野‘女’人有什麼好,值得司徒哥哥另眼相看。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司徒哥哥就沒有話要對冰月解釋嗎?”
眼尖捕捉到司徒哥哥眼底的厭惡,還有看向狐狸‘精’,一閃而逝的溫柔。
讓冰月公主妒忌的紅了眼,一時控制不住脾氣,忍不住咄咄‘逼’人的質問。
憑什麼,她一番癡情對司徒哥哥,卻總被冷臉相對。這般千里迢迢找早,得到的卻仍是一盆冷水。而這個妖里妖氣的狐狸‘精’,偏就得到了司徒哥哥不同的對待。
難道,她堂堂八公主還比不上一個賤‘婦’?
“冰月公主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你的‘好意’我心領。但卻無福消受,麻煩公主以後別再對我糾纏不清,勉強影響了冰月公主的閨譽。可研,你沒事吧。”
冷漠的撇清關係,司徒塵對這位死皮賴臉的公主,早已失去了耐心。
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但司徒塵肯定,鳳冰月這‘女’人妒心極重。定不會與可研好言好語,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可研一眼。
見可研身上沒有哪裡受傷,這才暗鬆了口氣。
“我很好,沒事。”
平靜的搖了搖頭,安可研收到冰月公主‘射’來的眼刀。額頭上劃過三道黑線,這年頭開始流行男禍了。
“八皇妹,強擰的瓜不甜。司徒兄對你無意,你又何必來此丟人現眼。成全別人,也成全你自己,楚相家的三公子不是對你情有獨鍾,何不?”
皇家從沒有多少兄妹情可言,對這個野蠻的皇妹。鳳開泰也說不上什麼喜惡,瞅見冰月眼中的妒火,似是而非的勸了句。
“本公主的事,不用七皇兄關心。司徒哥哥,我命令你不許喜歡這個醜八怪,否則本公主就殺了她。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能留,司徒哥哥的長子,只能由冰月生。”
鳳冰月本來就不是什麼乖乖‘女’,被鳳開泰一‘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臉上甜美的笑容也隨之分崩瓦解。惡狠狠剜了眼無辜的安可研,氣沖沖的威脅。
反正司徒哥哥也看不到她的好,她繼續裝也沒意思。既然裝溫柔得不到司徒哥哥,就以公主的身份,強制硬要司徒哥哥娶她。
只要一起相處久了,再生下孩子,鳳冰月堅持就是石頭做的心也該回心轉意了。
這什麼公主的,憑什麼說主子是醜八怪。要是主子這樣還能被說成是醜八怪,那這位公主又算什麼,母夜叉麼?
主子被人羞辱,小梅氣的不輕,又不得不顧慮着對方的身份。不敢冒失的開口,怕讓主子更爲難。
“冰月公主,你別欺人太甚。仗着公主的身份,爲非作歹。惹急了我,就是德妃出面也保不住你。”
一聽鳳冰月想對可研不利,司徒塵登時變了臉。有心裡冷哼,一個無權無勢。空有一個虛名的小公主,也敢威脅他,看來是他太好說話才讓鳳冰月如此放肆。
“司徒哥哥,你爲了這個賤人兇我?”
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鳳冰月氣的嘔血。緊握着雙手,任由尖利的指甲劃破嬌嫩的掌心。
瞥見司徒塵眼中的戾氣,鳳冰月脊背一涼。心如絞般,痛的鳳冰月快要窒息。心思一轉,將一切的委曲遷怒到安可研身上。
都是這個狐狸‘精’,要不是這個賤人,司徒哥哥怎麼會捨得兇她。
如此一想,鳳冰月快步越過了司徒塵,揮手便想甩鞭‘抽’向安可研。眼中滿是濃濃的殺氣,似在叫囂着,要將安可研給生吞活剝了般。
“鳳冰月,你敢?”
