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就算借楚凡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在景聿暝面前逞威風,不過如今她和景聿暝之間更是少了那股距離感,加上曾有一段時間對景聿暝毫不客氣,眼下竟然有膽子上下其手起來。
景聿暝無奈的看着這小東西亂抓亂鬧,乾脆直接將人橫抱了起來,目光森森道:“你的空間呢,進。”
楚凡脣色微腫,帶着一股嬌豔的紅,若是去了空間之中,景聿暝自然是聽她的話,頓時嘴角一勾,扯着景聿暝的襯衫轉眼便進了那片廣闊的地帶。
這小東西,竟然還學會勾引人了!
不過……他喜歡。
空間之中,兩道身影交纏,折星早就潛入了溪水裡裝作沒看見,蛋蛋更是懂事的在二人吻得昏天暗地之時,突然對楚凡說了一句:麻麻加油,爭取雙修……
楚凡兇猛的跨在了景聿暝的腰上,突然聽到蛋蛋傳來的聲音,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這是在幹啥?
景聿暝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小東西,都到這一步了,還想後悔?
頓時,反身扣了過去。
空間裡,散發着淡淡的藥香,與楚凡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纏綿左右。
楚凡如今正是在景聿暝的山莊之中,那十幾個兄弟瞧着自家頭兒被嫂子拽走的樣子,更是憋着一股濃濃的笑意。
頭兒虐待他們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可總算有了能管得住他的人,只要和嫂子打好關係,往後還怕頭兒再欺負人?
諸葛三人好奇心極強,原本楚凡有個山莊也就夠驚人的了,沒想到這景聿暝也有,而且就在楚凡的隔壁!
她們一直很好奇這景聿暝到底是什麼來頭,如今看着這十幾個脾氣有些怪異的兄弟,更是驚訝,這景聿暝該不會是某個邪惡組織的老大吧?!
“大哥們,你們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看上去怎麼像是幾天沒洗澡似的?”共坐一堂,最後還是諸葛沒忍住,一臉妖冶的說道。
對方十幾個兄弟都是眉頭一跳,這麼個女人和嫂子差別可真大!
諸葛青青的模樣長得是不錯,只不過漂亮女人他們看得多了,對眼前這個根本沒啥興趣,就是覺得這女人脾氣怪得很,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和嫂子勾搭在一起的。
“你猜對了,兄弟們一個多月沒洗澡了,要不要湊近了聞聞!”老五面無表情的說道。
老五天生一張殭屍臉,說話從來沒有多餘的表情,知道他沒有惡意的人聽這話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傳到諸葛耳裡那就是十足的挑釁,心中一股氣涌了上來。
過了幾秒,諸葛青青紅脣一笑,踩着高跟鞋便向老五走了過去。
“大哥你穿的這麼厚,人家怎麼聞?來,脫了……”諸葛青青那雙豔紅的指甲直接劃過對方的肩膀,指向了胸膛。
衆人石化,老五這張臉長得冷冰冰的,部隊上下除了頭兒,也就老五這張臉最嚇人,這娘們竟然敢靠近他?
果然,和嫂子在一起的女人都不是正常生物。
不過南亞她們卻瞭解的很,諸葛雖說常常做出勾引人的動作,但實際上身子還乾淨的很,而且最討厭的就是臭男人,越是勾引一個人,就證明她對那個人攻擊性越強,故意折騰人家呢!
那老五什麼時候接觸過這麼惹火的娘們?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抽動。
“紹哥,反正這娘們也不錯,你就脫了從了唄!”頓時,旁邊的人起鬨道。
老五一臉僵硬,“胡說!”
諸葛青青也覺得好笑,這男人多半都是下半身動物,還從來沒瞧見眼前這麼一個有挑戰性的,頓時嘴角一咧,動作一轉,那竟是向着某人身後兩團掐了一下。
頓時,場面詭異。
“娘們,你敢掐我屁股!”老五瞬間一聲大吼。
“哈哈哈……紹哥清白不保!”
