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銀市排名前十的家族,在銀市那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平時的楚悅很少出現在媒體眼前,但是那些對豪門家族有些關注的人都認識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尤其是楚悅長得十分動人,嬌小的身段誘發男人的保護欲,幾乎認識她的男人沒有幾個能逃過她的手掌心,但是現在……
那張臉竟然如同殭屍一樣可怕,脣色通紅,那長長的秀髮在此刻更是沒有一絲美感,甚至顯得她更像是從棺材裡爬出的死人!
誰能想到,這楚家的千金竟然像一個怪物!
如今網絡這麼發達,楚悅出事的第一時間,各種照片便被人發佈了出去,僅僅一個小時之後,那些視頻與照片便被頂到了幾十萬的點擊量!
甚至更有人將楚悅出事前後照片全都發了上去做個對比,匪夷所思的變化更讓人將楚悅稱之爲現實版的畫皮!
當然,也有楚悅的支持者十分不滿這次的事故,想盡辦法爲她澄清,說什麼化裝舞會需要,或是有心人陷害,但是這樣的支持幾乎被淹沒在衆多言論之中,壓根沒人相信。
畢竟那會所門口的目擊者都是親眼所見她那張臉的變化,更有視頻爲證,可信度大得很!
當楚家得到消息將楚悅弄回去的時候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扭轉的地步,楚悅整個人都顫抖着,楚建昌望着寶貝女兒的樣子更是心疼萬分,當即便讓人下令拿錢封口,不需任何人傷害他的寶貝女兒一根汗毛!
當然,媒體爲了不得罪楚家自然不會再多加報道,但楚悅那些網上的照片視頻雖然一刪再刪,可依舊是阻止不了別人私下議論。
楚家之中。
楚悅整個人都躲在了閣樓之中,嬌小的身子縮成了一團,臉上還是那副殭屍一般的可怕模樣,而手中握着的則是那顆所謂的極品血玉珠,心中的恨意直達九霄!
想起被人圍觀的時的絕望,想起那些賤民驚訝的嘴臉,恨不得讓他們全部消失在這個世上!
她的這張臉明明完美無瑕,明明是最好的利器,但是在這一刻卻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楚悅怎麼都想不明白,這種怪病爲什麼會生在自己的身上!
還有楚凡!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在那間會所呆那麼久?要不是她,自己更不會在一天的時間丟人兩次!
極品血玉珠……
楚悅盯着手中泛着紅光的珠子,心中燃起唯一一絲希望,這珠子肯定是可以治好她的,如今只是拿着這珠子她便能清楚感受到那股痛意的消散,如果真的用鮮血溫養,那效果自然更好!
“悅兒,你別嚇媽呀!你放心,外頭的事你爸已經替你處理了,你快出來吧……”門外頭,高蘭緊張的敲着門叫道。
她可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絕對不能讓她出任何事情!
楚悅眼神微動,片刻之後站了起來,嘴角卻勾起一絲嚇人的笑意!
是啊,她是怪物又怎麼樣?她依舊還是楚家的大小姐,而楚凡,就算長得再美也只算是被趕出去的私生女而已!豪門大院,私生女算什麼麼?她也配合自己爭?!
等她的容貌恢復了,便動手辦一場宴會就好了,那一切對她不利的言論自然會通通消失,到時候別人也只會以爲今天只是一場玩笑而已!
舒了一口氣,楚悅走了出去,柔弱的樣子讓人心痛,道:“媽……”
“乖女兒沒事兒了……”高蘭連忙那個將女兒抱在懷裡,宛若失而復得的珍寶。
“媽,你去求求爸爸,讓他去親自去接楚凡回來好不好?”片刻之後,楚悅輕輕的說道,若是隻聽聲音,好似羽毛浮在心間,柔情似水。
眼前的高蘭如今雖然已經是四十的歲數,但一張臉卻風韻猶存,身段帶着一股妖嬈風情,保養之下幾乎看不到多少歲月的痕跡,與唐香相比,更多了一種凌厲的貴婦氣質,眼睛宛若毒蛇一般,帶着一絲陰冷歹毒。
楚悅話音才落,高蘭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凝結的氣息帶着讓人緊張的可怕,只是轉而,僵硬的臉色又恢復過來,問道:“是不是那個野丫頭向你耍小性子了?!”
