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凡看完白筱沐的從小時候到現在的簡歷,越發的覺得她就是自己家的宋謹言。
“朱錦,你有白筱沐的電話號碼麼?”在除夕前夜,沈凡在酒店裡面忽然覺得非常孤單。
“有,他給我過,怎麼了,您想要麼?”朱錦愣了半天忽然反應過來,這個自己的師哥從來不和別人聯繫的,除非老師讓聯繫再說。
“對,你給我發過來吧!”沈凡要電話號碼的時候忘了其實自己的調查報告上是有電話號碼的,而且不止一個。
而朱錦報了一羣數字,然後說道:“白筱沐的電話,但是一般我沒有給他打過,不知道她有沒有接陌生人的電話的習慣。”
“我知道了。”沈凡在朱錦沒有說完的時候直接就掛了電話。
朱錦還想說什麼,看着電話裡面出現的忙音,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是自己那個比較冷靜的師哥麼?
沈凡看着白筱沐的電話號碼,然後用自己的私人號碼撥過去了。
正在幫楊媽媽做餃子的白筱沐看着自己的手機響了。
“陌生的號碼。”慕霖謙坐在白筱沐身邊,隨意的依靠在沙發上,正好看着白筱沐手機的號碼。
“你讀讀數字。”白筱沐一些特定的電話都是直接記住的,不然的話,被人發現了可不好。
“數字,13……”慕霖謙隨意的讀着這個數字,電話號碼真的好順溜。
白筱沐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去接聽一下。”
這個號碼就是前輩子沈凡給自己的號碼,似乎一直沒有變,不知道今天怎麼會打自己的手機上。
當白筱沐擦了手之後,直接接了電話,說道:“喂,你好,你只找誰?”
“白筱沐是麼?”沈凡的聲音確實沒有什麼大的特色,他說話有種清脆的感覺。
“沈凡學長?”白筱沐也用不確定的語氣說話:“是你麼?”
“對,我是沈凡。”沈凡沒有想到白筱沐竟然可以聽出來自己的聲音,很是受寵若驚。
白筱沐看着窗外,似乎下雪了呢,雪花飄飄灑灑的飛到了這個空中。
“是這樣的,我哪次不是說,讓您帶我去一下宋謹言的墳墓麼?不知道你這明天有空麼?”
“明天,不知道耶。”白筱沐不知道在除夕夜白家有沒有什麼要求。
“我明天下午的兩點的飛機回老家,所以我想着若是可以的話。”沈凡說道:“明天上午九點的時候!若是你沒有空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哪?”
“我明天抽出空來,陪你去一趟吧,他在的地方很偏僻,你不知道的。”白筱沐想了想。
“恩,挺好的。”沈凡看着表,“那明天我們就再見了。”
白筱沐點點頭說道:“沒事,明天見。”
慕霖謙隨意的看着兩個正在包餃子的父母,很緊張的看着白筱沐。
他對ron·vaughan似乎都沒有這麼難受過,爲什麼這個沈凡卻讓自己感覺到如此的有壓力。
“明天干什麼去?”白父看着白筱沐說道:“咱們家明天有事情的,你答應了什麼?”
“哦,我想着帶着他去看看宋謹言的墳墓就好了,沈凡學長明天就走了。”
“走去哪?”白父聽到了宋謹言這個孩子就愣了幾秒鐘。
這個孩子確實名字非常的熟悉,ron·vaughan似乎當年的時候就是以爲這個宋謹言纔給自己簽字的麼?
當第二天早上,白筱沐看着慕霖謙把自己送出了門口。
“好了,你在這裡呆着吧!”白筱沐看着慕霖謙似乎很想去,但是這個地方最好還是不讓慕霖謙來吧,“我很快就下來的。”
“恩,你注意哈。”慕霖謙把準備的一根胸針別到了白筱沐的胸前。
“若是你有什麼事情,就以綠豆是綠色的,紅豆是紅色的爲暗號。”
“我知道了,這句話說多了,會被人當傻子的。”慕霖謙看着白筱沐那種可愛的表情,微微一笑。
“就是因爲傻子纔可愛,你才喜歡麼!”白筱沐直接走下了車,看着遠方的撐着傘的沈凡。
雪下得不算大,昨天飄得雪並沒有掩蓋住地面,而這一會的雪纔是稍微的大的。
“白小姐,對不起。”沈凡把傘分給了白筱沐一半,兩個人一把傘,傘柄的距離,相似的呼吸。
“沒事的,我也想來看看她了。”白筱沐左轉彎,然後指着前面的小道說道:“我當時沒有錢,所以只能把她葬在這樣簡陋的地方,但是這是我挑的最喜歡的一塊地方,我相信他會喜歡的。”
“你喜歡麼?”沈凡微微斜着,嘴角帶有絲絲的笑意說道:“若是你會喜歡的話,那麼我想他會喜歡的。”
“我當然喜歡,因爲是我挑的呀,適合她讓她清淨的生活。”白筱沐笑着看着周圍,“這裡雖然很偏僻,但是視野非常好,旁邊是李子樹,她平時最喜歡吃些水果什麼了。“
當在墓的盡頭,宋謹言的墓地在那裡。
“你是跟宋謹言是怎麼認識的?”沈凡忽然好奇的問道。
白筱沐看着沈凡笑着說道:“你盡然查了我的資料就應該知道的。”
查資料,必須用電腦,而白筱沐正好沒有事情就動了一下電腦,當看到自己務必齊全的資料,感覺到心裡還是蠻涼的。
“對不起,我習慣性的查資料了。”沈凡忽然覺得自己並不能琢磨透白筱沐,“若是給你造成了傷害抱歉。”
“沒事的,我只是有些受不了而已。”白筱沐其實想掩蓋什麼,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能掩蓋住什麼。
兩個人相對無言,卻非常默契的走完了這一段路。
宋謹言的墓地,非常乾淨,而且有一大束白筱沐生前比較喜歡的花。
“誰來了過了?”白筱沐看着前面似乎沒有有個身影,等等,這個人是!