他不吼還好,如此一震,幾乎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就連南亞上官也不例外,諸葛青青手還沒抽回,更是得瑟的拍了一掌,這才扭着那水蛇腰回了位子。
墨紹一臉要吃人的態度盯着諸葛青青,活了一把歲數,屁股竟然別人掐了?!這也就算了,掐了他一次之後,竟是又抽了一巴掌,該死的娘們!
他不打女人!堅決不打女人……老五心裡默唸着……
不過他記住了,這個敢碰他屁股的女人,最好別讓他抓住!
“大哥別介意,我就是手頭有點緊,沒忍住,要不……我讓你掐回來?”諸葛一臉無辜,乾脆身子一轉,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一羣人凌亂。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五這性子溫吞實在的很,雖然不喜言笑,但是從來都是幾兄弟中最可靠淡定的那一刻,如今也是被諸葛青青氣的不輕,要不是因爲有這麼多兄弟在場,老五怕是忍不住要將人拖回去嚴加拷打了。
當楚凡回來的時候,場面詭異的很,諸葛青青和衆人聊着天笑的十分開心,而某個方向卻有個人散發着無限怨念,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
嬌紅的脣色一眼很容易便讓幾人發現問題,更重要的是楚凡還換了一身衣服,鎖骨上露出的那一抹若有若無的殷紅更是讓幾人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不過幾人心裡也同時想到了一個關鍵,他們頭兒的身子骨看上去還是挺強健的,怎麼這才二十分鐘呢,就回來了?
這速度有點快呀!
不過諸葛卻注意到一個細節,楚凡走路的樣子竟是變了幾分,二十分鐘的成果似乎不錯。
外頭雖然只有二十多分鐘,可他們在空間裡卻呆了幾個小時,要不是楚凡強烈要求回外頭,這廝還不依不撓的。
楚凡雖說肉體強悍,但是比起景聿暝來……還是差了點。
原本一開始她還打着將景聿暝強回來的心思,但是時間一長,還是被景聿暝站了上風,一臉鬱結。
看着衆人頗有深意的眼光,楚凡也有幾分尷尬,不過面上依舊是不動神色,倒也讓別人將好奇嚥了下去。
不過景聿暝的態度顯然比之前好上了許多,一雙劍眉之中散發這點點柔意,視線從沒從楚凡身上離開過半分,更讓衆位兄弟大跌眼鏡。
楚凡這次回銀市主要便是參加賀振的婚禮,如今婚禮結束,自然是沒理由多呆,花了兩天的時間與銀市上流幾大家族打了個招呼,這才浩浩蕩蕩的返回京城。
景聿暝這次回來時間也多了起來,幾乎是寸步不離。
尤其是看到楚凡爲姚涵診脈之後,眸中更是閃出一股異樣的神色。
楚凡一回學校這回頭率頓時比往常還要多了起來,書本里的情書、手機裡的短信更是比以前多了幾倍不止,而景聿暝卻是回回幫着她清理乾淨,當然,神色卻是冷到了極致,咬牙切齒的樣子顯然是想將這些寫情書、發短信的人掐死過去。
不過也難怪楚凡這麼受歡迎,她這模樣已經是公認的校花,平時又常幫着同學們上課,更是有人傳言她脾氣極好,只是這兩點已經足以讓不少男生神魂顛倒,更不用說如今她還是繁星董事長!
繁星價值如今怕是已經過了百億,又是個剛剛嶄露頭角的企業,很適合年輕人挑戰,誰不想和楚凡扯上點關係有機會踏入繁星一展拳腳?
而且,萬一得到這楚凡的喜歡,一躍成爲繁星背後的大姑爺,將來這繁星沒準改名換姓,幾乎是不用努力,便白白得到了不敢想象的好處,更是常人很難拒絕的誘惑!
當然,這情書表達了幾天之後,幾乎都是石沉大海,隨後便是各種偶遇。
丟書本、丟籃球,就算是楚凡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都能遇見別人在她面前滑到,甚至有時候還是爭搶着的,場面無比壯觀!
“楚小姐,我可以和你一起吃個飯嗎?”