楚悅委屈的點了點頭,這纔將在會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高蘭一聽,頓時大怒,那個野丫頭算什麼,竟然敢欺負她的女兒!
陰冷的眸光閃現,抱着楚悅的手都緊了起來,突然之間,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傻丫頭,不過是要她的血而已,可是有很多種辦法的,何必要讓你爸出手?你乖乖看着,等媽將她送到你手中。”
楚悅也是眼神一亮,她怎麼就忘了,她有錢有權,可楚凡什麼都沒有,怎麼和她鬥?
頓時,整個楚家的閣樓中都瀰漫着一股愉快的陰險氣息,伺機而動。
幾天之後,楚家千金辦了一場華麗的盛宴,不止各個豪門世家的千金公子,就連銀市風頭大盛的明星都請了過來,畢竟有明星的地方絕對少不了記者,楚悅完全是利用這次機會將自己的容貌展現在所有人面前,擊破之前不利的言論。
當然,楚凡也沒想過讓她永遠頂着怪物的名字,畢竟楚家的能力還是很不一般的。
當楚家正熱鬧的時候,楚凡卻在空間之後忍受着劇痛!
開啓三階丹神記憶,腦中承受着巨大的壓力,那些丹藥知識源源不斷的出現在腦中,慢慢與自身融合,讓楚凡有種要爆裂的痛感!
當初開啓二階的時候,已經讓楚凡痛的死去活來,如今三階更不用說,楚凡有些無奈,以後等級越高,要理解的東西便越多,承受的力量與記憶更是加倍,該不會到時候還沒煉到丹神的境界,她便會因爲受不了這些記憶的壓迫而變成瘋子吧?
“嘶——”
倒吸一口涼氣,楚凡儘量不讓自己捂着頭部,更是連忙運轉靈氣,控制自身的定力,額間的細汗不停的流下,渾身都好似處在汗水之中,壓抑的氣氛讓折星都不敢亂動,緊張的等待結果。
這種痛苦並非沒有好處,上一次進階的時候,連帶着修爲都提高了不少,精神力更是擴散許多,這次想必也是一樣,總算讓楚凡有種滿意的寄託。
不知過了多久,發白的臉色已經如同死人一般,周身的靈氣運行的越來越慢,極限之時,總算感覺到氣氛一鬆,昏迷之中還鬆了一口氣。
太折磨人了……
修爲晉級的時候身體如同被投入火爐甚至冰窟之中,而丹神記憶進階的時候,更像是將腦中的記憶重組,撕裂的難以忍受。
若非楚凡是死過一次的人,心中信念堅定,怕是真受不了如此可怕的痛苦,甚至有可能得到走火入魔的結果!
慢慢的,隨着記憶的融合,痛感的消失,周圍靈氣再次涌動起來,瘋狂的吸收,而空間的更是在這一刻迅速的擴大,一方疆土,廣闊無垠,散發着淡淡清香。
“姐姐,被改善過的星戒就連面積似乎都大多了。”折星也很驚訝於空間的改變,忍不住說道。
楚凡抿了抿嘴,她算是撿到寶了,想起當初星戒的出現,簡直是比買彩票中大獎還要不可思議!
當然,還是楚凡想多了,雖說當初楚凡幸運得到了星戒,但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有如此福運,同樣事情發生在別人的身上,卻未必也能得到星戒的認可與吸引。
連忙打開三階丹神記憶,楚凡整個人都僵住了,不可思議的翻動着記憶!
如果說一階是基礎,二階是針對普通人的話,那這三階完全可以說是神秘所在,她甚至不敢想象以後的四階甚至更高階會是什麼樣子!
白骨丹,顧名思義,活死人肉白骨,哪怕肉身受到再大的創傷,只要還有一口氣,便完全可以恢復!
比如說古代的腰斬之刑,行刑之後人不會立即死亡,甚至有可能苟延殘踹幾分鐘之久,而這白骨丹卻完全可以將腰斬之人救活!
楚凡呼吸一窒,頓時覺得之前那些修顏丹玉露丹都弱爆了,完全沒有這白骨丹的逆天效果!