司徒塵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鳳冰月會突然發瘋傷人。
“瘋病這麼重,還跑出來害人。”
看着再次衝她揮來的鞭子,安可研也有些氣到了。沒等安平出手幫她擋着襲來的鞭子,勇猛的自己伸手硬接住了鳳冰月的馬鞭。
無視掌心火辣辣的痛疼,用力一扯,冰月公主手中的鞭子。輕易的便落入安可研手中,接下來的一幕,再次讓大家傻眼。
恐怕就是站的最近的司徒塵,也不會想到會突然來這麼一個大逆襲。
鳳冰月再不是,那也是貨真價實的一國公主。
‘啪’的一聲,鞭子破風的聲音聽的人小心肝一顫。
“老孃不管你是什麼公主,還是求愛不成的‘女’瘋子。是你先招惹我的,莫名其妙還想要老孃的命。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是你自找的。想‘抽’我,自己先嚐嘗被鞭子‘抽’的滋味吧。”
鞭子到了安可研的手中,像是長了眼睛,總能‘精’準的‘抽’中鳳冰月。不過安可研心還是好的,沒像鳳冰月這麼狠心,往人臉上死命的‘抽’。
僅是往鳳冰月的手腳,跟後背一陣‘抽’打。
看到吃痛慘叫的鳳冰月,安可研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變態的快感。虐人的感覺,真他孃的爽。果然,做個黑心肝的壞‘女’人是最正確的選擇。
憋屈的聖母,還是留給別人慢慢表現。
主子威武!
兩眼冒星,崇拜的望着不怒自威的主子,小梅‘激’動的差點尖叫。
安平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寵溺的淺笑,他的主子是如此的與衆不同。
“啊,公主。你們這些蠢貨,還不趕緊上前救駕。”
“公主,公主?”
“快住手,不許傷公主。”
嬤嬤們看到這駭人的一幕,一個個嚇的血‘色’全失。
“賤人,你敢傷了本公主。啊,救命,痛死本公主了。來人啊,快來人,給本公主拿下這個賤人。本公主要將她千刀萬剮,司徒哥哥救我。”
咬牙切齒的瞪着安可研,冰月公主氣紅了眼。眼中的殺氣,幾乎快凝成實質。要是眼刀可以殺人,此刻的安可研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鳳冰月凌遲。
狼狽的抱頭慘叫,生怕鞭子不小心傷了她的臉。
шωш▲Tтkan▲c○
切膚之痛,讓冰月公主失去理智,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殺了這個傷她的賤人,從沒有人,甚至是父皇母妃都不捨動她一根指頭。
這個鄉野出身的賤人,居然敢拿鞭子‘抽’她,罪該萬死。就是誅其九族,也不足以消她心頭之恨。
這些該死的蠢貨,看到本公主被人打,竟然半天沒有反應。回去她一定讓父皇將他們全部斬了,最讓鳳冰月受傷的還是,司徒塵沒有一點要阻止救她的意思。
心在滴血,這個發現更是讓鳳冰月氣的抓狂。
“這,是不是太猛了點?”
而鳳開泰,則直接看呆了。痞痞的笑臉僵在臉上,下巴都差點掉了一地。要不是親眼所見,鳳開泰真不想相信,還有人敢對公主下狠手。
難道這位安老闆,就不怕被官府抓去斬了。重傷皇室中人,百分之二百是要誅九族的重罪。還是說,這安老闆是焉定了司徒兄會保她,有恃無恐。
“大膽賤民,敢傷公主,速速束手就擒。”
爲首的‘侍’衛長,嚇的整個人汗如雨下。‘抽’劍意圖上前拿下這個膽大包天的‘婦’人,卻沒想,被司徒公子阻止。連手中的劍都被劫了去,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時間忘了反應。
“夠了,可研快停手,別打了。小心身子,彆氣壞了自己。”
隨手將劫來的劍丟棄,看着活力十足追着鳳冰月滿場跑的可研。眼中的閃過一抹笑意,關切的話,讓青‘侍’聽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事情有分輕重,公子爺啊。
到底有沒有瞧見,真正受傷的是誰。難道公子都沒有看到,冰月公主殺意沸騰的眼睛。都這個時候了,還關心安姑娘肚子。
打傷公主的重罪,公子該會不也要幫安姑娘扛下。一想到這個可能,青‘侍’找根麪條上吊的心都有了。
“司徒兄?”