諸葛正和楚凡說着那老五青着臉好笑的樣子,桌子旁便又傳來了一道男聲。
這樣的情形幾天以來她們都習慣了,根本不用楚凡多說,諸葛便直接說道:“要是我記得沒錯,前天楚凡下樓的時候扔下來花盆的人就是你吧?頭上兩朵祥雲,折騰的像棒子國明星似的,不過你也該瞧瞧自己的模樣,四不像很嚇人好麼?”
一提到花盆,楚凡都多看了她兩眼。
平視扔個籃球什麼的倒也算了,起碼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前天那個花盆卻着實將南亞等人都嚇了一跳,不過當時這男人上前道歉了一番,楚凡也不想和他計較,再者,自己的確是沒受傷。
對方一聽,臉色微紅,卻繼續說道:“對不起,我當時真不是故意的,不過爲了表達我的歉意,我請你們吃飯,要是你們不願意可就是不原諒我了,我心裡難安……”
楚凡嘴角一抽,手中的筷子放了下來。
她並不缺錢,不過卻很喜歡食堂這種大衆化的地方,真實平淡,所以有空絕對會過來,可眼下連續幾天沒吃上一頓安穩飯,雖說不至於爲了這種小事氣悶,但是多少還是會影響心情的。
有些人對她的好感的確是真的,不摻雜任何其他物質,但是眼前這個人顯然不是。
楚凡手指輕敲了兩下桌面,靜了片刻,這纔看着他道:“我們似乎沒什麼理由要原諒你吧?上次那盆花幸虧是沒碰到人,若是碰到了,五樓扔下來怕也是非死即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凡還沒說完,對方又道。
“是不是故意你心裡清楚,你高空拋物意圖謀殺我已經不和你算了,要是你再在我的面前晃悠一次,你信不信我立即讓你去警察局走一趟?!”楚凡冷道。
對方一怔,沒想到楚凡這麼不客氣。
他們知道楚凡是繁星董事長的時候,雖說非常驚訝,但更多的還是懷疑。
更覺得這楚凡是依靠那賀振才能如此,甚至有人想着楚凡是依靠色相收服了賀振,讓他爲繁星賣命得到了如今的產業,畢竟楚凡這麼年輕的一個學生,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創下這麼大的家業着實有些難以置信。
正因爲難以置信,所以很多人都以爲就算是自己一樣也可以,若是他們能收服了楚凡,那繁星在他們手裡也是一樣可以名動天下。
“楚小姐,我就是單純的想請你吃頓飯表達一下我的歉意,對了,其實我們不止是見過一次,你以前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幾次坐在你附近,而且有一次你們中的一個人還將菜汁不小心灑在我的新衣服上了呢……”對方連忙補充道。
楚凡幾人徹底無語。
菜汁灑到人了?她們怎麼不知道,這丫的也太能扯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菜汁和你的花盆抵消了麼?”楚凡冷笑道。
對方頓時搖了搖頭,道:“雖說那件衣服是我打工一個月才省下來的名牌,本來準備實習的時候穿着它去報道的,但是畢竟我那花盆險些砸到了你,還是我欠你的多,所以我一定要請你吃個飯,大家交個朋友,那些小事兒就過去了。”
瞭解了此人的邏輯,就連諸葛都無語了。
因爲花盆沒碰到人,所以那他衣服更珍貴?
話裡雖說對不起楚凡,可顯然就是在提醒別人他自己吃了虧,想讓楚凡被他這股子大度感動?還是想讓他自己樹立一個光輝的形象?
這男生應該已經是大四快要畢業的學生,完全將他們幾個當成不懂事單純的傻丫頭似的哄着,不過到底是誰白癡一眼明瞭。
楚凡身子向後一倚,道:“你想和我做朋友?”
對方點了點頭。
楚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真沒那個資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小,掌管繁星心有餘力不足?還是覺得我這個繁星董事長卻將產業交給別人掌管大權是在可惜危險?想幫我的忙?我倒是敬佩你這種人能有如此多管閒事的想法,我們倆壓根不認識的時候你都這麼爲我着想,這萬一真和我成了朋友,還不三天兩頭在我面前晃悠着指手畫腳?你覺得我會傻到被你這種白癡勾引嗎?”
諸葛也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個帥哥倒也算了,長得還這麼醜,別出來嚇唬人了!老孃都要被你噁心吐了!”