不過白骨丹相對來說針對的範圍很小,主要針對的是要死的人,藥用只在人死之前那幾分鐘而已,而如果只面對斷手斷腳之人,完全可以用生骨丹代替。
除此之外,還有築基丹、辟穀丹以及提升藥效的解毒丹與壽元丹等等。
當然,丹藥有救人的作用,但也少不了一些可以害人的存在,比如極樂丹,自然是所謂的春藥,是二階丹藥,楚凡一直沒有機會找人嘗試過。
而三階之中,還有噬血丹,普通人服用這種丹藥,怕是撐不了一個小時便會化爲一具乾屍,血脈盡數被吞。
但是丹神記憶中也提到,就算是丹修也不可以隨便害人,尤其是下藥這種方式,不是正派人士所爲,有可能會落得心魔的下場,將來成神之際怕是會過不了天劫那一關。
楚凡的敵人不少,但是她同樣並未想過利用一些讓人不齒的方法達到目的。
爲了那些人渣斷了自己前途,這種自傷的方式,她自然不會傻得去做。
三階丹藥能煉製出來的很少,畢竟急缺藥材,平時生活中被別人忽略的一些所謂的仙草倒還好找,但是還是不缺一些只有深山老林裡纔有的東西,楚凡也只有的等出去的時候在傭兵集團的倉庫裡找一找,或是發佈任務。
在空間之中呆幾天,回到外頭才只過了幾個小時而已。
不過拿出手機一看,裡頭竟然二十多個未接電話,而且都是姚涵打來的。
心中一沉,連忙回了過去,幾乎還沒聽到等待的忙音那邊的姚涵便已經接了電話。
“小凡不好了,我找不到香姨,她不見了!”姚涵哭着說道。
這些日子以來,姚涵照顧唐香和自己可謂是盡心盡力,楚凡也才知道她自小沒有母親,所以幾乎將對她母親的孝心都轉移到了自家老媽的身上,平時做事幾乎找不到一丁點錯處,而楚凡更是也當她是自家姐姐,相處的十分愉快。
如今一聽姚涵這麼說,楚凡整顆心都沉到了谷底,呼吸似乎都停了下來。
“你別急,仔細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楚凡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得罪的人是不少,但是敢如此孤注一擲的人除了楚家沒有別人!
只見姚涵深吸了一口氣,說話還帶着濃濃的鼻音,感受到楚凡如此冷冽的態度,心中更是害怕,連忙說道:“雖然你之前告訴過香姨讓她不要亂跑,但是她覺得一個人呆在山莊實在無聊,所以帶着我一起去寵物市場看了看,本來想買一條小狗回來養着打發時間,但是也不知道怎麼了,那條街人突然涌上很多人,我再回頭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姚涵滿心內疚,香姨待自己和親女兒幾乎沒什麼區別,雖然表面上她是給這母女倆打工,但實際上她更像是拿着零花錢的一家人,從來沒有受過一丁點委屈。
楚凡沒接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將附近幾條街通通找遍了,根本沒有香姨任何身影,讓她怎麼不急?!
楚凡此刻,周身都散發着一股駭人的冷意,陰鷙的模樣宛若是從死人堆裡踏出的亡命之徒,帶着幾分嗜血的可怕。
她千不該萬不該動自己最在乎的人!
“你先回家吧,我會將她找回來的。”
楚凡看似鎮定的話中還帶着幾分顫抖,掛掉電話,手心已經是佈滿冷汗。
別人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唯獨母親不行!
想起之前在母親體內的靈氣,她原本以爲永遠不會有用到的一天,但是沒想到自己做的遠遠不夠,終究還是要用的。
這股靈氣從牽引而出,與她這個主人有着不可抹斷的聯繫。
感應着那股靈氣所在,楚凡提心吊膽的出了門,二話不說衝着目標之處趕了過去!
很快,便到了楚家的一棟別墅。
這別墅楚凡熟悉的很,是楚悅名下的房產,前世自己每次前來這幢別墅幾乎都是爲楚悅打掃房間,因爲這個妹妹總是說,長久不住有了灰塵,可又信不過那些下人,便求着她幫忙。
當初她覺得楚悅對自己撒嬌、要求自己做事,都是一種親和的表現,是將她當成自己人,但是現在……可笑!