就連鳳開泰,也聽的有些傻眼。
這都是什麼事,不就是個長的稍好看的‘女’人,至於嗎?
“司徒哥哥,你怎麼可能這樣對我。這個賤人傷了本公主,司徒哥哥居然還幫着她說話。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還比不上這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狐狸‘精’嗎?”
滔天的怒意,讓鳳冰月肺都快氣炸了。
死死的瞪大了眼睛,怎麼也不願相信,她的司徒哥哥會對她絕情至此。一直以爲,鳳冰月都自‘私’的認定,她在司徒塵心中是特殊的。
爲什麼,爲什麼?
垂下眼簾,鳳冰月想的腦子都生疼,仍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點不好。論身份,還是長相,鳳冰月自信不比任何一個‘女’人差。
可憐人自有其可恨之處。
收起了鞭子,看着哭的傷心‘欲’絕的冰月公主,安可研覺得劇情越來越狗血了。
氣氛沉默下來,只剩冰月公主悽楚的輕泣。慢慢的,轉變成了驚天動地的嚎啕大哭。委曲的可憐樣,讓安可研有種自己是罪人的錯覺。
可是,明明錯不在她啊。
是冰月公主自己先失禮,不由分明的喊打喊殺。她不過是回以顏‘色’,正當防衛而已。
“八皇妹別哭了,注意形象。滿嘴胡話,衆目睽睽之下跟市井潑‘婦’似的叫罵,成何體統。誰告訴你安姑娘是什麼狐狸‘精’,她跟司徒兄可是清清白白,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不管關係好不好,這事關皇家的顏面。
當然,鳳開泰也存了點‘私’心,不想看到這世上又少了一個廚藝非凡的大廚。
看似喝斥,實際上已經提醒了鳳冰月,別再故意針對安老權撒氣。得不償失,反而在司徒兄心裡起了反效果。
清白?
七皇兄的話,讓失聲痛哭的鳳冰月一愣。
怎麼可能,七皇兄在騙她吧。要是司徒哥哥不喜歡這個狐狸‘精’,爲什麼處處幫着說話。眼中的深情,別以爲能逃得過她的眼睛。
還有,肚子裡連肚子都種下了,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冰月公主你還想怎麼胡鬧,看在你已經受了教訓。這事就算了,青‘侍’找大夫過來給公主看看傷。回頭確定沒事,讓人將冰月公主送回宮。”
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司徒塵瞄了眼可研的反應。
沒有想象中吃醋的表情,平淡的讓司徒塵一顆心跌到了谷底。抿‘脣’揚起牽強的苦笑,還不心死嗎?
總不能讓他跟鳳冰月一樣,毫無尊嚴的苦苦哀求。身爲司徒家的當家人,司徒塵做不出這樣丟臉的事。鳳冰月雖然討厭,但卻爲他做到了這些。
換位思考,同是天涯淪落人。冰冷的頓時軟了許多,說話的語氣,不自覺的降低了幾個分貝。
“冰月別哭了,我跟可研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你這樣鬧,會讓我感覺難堪。我喜歡溫柔的‘女’人,若是你能改改脾氣,或者我們可以試着和平共處。”
眼尖看到冰月手背上染血的傷痕,司徒塵目光閃了閃。若是鳳冰月這丫頭將今天的事,在德妃耳邊煽風點火,恐怕可研會有大麻煩。
垂眸眼底掠過一道‘精’芒,雖然卑鄙了點。但爲了可研,司徒塵願意壓下心裡的反感,小小的犧牲化解冰月公主對可研的敵意。
生意夥伴?