南亞更是昂了昂頭,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楚凡,你怎麼說都是繁星的董事長,又不缺錢,何必到這地方找罪受?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纔不會坐在這裡看他耍猴戲呢!還說什麼菜汁灑到他?這也太扯了!我們每次吃飯完根本不用自己收盤子,難不成正吃的時候,口水能濺的幾米遠?菜汁自己長了腿迫不及待撲到他身上去了!再說了,就算真的弄髒了他衣服,當時怎麼不吭聲?現在說出來誰知道是真是假!何況一件衣服也值得喋喋不休的,你拿證據來,賠你錢就是!”
南亞擡頭挺胸理所當然,大小姐脾氣頓時被激發了出來。
如今是和楚凡等人接觸多了柔和了不少,要是以前,怕是什麼鄉巴佬土包子的詞兒都能吐出來。
至於上官筠,則是在一旁若無其事的吃了一口飯菜,盯着蒼蠅一般瞧了那男生一眼,完全不放在眼裡。
那男生完全沒想到楚凡如此不客氣,按理說她就算是繁星董事長,可說到底也只是大一的小學妹而已,哪個大一的學妹敢這麼囂張?
不到二十的年紀,往往是最好哄的,更應該覺得天底下沒壞人才對,但竟然如此防備他?
這男生也被羞辱氣急,道:“我是誠心誠意和你們交朋友,而且畢竟還是你們的學長,你們這麼說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過分?過分的還在後頭!
楚凡乾脆直接的將眼前那盆不愛吃的菜向那人掀了過去,頓時沾了對方一身的油漬。
這場面引來不小的動靜,雖說大家對那男生打着的主意心知肚明,但是也沒想到楚凡會這麼毫不留情。
“你這是幹什麼!仗着你是董事長就隨便欺負人?!你也太囂張了!”
對方連忙將身上的菜抹了下去,弄的一手油污,臉色差到了極致。
這些日子前來惹楚凡注意的人多不勝數,什麼籃球、鮮花還是情書,他也都用過,不過壓根不能引來楚凡看上一眼,最後他索性用了一招狠的,直接拿了花盆砸了下去。
當然,他算準了時機,是不可能真的傷到人的。
他那麼真誠的道歉,若是個正常人,也該答應他的要求才對,誰知道這楚凡如此不留情面!
楚凡哼了一聲,從兜裡摸出了五張紅票子,道:“你不是說我將菜汁灑在你身上了嗎?好,避免你冤枉我,所以我照做了,這五百塊買你一身衣服怕是綽綽有餘,這錢你要還是不要?”
諸葛在旁邊砸了砸嘴,有錢就是任性呀!
對方一愣,看着那五張伸過來的紅票子,再瞧瞧自己一身的髒污,氣哼哼的將錢接了過來,“我這件外套就五百多呢,不過算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你眼瞎?我剛剛就是故意的,現在,還是故意!”說完,又是一盤菜再次甩了過去。
對方頓時傻眼,他當然知道楚凡是故意的,只是想給她一個臺階下,這樣以後還有打交道的可能,不是有句話叫做不打不相識麼,沒準楚凡能看見他的好脾氣,對他改了看法呢……但是現在……
被油漬沾染衣服像是尿褲子一般,不少人一臉嘲諷的盯着他。
楚凡雖然不依不撓,可她在學校裡有一幫十分強大的粉絲團,何況眼下大家對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清楚的很,對楚凡的做法更是沒了任何意見,甚至還覺得這種想接近楚凡的男生噁心至極,簡直侮辱了他們對楚凡的喜愛。
楚凡也是特地這麼做,這些日子以來同樣的事情發生的次數太多,她可不希望往後幾年在學校裡都這麼度過。
殺雞儆猴,眼下這隻雞可是那些男生中最過分的一個,折騰他楚凡是心安理得。
“你!仗着自己是繁星集團董事長侮辱人!你信不信我找媒體將你做的事告知天下!”那男生隱忍不住,頓時怒道。
楚凡不在意的笑了笑,“不錯,還有些腦子,不過你大可以試試,來,這是五百塊,買褲子錢。”
說完,又是五張紅票子遞了過去。
對方有些錯愕,憋紅的臉色盯着楚凡,根本不瞭解她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這衣服以後肯定是不能穿了,楚凡賠償他錢也是應該的。
再次接了下來。
楚凡滿意一笑,“既然錢你收了,那可就達成交易了,衣服脫了吧。”
脫衣服?