楚凡此刻並沒有衝進去,釋放出精神力感受了一下別墅中的情況,也總算鬆了一口氣,好在,人還沒事。
宛若午夜兇鈴般的電話鈴聲響起,楚凡看到那一連串陌生而又熟悉的號碼,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接了下來。
“喂,是小凡吧?我是你蘭姨。”高蘭一臉柔和的說道。
“說吧,有什麼要求。”
“小凡,你怎麼這麼說呢?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呀,剛纔去給我們家貝貝看病,正好看見了你媽,這才拉着她一起敘敘往事,你着急了吧?這樣吧,你到西郊的玫瑰麗園來好了,我正和你媽在這裡聊天呢。”
高蘭說完,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低頭看着那個昏迷的女人,一臉冷笑。
唐香啊唐香,沒想到你的命竟然這麼大,當初成了植物人也就罷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醒來的一天……
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墜,高蘭渾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愉快的氣息,如此好東西,唐香這個賤人怎麼有資格佩戴?這玉墜,如果不是建昌送的,她可不信!
若是唐香醒着必然會認出來,當初正是因爲這枚羊脂玉墜惹來高蘭的妒忌,親手將它搶走,更是在爭執之下將她甩了出去,因而才撞到了桌角做了六年多的植物人!
而這枚羊脂玉,其實並非是高蘭所想的那樣是楚建昌所送,而是從唐香記事起便帶着。
如此昂貴的玉墜原本該是保不住的,好在當初唐香去孤兒院的時候遇上的是一個善心的院長,交待她保密,讓她給這玉墜做了修飾,這才讓曾經認識的人都以爲這玉墜不過是普通的小玩意兒而已,但是沒想到一朝嫁入楚家,除去這玉墜醜陋的掩飾,竟然會得到高蘭如此瘋狂的嫉妒與報復。
高蘭一手拿着羊脂玉墜,一手握着高腳杯,搖晃着杯中鮮紅的液體,嘴脣輕輕抿起,帶着一絲苦澀流入腹中。
想當初建昌與這個女人結婚的時候她就暗暗發過誓,一定會取代她的位置。
暗中下藥,讓她三年無孕,一個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女人如何在豪門立足?而她,很榮幸的先將懷孕的消息傳遞了出去,讓楚家的老太太滿意不已,更讓楚建昌幾乎沒有一絲猶豫便直接與這個女人離婚,娶她進門。
就算是唐香離開的時候僥倖懷孕又如何,畢竟不是時候,一個私生女而已,已經沒有那個價值,而她的女兒纔是楚家唯一的驕傲。
這幢別墅可是建昌送給悅兒的生日禮物,讓他們住在這裡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只要楚凡乖乖的奉上她的鮮血,留她們一命又有什麼問題?
高蘭正想着,大門竟然被打開,走進一個高挑的身影。
心中微微有些驚訝,怎麼這麼快?
不過很快她的心便放回了肚子裡,這周圍都是拿着槍的殺手,聽說楚凡還有些功夫,但怕是比不過槍來的快吧!
踏入別墅,客廳之中一抹妖豔的身影讓楚凡周身的殺氣越來越濃,高蘭!
高蘭此人,原本是娛樂圈的一枚當紅影星,後來洗盡鉛華退出娛樂圈,做了楚建昌身邊的私人助理,一來二去便產生了感情,爬上了楚建昌的牀。
不得不說,高蘭還有很大的資本,一雙桃花眼魅惑十足,胸前那兩座“龐然大物”更能第一時間吸引男人的所有注意力,高貴的氣質,看似內斂的性格,每一樣都足以把握着楚建昌。
而且,憑着楚建昌的地位身份,身邊沒有幾個情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的心卻寬的很,給了楚建昌很大的自由,換來的更是楚建昌的滿意與心疼,反倒收斂了他風流的性子。
何況還有楚悅這個女兒。
楚建昌外頭女人不少,但是除了這兩任妻子,沒有任何人能生下一兒半女,因爲所有的女人都在高蘭的掌控之中,凡是接觸過楚建昌的所有雌性動物,無一例外的被她動了手腳。
要不是高蘭還想着爲楚建昌生下兒子,楚凡可以肯定,以這個女人的心狠手辣,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暗自爲楚建昌絕育,以達到以絕後患的目的。
望着這個女人,前仇舊怨,一一浮現。
而高蘭,更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這些年高蘭對楚凡不可能沒有過調查,如果早知她出落的如此動人,絕對不會留着她!