司徒塵突如其來溫柔的解釋,讓鳳冰月受寵若驚。吸了吸鼻子,傻傻的注視着司徒塵,竟羞澀的突然紅了臉。
這嬌羞的表情,讓司徒塵有一剎那的失神。
“司徒哥哥,你說真的,沒有騙冰月?只要司徒哥哥喜歡,冰月可以改,變成司徒哥哥喜歡的大家閨秀。這位姐姐對不起,是冰月誤會你了。冰月可以原諒姐姐無意傷了我,那姐姐可以原諒冰月嗎?”
捕捉到了司徒哥哥看着她時,那一剎那的異樣。鳳冰月心裡暗自歡喜,通透的立馬轉換了語氣。並且還主動的道歉,放下公主高高在上的姿態。
總之,爲了成爲司徒夫人,鳳冰月真的什麼都可以豁出去。
‘女’人就該以夫爲天,即使她是金枝‘玉’葉的公主,甚至是皇后亦然。只要能得到夫君的寵愛,比什麼都強。
“謝公主不責之恩,民‘婦’只是一介低下的草民,公主不需要在意民‘婦’的意願。”
這公主都被她‘抽’的皮開‘肉’綻,還有什麼不解氣的。
又看着因司徒塵幾句軟話,哄的破涕爲笑的冰月公主。安可研覺得有些同情,這古代的‘女’人也太好哄了。
幾句不輕不重的軟語,居然就信了。還親切的一口一個姐姐,聽的安可研感覺‘毛’骨悚然。嘴角‘抽’了‘抽’,腦子轉不過彎。
太玄幻了,不過這句姐姐,安可研真有些不感冒。
不卑不亢的道了句,懶得管這位小公主滿不滿意。
“姐姐真是好人,小荷將本公主最愛的香包拿來,賞賜給姐姐當是見面禮。小小心意,希望姐姐能喜歡。這可是西域特有的香包,在鳳乾國很難買到,裡面的香料好聞的緊。”
衝小荷使了個眼‘色’,鳳冰月笑顏如‘花’,似乎真的心情不錯。
“是,主子。”
宮‘女’小荷很是驚詫,一向刁蠻的公主殿下,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被人打傷了‘玉’體,居然還笑眯眯的,送香包給對方。
小荷不信,公主沒有發現司徒公子看着這位安姑娘時,眼裡藏不住的情意。
不管公主打的是什麼主意,作爲主子的貼身宮‘女’,只需聽命行事便可。找出了公主點名要的香包,恭敬的雙手呈上。
“這,民‘婦’怎敢收公主這麼貴重的香包。”
瞥了眼繡功‘精’致的香包,安可研右眼眉不知爲何突兀的跳了跳。
像是在警示什麼?
不過有司徒塵盯着,這位公主應該不會蠢的耍‘花’樣纔對。
“姐姐這是什麼話,還是說,姐姐根本沒有原諒冰月。”
低眉垂眸,眼底不着痕跡的閃過一道寒芒。
再擡頭,明媚的眼睛寫滿了委曲。眨了眨眼睛,薄薄的水霧更是讓人看的心都快化了。
“可研,既然是公主送你的,那就收下吧。”
不想看到兩人再度鬧僵,司徒塵適時的再次出聲。
鳳冰月這丫頭從小被德妃給寵壞了,‘性’格是野了點。直來直去,但心地還算不壞。想必,應該不會在他皮眼底下做什麼不該做的手腳。
“好,那就謝過公主美意。”
見推不掉,安可研只好點頭收下,這個稱的上手工藝品香包。
“姐姐喜歡就好,冰月趕了幾天的路好累,皮膚也被姐姐打的好疼。姐姐可以留冰月暫住幾天嗎?司徒哥哥,冰月很會聽話,不會再給姐姐添麻煩。”
迅速的保證,鳳冰月期待的望着安可研。
“這?”
沒想冰月公主會趁機提出這個要求,讓安可研有些爲難的皺起了眉頭。
變臉就像翻書,冰月公主這一時的乖巧,誰知道會不會是裝出來的。引火上身,安可研怎麼想都覺得不妥。
“姐姐,不可以嗎?”