怪不得!
諸葛和南亞相視一笑,她就說嘛,楚凡也算是個愛錢的,怎麼可能爲這種人拿出一千塊錢?!
“這位學長,想要接近楚凡也得掂掂自己的斤兩,別賠了夫人又折兵,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以爲別人都是傻子看不明白?我堂堂南家大小姐,遇見過得你這種人比加起來都能排到國外了,還能瞧不出你這點小伎倆?也就是楚凡和氣只毀了你一身衣服,要是我,必然會讓我哥將你趕出京城,永遠不能出現在眼前蹦躂!”南亞得意的說道。
南亞話一說完,諸葛賊笑了兩聲,扒衣服什麼的她最喜歡了!
頓時還不等這男生反應過來,諸葛一把扯了過去,直接將此人的外套拽了下來,男生一驚,連忙準備離開,卻只聽“刺啦”一聲響,身上的衣服竟是直接被撕開。
衆人忍不住一臉抽搐,諸葛太暴力了!
楚凡也是同樣無語,她力氣大,眼前這個男生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個月份的天氣還有些寒意,那光溜溜只剩下小內內的乾巴巴身材頓時展現在衆人面前,那男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楚凡倒是不怕他受不了刺激,越自私的人越是貪戀生命,絕對不會因爲丟人這種小事就做出什麼輕生的事情。
食堂裡頭來來往往師生不斷,這男生凍得打顫,一張臉色卻因爲丟人紅到了極致,一些原本想向楚凡搭訕的人頓時偃旗息鼓慫了起來。
還以爲楚凡年紀小好勾搭,沒想到這麼兇殘,他們可不希望下一刻被人扒了衣服晾在衆人面前!
不過他們也鬱悶的很,不是說楚凡脾氣好的嗎?到底是哪個混蛋傳出來的?
鬨鬧的食堂嘈雜的很,楚凡此時卻突然接到了向子泰的電話。
幾句話頓時讓楚凡周身氣息都冷了下來,整個人瀰漫着一股殺氣,頓時轉身便拿着東西準備走出去。
只不過才走兩步,那男生竟是撲了過來:“你別跑,還我衣服……”
楚凡正急着,此刻頓時煩躁下來,轉身一腳便將人踹進了人羣中,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
此刻就連諸葛等人都有些奇怪,楚凡這是怎麼了?突然生這麼大的氣?
打電話和徐教授說了一聲,楚凡便直接出發去了華夏商學院旁邊的步行街,看到一臉灰白的向子泰,更是有些生氣,道:“到底怎麼回事兒?這步行街也不算大,晨丫一個大活人你看不住?”
向子泰臉色難看,道:“只是一轉身的功夫人就被劫走了,師傅,我這功夫按理說也不錯了,可卻對付不了那些人……”
楚凡瞪了他一眼,向子泰平時雖然的確是夠努力,但是天賦實在太差,吃了她不少丹藥,也就在這幾天纔剛剛進了煉氣期,好在是她之前教了他一些武技,要不然還比不過後天高手。
“對了,你怎麼來這裡了?”楚凡隨口問了一句,左右看了看,感受一些周邊的氣息。
向子泰縮了縮頭,“我有事兒找奚晨聊聊。”
楚凡也不管他說的是不是實話,反正這小子和晨丫之間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晨丫找出來。
好在她在在意的朋友身上留下了靈氣,要不然現在怕是隻能乾着急了。
“你先回學校吧,剩下的……”
“師傅,我和你一起吧,是我讓晨丫出來的,現在她被人帶走我不能不管,而且……”而且他之前就說過,晨丫是他女人,雖說只是順口,但是就算不是他女人也算得上是他“好兄弟”,絕不能只等着師傅迴音。
楚凡瞧了他一眼,算了,他願意跟着就跟着吧。
奚晨被人擄走時間並不算太長,又有楚凡跟隨這那絲靈氣搜尋,想找到她並不困難。
一路疾駛,半個多小時之後,楚凡總算找到了目的地。
郊外。
竟是一個無人的工地,漫天塵土十分嗆人,楚凡直接衝着那集裝箱飛奔而去,毫不考慮的將門踹開,屋中帶着幾分血腥的氣息讓楚凡瞳孔一縮,殺意騰騰。
“艹!真他們晦氣,老子還沒來得及玩呢!”