曾經資料中顯示的那個女生,看上去沒有一絲靈性,如同一個呆滯的木偶,渾身都帶着疲憊與懦弱的氣質,但是如今……
白皙的膚色,爽利的短髮,一雙幽深而冷淡的眼神,無一不證明她當初的眼光錯了!
楚凡走到她的面前,直接將母親從地上抱在沙發上,拿出一粒丹藥餵了下去。
“你是楚凡!?”高蘭震驚的問道。
她不過纔有兩年時間沒有打聽過這個死丫頭而已,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快!
楚凡的模樣與悅兒相比竟然不差分毫,甚至還有領先之勢,整個人散發着一股不可忽視的氣勢,凌冽的眸色好似刀子一樣剜得她心口生疼!
她突然有些害怕,如果現在的楚凡和唐香被楚建昌看見了,會不會生出一絲想要好好照顧她們的念頭?!
明明有她的暗示,唐香在醫院過得肯定不好,可現在看來,她的模樣雖然多了幾分成熟,但是竟然比二十年前還要惹人憐愛!
楚凡揚眉冷笑:“怎麼?你都將我媽請過來了,還不知道我是誰!?”
“怎麼會……”高蘭一陣恍惚,感受到楚凡身上散發出的陰霾,再次驚醒,連忙又道:“原來真的是小凡呀……這麼多年不見,竟然長成大姑娘了,我想你爸爸看到你也會很欣慰的……”
爲了女兒,她忍!
楚凡,現在給你臉若是你不要就不能怪她不客氣了!
隨着藥力的發作,唐香悠悠轉醒,望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恍惚,片刻才指着高蘭道:“你……是……竟然是你!”
唐香永遠都忘不了這個女人,當年因爲她,她在楚家的地位岌岌可危,但是她原本只以爲是高蘭對楚建昌一廂情願,但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早就已經和楚建昌有染,甚至在她得知真相的時候更被她與楚建昌趕出家門!
她至今都記得,哪一天她是想告訴她的丈夫她有了孩子,但是高蘭卻快她一步……
她不在乎這些,她的丈夫找了別人她可以很瀟灑的走開,但是卻不得不恨她讓她的女兒跟着她流落吃苦!
而且當她們母女的日子好不容易有所改善的時候,更是因爲她自己躺了六年多,讓女兒整日煎熬,曾經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鬼!
與高蘭這種帶着豔俗的氣質相比,唐香顯然更像是古代的名門千金,柔弱卻不失氣度,端莊嫺靜,但是此時此刻,在高蘭的刺激之下,竟也變得凌厲起來,甚至忘記女兒並非常人,下意識的將楚凡護在了身後。
“高蘭!有什麼你衝我來!若是敢動凡凡我絕不放過你!”唐香大聲吼道。
楚凡心中一暖,這種被母親呵護的感覺,讓她覺得她的確是個活着的人。
“姐姐,你這話說的,我能對小凡做什麼?這要是在古代,她還不得喊我一聲母親?我呀就是覺得你們母女倆這些年日子過得太苦了,想爲你們分分憂罷了,瞧瞧這座房子,可是我們悅兒最喜歡的一套,但是一想到你們,竟然二話不說讓我請你們住進來享福,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如何?”高蘭笑着說道。
“呸!我不稀罕!我們凡凡也一樣看不上!楚建昌你想要給你便是,楚家太太的位置你看得上我也一樣退讓,你還有什麼不滿!你多年來不停打壓,何時如此關心過我們母女,現在黃鼠狼給雞拜年,說你不是沒安好心,誰信!?”此時此刻,唐香的口才突然之間進步了起來,楚凡更是明白了什麼是爲母則強。
平時的她出門的時候就是和陌生人說句話都不肯,但是現在,攻擊力明顯提升。
高蘭暗碎一聲不識擡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身子微側,爲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紅酒,搖曳着酒杯再次開口道:“不用說沒安好心這麼難聽的話,楚凡身體裡留着的是楚家的血,與我們悅悅是親姐妹,你這個做母親的就不爲她考慮嗎?難道想讓她做一輩子的孤魂野鬼,父親的名字永遠都是不詳?”
說到這裡,高蘭神色驕傲。
沒有父親,或者說作爲一個被拋棄的私生女,命運何其可悲?