說着說着,鳳冰月一下子就紅了眼。原本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珠,傾刻間就跟斷了線似的,嘩嘩的滾落。就是鐵石心腸的人,瞅了都禁不住心軟。
“八皇妹你別太強人所難,本王跟司徒吃過午飯就要離開了。你要是留下,可就不能隨你的司徒哥哥一起回京了。”
若有所思的微擰着眉頭,敏銳的鳳開泰總覺得今天的八皇妹,哪裡不一樣了。
畫虎不成反類犬,小野貓裝成小白兔怎麼看怎麼彆扭。
八皇妹這招跟誰學的,有模有樣。要不是從小一起長大,深知八皇妹潑辣的本‘性’,鳳開泰都忍不住懷疑眼前的皇妹是別人易容的。
‘女’人心,難測啊。
“七皇兄你說真的,你們一會就要準備回京。既然是這樣,那冰月就不打擾姐姐了。司徒哥哥,冰月好疼,一會司徒哥哥可以幫冰月上‘藥’嗎?”
心知肚明,司徒哥哥掛心些什麼。拿準了這點,鳳冰月藉機得寸進尺的要求。
眼淚來的快,去的也快,眼巴巴奢求的望着司徒塵。
不得不說,鳳冰月果然是宮中所出的公主。就算原先不懂,看多了母妃跟其他娘娘們的內鬥,這耍心計的本事不逞多讓。
就看誰藏的更深,讓人沒能察覺出來。
“冰月你在胡說些什麼,男‘女’授受不輕。”
板起了臉,對鳳冰月有意無意的親近,司徒塵有些吃不消的後退一點。
“對不起司徒哥哥,是冰月失禮了。安姐姐,晌午我可以留下跟大家一起吃飯嗎?”
不動聲‘色’的掩去眼底的失望,裝着不在意的笑着又道。
“這個,是民‘婦’的榮幸。陳媽,你去吩咐廚房多做幾道好菜。”
瞥了一眼司徒塵,見其點頭了。安可研也說不出理由拒絕,只好答應下來。想着一頓飯的小事,應該不至於再鬧出什麼大事。
不過這些滿肚子彎彎道道心事的公主,還是讓大家暗中盯緊了,別讓對方揪着了小辮子。
“是主子,陳媽馬上去安排。”
福了福身,陳媽領命見主子點頭後,快步匆匆離開。
安平有些擔憂,眼利的捕捉到冰月公主有些詭異的笑,總覺得哪裡有異。細想,一時間又找不出錯處。但安平可以肯定,這位冰月公主不是表面這麼簡單。
這‘女’人,對主子動了殺機,這點安平可以確定。
“太好了,安姐姐真是好人。對了,本公主聽說安姐姐會做一種叫蛋糕的糕點,不知本公主可有口福嚐到安姐姐親手做的糕點。”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冰月公主很是歡喜。眼珠子一轉,再次提出要求。
“這個很抱歉,民‘婦’身子不適,無法滿足公主的願望。不過,府上的廚娘也能做,而且做出的水平不在民‘婦’之下。若是公主喜歡,民‘婦’可以讓廚娘特地烤制一個,讓公主品嚐。”
不管這位冰月公主在打什麼算盤,兵來將擋,見招拆招便是。
“哦對,不說本公主差點都忘記了,安姐姐還懷着六月身孕。安姐姐的相公呢?怎麼沒有一起出來迎接,難道是有事出府了。”
忍着身體的不適,冰月公主一臉無辜的追問。
既然這孩子不是司徒哥哥的,據手下彙報的消息。雖然有些模糊,不過可以肯定,這個不要臉的賤‘婦’沒有相公相陪。
隻身一人突然出現在這個小村落,還不知羞的做起了拋頭‘露’面的生意。
“多謝公主關心,民‘婦’是個沒有福氣棄‘婦’。公主、七王爺裡邊請,站在‘門’口說了半晌的話,是民‘婦’疏忽了。”
尖銳的問題,說的一臉自然。
瞥了眼冰月公主臉上那無辜的笑,安可研目光沉了沉。猜測着,冰月公主必定是知道些什麼,才故意這麼一問。
想讓她難堪?