屋中一個男人碎了一口唾沫,踢了一腳綁起來的女人,一臉兇色的看着楚凡二人。
向子泰此刻的怒意不比楚凡要少,尤其是看到奚晨腫起的臉,更是雙目都爆紅了起來!
奚晨有時候也就嘴巴厲害一點,但實際上自保能力差得很。
楚凡不是沒想過教她武功,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楚凡不能將自己喜好強加給她,而且也不是誰都能像楚凡這樣進步神速的。
偌大的集裝箱之內,四五個人站在裡頭,楚凡追的及時,眼下奚晨應該也剛剛被帶過來不久,一張臉被打的腫了起來,嘴角泛着血痕,身上輕傷,不過看着這男人光裸的上身,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是想做什麼!
奚晨脾氣很好,和楚凡完全不一樣,誰會對她恨之入骨,做出這種事兒!
看着這五個男人,楚凡的目光越發深沉,怪不得向子泰沒能耐阻止,原來都是些先天之人,看修爲,更都是結丹期高手。
“你們真該死!”向子泰咬着牙,竟是二話不說直接衝了上去。
楚凡曾經教過向子泰一個保命的武技,十分耗費內力,一拳下去,可以發揮出驚人的力量,遇見跨階高手時,可以用來暫時擊退敵人,贏得逃跑的時間。
但是如今,向子泰竟是直接用了出來,一拳一拳,不要命的揮灑下去,拳腳之上似乎帶着漩渦氣流一般,一衝之下,打在對方身上,頓時發出骨頭碎裂的聲音。
結丹期的肉體比起向子泰強上無數倍,壓根沒想到這他會突然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捂着胸口一陣暗驚,運氣之下,如有鷹爪勾了過來,那氣勢,直接將向子泰震出一口鮮血。
楚凡隨之而上,如今也是大怒,口中一句“魂斬”,頓時這集裝箱竟是晃動了起來,工地之上塵土匯聚,形成一道土刃。
對方心中一驚,這楚凡修爲竟然如此之高?!
頓時,連忙將直接將靈氣對準了奚晨,道:“你別亂來,這小丫頭可在我的手上!就算你修爲厲害,可我要是我出事了,這小丫頭也受不了我靈氣失控!”
楚凡呼吸一窒,“說吧,什麼目的!”
“痛快,原本我們還想好好玩玩,沒想到你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找過來,算這小丫頭幸運!打我也打了,算是完成僱主的一部分任務,現在你只要將脖頸繫着的金丹交過來,我就放她一命!”對方大聲說道。
楚凡一聽,眉頭緊皺。
金丹?
這事情竟是針對景聿暝來的?
眸光閃爍了一下,楚凡道:“不過就是個飾物,也值得你們動手?”
“我管它是什麼!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少給我耍心眼!”那人忙道,心裡也頗爲忌憚,萬萬沒想到小姐要對付的人竟然如此厲害,她可是失策了!
如果楚凡如今孤注一擲,外頭那土刃一刀劈下,他們這幾個人怕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立即死於刀下!
如此強悍可怕的力量,怎麼可能是所謂築基期?
先天之人當修爲強大到一定地步之時,排山倒海也不爲過,眼下的楚凡雖然算不上是排山倒海,可那漫天的土堆竟是隨着她靈氣波動全部瞄準了他們,絕不簡單!
楚凡心思波動,金丹是景聿暝的命,她剛剛問的那一句自然就是想試探一下這人對金丹瞭解到什麼地步,得出的結果卻讓她鬆了一口氣,不過是些小人物,根本不清楚金丹的重要性。
景聿暝這金丹之事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眼下這人背後主謀還不清楚,自然不能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