有楚家的勢力壓制,她楚凡想要出人頭地該有多難誰都知道,只要她高蘭有一絲不滿,等待楚凡的就是永無止境的地獄,絕對不會有翻身的那一天。
唐香神色微怔,幾年前她也想過低頭讓楚建昌將女兒認回去,而且那個時候女兒對楚家也有很深的嚮往,她想要父親,不想做別人口中的“野種”。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再次醒來,女兒已經不再是那個卑微懦弱的樣子。
她自己也曾說過,她這一生,不論如何,絕對不會有親生父親,只有一個母親。
所以……
唐香露出一絲堅定,毫不客氣的還擊道:“楚凡的父親早就死了,她是我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下來的,身體裡流的是我的血,她是我寶貝女兒,誰都別想逼着她認親!”
高蘭身子一頓,看着唐香的樣子好似見鬼一樣。
這不是印象中的那個女人!
楚凡也露出一絲微笑,母親果然沒讓她失望。
她不吭聲是因爲想看看母親是否瞭解她,能做到哪一步,免得以後被別人騙了,現在她很滿意,很幸福。
至於眼前這個讓她覺得噁心的女人……似乎沒那個必要存在了吧?
高蘭的臉色越來越差,簡直不敢相信這話竟然出自唐香之口,原本還想騙騙這個女人讓她心甘情願的獻血,但是沒想到她們竟然如此不識趣,頓時整個人也有些煩躁起來。
“你說的輕鬆,今兒我醜話撂在這兒,你女兒別想離開!楚凡,你難道不恨你媽嗎?要不是她自私,沒準你還是楚家的大小姐,但是現在卻連認祖歸宗的資格都沒有,你要是聽話,往後我待你做女兒也是一樣的,我能給你的,遠比她更多!”
“是嗎?只可惜,我看不上你給的東西。”楚凡冷笑一聲。
高蘭眸間閃過一絲厭惡,不懂事的野丫頭,和她這個低賤的媽一樣的不討喜!
“哼!如果你想你媽完整無缺的走出這棟別墅,就給我乖乖的聽話,否則……若是她缺點少點什麼可就別怪我沒提醒你了!”高蘭破釜沉舟的說道。
唐香面上閃過一絲慌張,心疼的護着女兒,該死的高蘭,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楚凡安慰的看了母親一眼,示意她安心,這才說道:“總算是露出本來面目了?從一開始你就在演戲而已不是嗎?讓我來猜猜,讓我留下……是爲了什麼呢?難道是楚悅,我那親愛的妹妹?呵呵……該不會是她的那張怪物一般的臉只有我可以救吧,嘖嘖,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就愛莫能助了,她醜的讓我很開心很滿意,爲什麼要給自己找不快活呢?!”
高蘭咬牙切齒,她竟然知道!
“你……楚凡,你不覺得自己很醜惡嗎?就算你再恨我,可悅悅她可是無辜的,而且她平時可沒少在我面前說你的好話,如今你竟然連爲她治臉這一丁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爲她做嗎?別忘了你是她的姐姐!還有唐香,以前的你整天滿腹慈悲,但是現在呢?竟然把你的女兒養成了這副模樣!”高蘭狠狠說道。
不得不說高蘭真的很小心,即使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明知道她們已經是甕中之鱉,卻還是壓抑着性子,努力用最溫和的方法勸住楚凡。
甚至前世的時候,楚凡沒有一丁點能威脅到楚家的力量,高蘭卻並沒有用最極端的方法,而是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客氣相待,一點點瓦解她的內心。
雖然付出了楚家一個楚家女兒這個名頭,但是的確讓楚凡無怨無悔的付出三年鮮血和所有忠心。
如今這一世,楚凡變了,但是即使如此,高蘭依舊是還在忍耐,似乎真的像是一個善意而可憐的母親,一臉的苦口婆心相勸。
唐香神色微動,她瞭解的不多,不知道高蘭的女兒怎麼了。
她對高蘭有恨,但是僅僅是針對高蘭一人,正如高蘭所說,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妹妹,如果那孩子真的良善,她還是不希望女兒絕情決意不肯相幫的。
上一輩的事,何苦要留給下一輩承受?