可惜,算盤還是打錯了。小白‘花’的事,安可研並不在意,反而是慶幸與範雲超這種渣男撇清關係。若是硬綁在一起,那才叫倒了血黴。
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熱情的招呼着大家。
“怎麼會,安姐姐如此美麗,怎麼會有人捨得傷害安姐姐。真對不起,冰月並不知道?”
發現司徒哥哥表情不對,鳳冰月連忙收起了得意的笑容。裝着一臉失措,‘欲’言又止的道歉。
原來只是一個被休的賤‘婦’,大着肚子被休離。肯定是不檢點,到處勾搭男人被發現了。指不定,這肚子裡的就是野種。
在心裡冷哼,鳳冰月想通了這點,滿意的放寬了心。
這種身份下賤的賤人,司徒哥哥就算再喜歡,也絕不會有結果。
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將她打傷。
等着,明着看在司徒哥哥的面子上,不能奈何什麼。但暗地裡,她有的是手段,讓這個敢跟司徒哥哥眉來眼去的賤人死的很難看。
“不知者不罪,民‘婦’豈敢責怪公主殿下。”
垂眸悄然翻了個白眼,就當是配合演戲。
雖不想承認,誰讓人家是公主,總要給幾分薄面。萬一對方又一個不爽,吃虧的只會是她。
民不與官鬥,剛纔的事她是有些火了。沒有去細想後果,黃蜂尾後針,這位小公主不知還要再玩些什麼把戲。
“好了兩位大美人,都進屋再說吧。話說本王肚子真有些餓了,不知今天又能聽到些什麼拿手好菜。”
沒眼看兩個暗地裡的較勁,鳳開泰適時的打斷。
不知是不是錯覺,鳳開泰總覺得這安府的菜飯格外的好吃。哪怕是最平常的水煮白菜,都讓人胃口大開。
經過老大夫的檢查,確定只是皮外傷。只要敷傷上‘藥’,少碰冷水,一段時間便可恢復。並且,不會留下難看的疤痕,鳳冰月鬆了口氣。
幸好不會留疤,否則她定讓這個姓安的賤人死的很難看。
讓嬤嬤幫忙上了‘藥’,看到手背上的血痕,鳳冰月心裡的惱火再記一筆。
“可研,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冰月會跑來這裡找麻煩。”
趁着鳳冰月在客房上‘藥’,司徒塵趕忙主動道歉。若不是他,可研也不用遭遇鳳冰月的辱罵。要不是可研反應的快,想到當時驚險的情景,司徒塵現在都心有餘悸。
要是肚子裡的孩子有個意外,司徒塵真不敢去想可研該會如何?
“不用道歉,你沒有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不過,一會吃過飯,還是勞煩你趕緊將這些禍水東引。我這裡廟小,可收容不起這兩尊大佛。”
安可研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不會隨意的遷怒別人。瞥了一眼嘻皮笑臉沒個正形的鳳開泰,總有種直覺,這傢伙留着也會是個禍害。
從孫管家口中,安可研偶然知道了,這位七王爺跟鳳阮寒的關係很鐵。
這也就意味着,哪天這位七王爺可能會將她的事,對鳳阮寒說漏嘴。
想到這,安可研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希望七王爺不是個三八的男人。多說多錯,安可研只希望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好。”
千言萬語,在這時候說,好像都顯得矯情。
沉默了片刻,司徒塵忍痛點頭。又想到了先前可研說過的那些話,一世一雙人其實沒什麼不好。後宅可以少很多‘陰’暗,但生在司徒家,他這輩子註定都沒辦法做到。
也許他的遠離,纔是對可研最好的選擇。
身處他這個位置,有太多的‘女’人,將他當做目標前赴後繼只爲他一個另眼相看。表面看是一種‘豔’福,實則,要是處理不好便是一場災難。
豎起耳朵,留意着兩人的對話。鳳開泰無語的搖了搖頭,司徒狐狸好像一對上安老闆,就成了司徒木頭。
腦筋全打結了。
不過,司徒狐狸能試着放手也是好事。
一個身份未明的‘女’人,要是心懷不軌。是太子,或者是父皇派來‘迷’‘惑’司徒狐狸的細作。有了司徒家族的鼎力支持,二皇兄想登位必將多一個難纏的絆腳石。
爲了以後的逍遙日子,支持二皇兄登基是鳳開泰最好的選擇。
若是這位安老闆真的是細作,他只能忍痛將她處理了。
爲了抓緊將這些麻煩打包送走,還沒到飯點。安可研便提前讓孫管家安排開菜,鳳冰月換下了緊身騎裝。
換上了華麗的公主服,腰間還是繫着那根紅‘色’的鞭子。目光瞥向安可研時,總讓安可研覺得有些古怪。心裡‘毛’‘毛’的,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彷彿隨時可能有事發生。
“安姐姐家的廚娘做的菜真不錯,都快可以跟宮裡的御廚相提並論。安姐姐怎麼了,這樣看着本公主。是不是本公主身上有哪裡不對?”
