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開的藥,病人來了這麼長時間連個燒都退不了,試過物理降溫了麼?”白筱沐看着蘇酥皺着眉頭問道。
蘇酥搖了搖頭說道:“張醫生根本沒有開這個醫囑,我們做護士的根本沒有權利做這件事。”
“等到她想起來,這個傢伙也一命嗚呼了。”白筱沐哼了一聲說道。
蘇酥看着白筱沐,覺得這個時候白筱沐非常的熟悉,不知道爲什麼在蘇酥的眼睛裡,總覺得白筱沐和宋謹言長得非常的像。
不,應該說是白筱沐和宋謹言的性格和說話語氣非常像。
“這樣,你去準備一盆溫水,我要給他擦拭降溫。”白筱沐說了一句。
蘇酥看着白筱沐,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大腦明明在考慮,但是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開始爲白筱沐準備東西。
“霖謙,既然你來了,我就先走了。”端木寅想了想自己工作上的事情還沒有忙完,就給慕霖謙商量的口氣說的。
慕霖謙點了點頭,示意可以。而端木寅看向了鄭乾笑着說道:“你開着我的車吧,到時候我去找你要。”
“好!”端木寅對於鄭乾也不客氣。
而當端木寅想要走出門外,正好碰到了端着盆子進來的蘇酥。
兩人打了個照面,互相對對方笑了笑,然後端木寅就離開了,而蘇酥把盆子放在凳子上。
慕霖謙看着白筱沐動了動手,好像是準備給鄭擦拭降溫,想要阻止她,卻又開不了口。
白筱沐把毛巾擰乾了,然後把遞給了蘇酥說道:“昨天,你把我抱進了房間後,就累成了這幅樣子,真是虛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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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霖謙的臉本來在白筱沐交給蘇酥的毛巾的時候,變得好看了些,但是聽到“抱進房間”這幾個字,直勾勾的盯着白筱沐,臉色如翻書一樣,有回到了從前那副冰冷的模樣。
而鄭乾看着白筱沐,那個臉不正常的紅,由於白筱沐的一句話,蒼白了好多,就像化了鬼妝。
“你長得這麼像豬,我又不是獵人怎麼能抱起來你呢?”鄭乾一臉嫌棄的看着白筱沐。
白筱沐愣了,不是鄭乾抱着自己走進了房間,那是誰?
鄭乾看着白筱沐疑惑的樣子,嘴上帶有一絲笑意,但是他自己能感受到他的心在滴血。我想抱你,可是誰又會讓我抱呢?
喜歡一個人或許會因爲一個人的一句話,一個關心的眼神,但是喜歡上了,忘記就很難。
“我是,哪像你,現在竟然躺在了這裡,怎麼樣好受吧!”白筱沐反應過來,笑着和鄭乾拌着嘴。
慕霖謙咳了一聲,吸引了白筱沐的目光,看着白筱沐看着自己,心裡還是蠻高興的,因爲他不喜歡看到白筱沐和鄭乾互動。
“你們在幹什麼?”所謂的張醫生進來了,恩,張醫生就是張笛。
白筱沐皺了一下眉頭,怎麼是她,這傢伙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而這個時候,蘇酥端着一盆冰水進來,然後看到張笛皺了一下眉頭。
“你這是幹什麼?”張笛皺着眉頭說道:“怎麼想這幹這麼低下的活?想着吸引男人?”
“你什麼意思?”蘇酥放下水,“什麼叫做低下的活?我爲病人降溫是我應盡的職責,你有本事向宋醫生一樣,一瓶液體把人家的燒給降了。”
“誰知道那個傢伙開的什麼損害病人的液體呢!本來退燒就不可退的這麼快,”張笛理所應當的說道:“你們護士不都是乾的伺候人的活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白筱沐當聽到了張笛這樣說自己,心裡有一股氣,不是很平靜。
白筱沐看着自己的手,來回翻弄說道:“病人都成這樣了,某些醫生來查房就是爲了炫耀自己的醫術,而貶低別人的醫術麼?”
張笛忽然看到了白筱沐坐在那裡,想起來上次就是因爲這個女人自己,被全院通告批評,那個氣真的不打一處來。
“是你?”張笛走過去,狠狠的看着白筱沐:“你上次害我受處分,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白筱沐不是很喜歡這種被人居高臨下的感覺,然後站起來笑着說道:“喲,找我算賬?你不應該先解決一下病人的痛苦麼,這樣的以公謀私,真的好麼?”
當白筱沐站起來的時候,比穿着高跟鞋的張笛還顯着高,那種貴族的氣質,是張笛沒有的。
溫文爾雅的白筱沐和張笛站在一起,就像一個高貴的公主和一個低俗的暴發戶。
張笛的氣質不及白筱沐的萬分之一,尤其身上那種討厭的氣息,更加的不招人喜歡。
“你在這裡看我幹什麼?”白筱沐笑着看着張笛,眼睛眨了眨說道:“生病的又不是我,你檢查也不該檢查我吧!你確定是醫生麼?”
一句又一句的噎着張笛,讓張笛說不出話來。
張笛確實沒有辦法發脾氣,深吸了幾口氣,然後轉向了鄭乾。
而由於氣沒有地方撒,於是在給鄭乾檢查身體的時候,那個手勁有點大,然後聽診器就成功的在鄭乾的身上留下了印記。
“你幹什麼,你到底會不會檢查身體?”鄭乾看着張笛毫無手法的給自己聽着東西,皺了皺眉頭。
“我……”聽着鄭乾的質問,張笛本來不高興的情緒觸發了,“你怎麼這麼多事情,不就檢查個身體麼,嫌我治療的不好,趕緊轉院,不要再我面前噁心我。”
張笛絕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以爲自己的身上帶着女主光環,所以對漂亮的男生說狠話,他們也不會對自己怎樣。
可是現實不是小說,鄭乾怒極而笑:“我身爲這個醫院入股的股東,你讓我轉院,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而且他還說你噁心,你確定你要饒了她麼?”白筱沐笑着看着鄭乾。
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情大。
“去吧他們科室主任叫過來,然後讓他給你們院長打個電話。”慕霖謙看着蘇酥開口說道。
白筱沐笑着對慕霖謙眨眨眼,隨後盯着張笛的臉,眼中的玩味的意味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