“高蘭,你不愧是三流戲子出身的人,到現在還在演,需要我挑明的說嗎?你女兒的臉到底需要我做什麼?是鮮血吧?每日放血,持續三年,而且必須還要是活血,也就是說一旦我答應你,這三年的每一天我都得待命,血脈至親,我的作用不就是如此嗎?而且你的女兒對我如何我可是一清二楚,表面嬌滴滴的,但是實際上說起陰險毒辣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又不是傻子,憑什麼要爲她連命都不要?!”楚凡冷笑道。
楚凡話看似說給高蘭聽,但實際上是告訴母親。
如果楚悅真的爲她說了很多好話,那爲什麼這麼多年,她楚凡爲什麼依舊是個角落的私生女,別人眼中的雜草?
而且三年鮮血,一旦有任何閃失,那便是丟命的下場!
想當初楚凡爲了楚悅不惜賭上性命,原本就消瘦的她更是在不斷的放血之下幾次支撐不住,而每次楚悅便會一臉感恩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找人爲她救治,哭的梨花帶雨,讓她以爲她是內疚擔心……
楚凡說完,高蘭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悅兒的臉有問題雖然很多人知道,但是清楚明白醫治辦法的除了悅兒自己以外只有她與建昌兩個人,楚凡又怎麼會如此清楚?
難不成建昌早就和唐香勾搭在了一起,所以什麼話都已經說了出來?
再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她的暗線不少,平時建昌去哪裡、做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臉色瞬息萬變,高蘭手中的杯子放了下來,既然楚凡什麼都知道了,她在好說歹說也沒有任何用處,唯有用強!
敬酒不吃吃罰酒,楚凡,有你後悔的時候!
“楚凡,你知道再多又有什麼用?從你出現在這個別墅中的時候就註定了,你必須得爲悅兒放血,你信不信,只要我現在一聲令下,你這個賤人媽媽肯定會變爲馬蜂窩,我要是想廢了她的手臂便立即會有人會爲我去做……我知道你有本事,學了點皮毛功夫,但是別忘了,現在傻子才衝鋒陷陣,聰明的人都是用槍的……”
楚凡神色中帶着點好笑的意味,嘲諷的瞥着她看了一眼。
不知者無畏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如果不是擔心母親過分擔心,她現在早就直接動手了,還用得着在這裡聽高蘭廢話?
如今這個時代的確是傻子才衝鋒陷陣,槍的威力的確強大。
但是僅僅是對普通人而言。
她如今都已經是結丹中期的修爲,精神力更是在上次進階中達到進人的地步,怎麼可能連那些人都整治不了?只要她露出一震威壓,別說開槍了,恐怕這些人腿腳都軟了,還有力氣開槍嗎?
唐香自然不知道楚凡有如此能耐,一聽到高蘭提到用槍,臉色都白了下來,連忙說道:“不準動我女兒!高蘭,我知道你討厭我,要放血我來!我女兒是無辜的!”
高蘭一聲輕笑,肆無忌憚的張揚頓時顯露出來,看着唐香這種祈求的神色,神清氣爽,“你?如果你的血有用,我又何必等這個死丫頭過來!不過你放心,你雖然你不能放血,但是起碼你對這個死丫頭尤其重要,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說完,別墅中傳來清晰的子彈上膛的聲音,顯然是想利用這個聲音威脅楚凡。
唐香害怕的抓緊女兒的手,渾身上下都有幾分顫抖。
感受到母親的懼意,楚凡周身一冷,頓時靈氣隨身而出,精神力還不猶豫的釋放出來,一股讓人癱軟的壓力由心而生!
“啪”的一聲,不知是誰手中的槍先掉了下來。
楚凡的威壓壓根沒有針對高蘭,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聽到響聲皺了皺眉頭,卻見楚凡一臉笑意的盯着她,頓時怒火衝上心頭,大喊一聲:“給我瞄準唐香的腿!開槍!”
狠戾的聲音傳出片刻,但依舊沒有迴應。
高蘭有些不滿,這羣廢物,怎麼回事!
“開槍啊!開槍聽到沒!”頓時,再次喊了一句。
楚凡嗤笑了兩聲,拉着母親幽然的坐在了沙發上,笑道:“要不要我等着你和他們交涉好呢?我還真是同情你,你是連請殺手的錢都出不起嗎?竟然找了這些業餘的,連槍都拿不穩怎麼殺人呀?該不會等一會還會打錯人吧?萬一不小心對着你這個楚太太的太陽穴打下去,那你死的可就冤枉了!”