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看着滿滿一桌。‘色’香味也具全,嘴上在誇讚。
實則,鳳冰月不屑的很。
宮裡隨便吃個飯,都是要好幾十道菜。各種菜吃上一口,差不多就飽了。察覺到安可研的目光,鳳冰月一臉無害的笑問。
“沒有,公主要喜歡就多吃些。大家都開動吧,不用客氣。”
收回了目光,安可研客套的虛應了句。
因爲鳳冰月的存在,司徒塵沒像先前那樣,關切的給安可研夾菜。抱着息事寧人的想法,菜桌上表現的中規中矩,目不斜事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受制於一個不被他放在眼裡的‘女’人,恐怕司徒塵就是做夢也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將苦笑藏於心底,有些事自己明白便可。
“安姐姐,這是本公主從宮中特意帶來的果酒。爲了謝謝安姐姐的熱情招待,本公主要敬安姐姐一杯。”
衝小荷使了個眼‘色’,倒了一杯淡青‘色’的果酒,端到安可研桌面放下。
“這、多謝公主好意,只是民‘婦’身子不便,不能喝酒。”
不管這冰月公主笑的有多甜美,安可研都沒有打算喝。鬼知道,這酒水中是不是添了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吃過一次悶虧,十年怕井繩,安可研不想再自作聰明的拿肚子裡的寶貝作賭注。
當機立斷,也不管這位小公主會不會生氣,搖頭婉拒。
“冰月公主,可研懷着孩子,是不能沾酒的。”
不知鳳冰月這‘女’人又玩什麼‘花’樣,不忍看可研一人孤軍奮戰。司徒塵擰了擰眉,脫口而出打斷。
“哦了,都是本公主的錯,差點都忘記了。安姐姐還懷着孩子,不喝酒。不過,這是果酒應該沒問題,宮裡的娘娘懷着孩子時也有喝過。要不,安姐姐也喝點試試,是甜的沒什麼酒勁。還是說,安姐姐怕我在酒裡添了什麼?”
‘女’人間的明急暗鬥,一般作爲男人是不會參與進來。
臉上的笑容微僵。鳳冰月沒有想到司徒哥哥,爲了這個賤人迫不急待的開口相助。眼底悄然掠過一抹寒意,很快又掩飾好。
彷彿眼中那一閃而逝異彩,也是大家的錯覺。
委曲的垂下了眼簾,裝着強顏歡笑的擡頭又道。
“爲了證明這酒沒有任何問題,本公主先幹爲淨。好了,我已經喝了,司徒哥哥總該相信冰月是清白的。”
“主子。”
小梅從小就呆在‘女’人扎堆的後院,這些‘女’主子慣的用各種‘陰’人不見血的手段。不知見過何已,根本不相信。
先是對主子凶神惡煞,喊打喊殺的什麼公主,一下就轉變了態度。對主子親熱的姐妹相稱,一肚子壞水,這酒肯定是做了手段。
生怕主子不知輕重,真的就信了,喝了這杯果酒。管不了許多,小梅擔憂了小聲提了個醒,堅決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主子犯險。
“本王吃飽了,冰月你那什麼果酒端來,也給七皇兄嚐嚐。正好安姑娘不喜歡喝,皇兄來幫安姑娘喝了。孫管家,蛋糕做好了沒,趕緊端上來。正配這果酒,應該也別有一番滋味。”
氣氛有些僵住,有些看不下去的鳳開泰,適時的‘插’話。迅速的端過了安可研桌面上的果酒,沒給鳳冰月阻止的機會,仰頭一口乾了。
咂巴了一下嘴巴,甜甜的,果真沒什麼酒味。‘女’人家喝的酒,鳳開泰不甚喜愛的皺了皺眉。
眼尖沒忘記留意八皇妹的表情,除了有些不悅,並沒有焦急或者別的。看來這杯果酒,是真的沒有添別的東西。
司徒塵鬆了口氣,衝鳳開泰瞥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又見鳳開泰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不由的暗忖。
是他想多了,冰月雖脾氣火爆了些,不似一般‘女’孩文文靜靜。責罰人,都是明着來,不會玩那些下作‘陰’人的手段。
如此一想,司徒塵眼中多了抹歉意。
而這個,不巧正是鳳冰月所要的。嘴角往上揚了揚,‘奶’娘教的這些,還真是有用。輕易的就改變了司徒哥哥對她的印象,相信很快就以重新產生好感。
蛋糕很快端上桌,看着從沒見過,奇特散發着濃濃香氣的蛋糕。吃過無數山珍海味的鳳冰月,禁不住眼睛一亮。
這什麼蛋糕的,看着是不錯,怪不得這麼受歡迎。
“好香,安姐姐真厲害,竟然能想出這麼漂亮的蛋糕。還沒吃,看着就讓人感覺食指大動。安姐姐可以切一塊,給本公主先嚐嘗嗎?”
笑容越發燦爛,鳳冰月突然提出要求。
蛋糕是廚娘做的,可信。安可研想了想,便沒有拒絕。主動代爲切蛋糕,給每人都遞了一塊。最後才輪到自己,剛吃了幾口,鳳冰月陡然捂着肚子慘叫。
額頭不斷的冒出豆大的冷汗,臉‘色’也迅速變得蒼白不見血‘色’。
“啊,司徒哥哥,我肚子好疼。快,司徒哥哥救我。”
不偏不倚,軟軟的倒向司徒塵。
看到神‘色’不對的鳳冰月,司徒塵也不敢躲開,只好疏離的扶住搖搖‘欲’墜的鳳冰月。
“冰月,你怎麼了?”
“公主,公主你怎麼了。大膽,是不是你這個毒‘婦’,在蛋糕中下了毒‘藥’。毒害公主殿下,來人快將這個毒害公主的兇手拿下。押回京,‘交’由宗人府嚴查。”
狐假虎威,鳳冰月的親信嬤嬤,立馬站出來指着安可研怒喝。
見主子出事,冰月公主的那些‘侍’衛,紛紛涌現。手持兵器,將安可研一下子團團轉住。
勾‘脣’冷笑,這麼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陷害她下毒?
安可研淡然的看着鳳冰月表演,對自己下毒,手段可真夠狠。
“可研?”
震驚的望着安可研,司徒塵並不太相信眼睛所見。
在他心裡如仙‘女’般純潔神聖的可研,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令人噁心的事。
“不是的,葛嬤嬤你別‘亂’說。安姐姐這麼好人,不可能會對本公主下毒。一定是本公主水土不服,引起肚子不舒服。司徒哥哥你不用擔心,找大夫給冰月看看就沒事了。”
“你們都退下,不許能安姐姐無禮。”
慘白着臉,鳳冰月忍痛吃力的爲安可研辯護。
主僕倆一唱一喝,演的倒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