“楚凡你別急着高興!沒有我允許,你根本不可能走出去!等我回來再收拾你!”高蘭氣哼哼的說道。
說完,踩着高跟鞋便向外頭走去,那羣沒用的人,看她怎麼收拾他們!
只不過還未走出幾步,便覺得脖子上一陣涼意傳來。
“這水果刀應該挺快的,聽說割斷大動脈會血流如注,要不要試試?”楚凡拿着刀對準高蘭的脖子笑着說道。
高蘭整個身子都僵硬下來,她明明離這個死丫頭很遠的,而且根本沒有聽到這丫頭的腳步聲,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而且還拿着刀?
那把刀,按理說離楚凡最低有十步之遙……她是怎麼做到的?!
“凡凡!你別亂來……殺人是要償命的……”先開口的倒不是高蘭,反而是唐香這個母親。
高蘭對自己女兒做出這樣的事的確該死,但是那也不該讓女兒搭上前途!
楚凡身上的殺氣斂了幾分,讓母親見血腥的場面可不是乖女兒該做的……
頓時,不着痕跡的將空間裡的極樂丹拿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對着高蘭的嘴暗了下去。
這可是上品的極樂丹,她真的好肉疼……
高蘭想要她的血,想要母親的命,可她只是送她一顆極樂丹,這可是因果報應,又不是她主動害人,她心裡自然堅定的很,絕對是不會滋生心魔的!
高蘭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的涼意再次消失,身子一軟,直接被楚凡退了出去,嘴中吃下的東西泛起一絲香味,濃入心脾,似乎讓身上的毛孔都放鬆起來,帶着一絲癢癢的酥意,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上品極樂,藥效是人慾,春藥這種東西多低俗?自然是沒有極樂丹來的自然真實。
絕對沒有任何強迫,更不會讓她做出一丁點反常的事來,只不過會催動她內心的慾望,將那塊慾望放大而已,以她如今的地位,到時候怎麼能忍耐的了終日等着楚建昌的滋味,出軌是必須的,外遇更是心甘情願!
“你這個賤丫頭給我吃了什麼!”高蘭顫抖着說道,這東西入口即化,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楚凡一臉真誠的笑了笑,道:“是好東西,如果賣出去的話最起碼也值個幾百萬呢!也算便宜你了!咱現在可是法治的年代,殺人是不道德的,所以這次放過你,不過以後如果你想玩我會陪你,但是……”
突然,眸光一冷,繼續說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敢對我媽動手,我就買個閘刀將你一遍遍的腰斬!”
楚凡突然想起來,如果練出了白骨丹,這個刑法未必不可以。
只不過聽在唐香這個母親耳朵裡只覺得女兒是在嚇唬人,還挺像樣的……
高蘭整個人撲在了地上,身上的昂貴的項鍊不小心扯開散的到處都是,一顆顆如落玉盤,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她壓根沒想到會突然變成這樣!
明明她佔着上風,有狙擊手待命,可怎麼能治不了這個野丫頭?
而且她的伸手還有些詭異,速度該快到什麼地步纔可以再那麼短的時間之內拿着刀挾持自己?還有給她吃下的東西,這一切都讓她力不從心!
這些年她驕傲慣了,自以爲什麼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突然之間出現這個意外,更讓她絲毫沒有求饒的心思,只覺得是一時不察失誤而已。
楚凡也懶得管她,將她拿在手裡的羊脂白玉奪了回來,隨後一杯紅酒衝着她的頭澆淋而下,像是鮮血一般刺目。
唐香對還是更喜歡哪個柔和活潑的女兒,每次看到她如此冷漠的態度都覺得心疼害怕,好像女兒是從地獄裡爬出來一樣,讓人窒息。
楚凡也不好做的太過,給高蘭的視覺衝擊已經足夠,至於這周圍的殺手……
頓時,威壓一震,周圍十幾個人都暈倒在了地上,眼中好似要流出血淚,耳中更是能感受到傳來一陣嗡鳴,如同大鐘在耳旁震盪,心臟都跟着顫動起來。
懲罰,目瞎耳聾,足夠了。
如果不是母親完好無損,這周圍所有人永遠都別想再睜開眼睛!哪怕因此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