“ron·vaughan!”白筱沐喊着ron的全名字。
ron·vaughan似乎正在和宋謹言說悄悄話,然後手中拿着一瓶酒看着用自己的絲綢手絹給宋謹言的墓碑上擦着。
“小沐,你怎麼來了?”ron·vaughan看着白筱沐永遠帶有一種喜歡的眼光看着,忽略了後面的帥氣男人沈凡。
“好久不見了,宋先生!”沈凡是認識ron·vaughan,以前兩個人在國外留過學不說,兩個人一直在找一個支撐,而這個支撐點就是白筱沐。
“你什麼時候回來了?”ron·vaughan兩個人相視泯恩仇。
“我好久了,回來參加同學聚會,想來看看自己的朋友,卻發現他已經進土。”
“節哀順變。”沈凡和ron·vaughan有一定的交流。
白筱沐好奇的看着這兩個人,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當年給他們倆介紹認識之後,他們倆就成爲了朋友。
準確來說,就是護花騎士,他們的目標很簡單,就是折磨自己,而幸福宋謹言。
“沒有想到我們三個以這樣的形式見面。”沈凡微微的一笑,“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已經來了一小會了,你難道不回帝都麼?”ron·vaughan似乎很瞭解沈凡。
沈凡笑着說道:“馬上,我下午兩點的飛機。”
“兩點的飛機?”ron·vaughan笑着說道:“你從來不看天氣預報的麼,今天下午飛往帝都的飛機會停飛,因爲帝都暴風雪沒有辦法停機的。”
白筱沐看着他們倆交流,然後看着墓碑,嘴角帶有一絲笑意說道:“你好,我來了。”
她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例如當年的時候,對張笛的好,而現在自己已經進土,而張笛也進了監獄。
聽說當時張家已決定把他送出國外,但是沒有想到沈凡更快了一步。
“我查出來了,宋謹言去世的原因是因爲張笛。”沈凡摸着那塊石碑說道:“宋謹言剛剛從國外回來,於情於理在國內都不會讓他接病人的。畢竟回來要整理一下演講稿。”
“你不知道麼,宋謹言整理演講稿都是在飛機上或者路上,她不會先準備的。就是脫稿,他也可以無緣無故的分享很多。”ron·vaughan眼睛中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我當然知道,因爲她有些稿子還是我寫的呢!”沈凡笑着說道:“寫出來給老師,結果他講出來的和我寫出來了根本沒有銜接處。話說我們是不是跑題了?”
“你的意思是宋謹言是張笛害死的?”ron·vaughan眼睛忽然等瞪得非常的大。
白筱沐的心裡猛地一震,沈凡他竟然知道了。
沈凡看着白筱沐說道:“你是不是知道?”
“我?”白筱沐知覺搖了搖頭是最好的回答,自己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不知道。不能告訴她知道。
“爲什麼你一直針對張笛,你能告訴我麼,不要告訴我你主要是因爲當年她把你的腳弄崴了,你纔想着報復的。”沈凡看着白筱沐嘴角帶有絲絲的不相信,“你這個坑小孩還好,我們倆你覺得可能麼?”
“不可能。”白筱沐眼睛微微的眯上,“我是知道,那又如何?”
“爲什麼你不給我說?”ron·vaughan看着白筱沐,明明他們倆認識的早,而沈凡卻能知道這個事情。
“說,我怎麼說,我知道是張笛害死的宋謹言。”白筱沐看着ron·vaughan無奈的笑着,“別人問我如何知道的,我說我是做夢知道的。你覺得可信麼?”
“你怎麼知道宋謹言去世的?”沈凡看着白筱沐認真的問道。
“我感應到的,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就是醫鬧,直接打在宋謹言的頭上,然後滿地的血,接着是醫生的喧鬧聲音。”白筱沐笑着說道:“當病人的生命體徵逐漸平穩,可是沒有人知道一件事,就是張笛和陳章進入了那個監護室。”
白筱沐回憶着那個可怕的記憶。
“可是他們千算萬算,沒有算準的是,監控對於一個會玩電腦的人可以恢復的。”白筱沐笑着說到哦:“我找到金羽,讓金羽把所有的監控恢復並保存,我已經逮到了他們的證據。”
“他們摘掉宋謹言的輔助呼吸的機器,他就以爲自己高枕無憂了麼?她把宋謹言所有的東西寫成了自己的名字,他以爲他就可以順利花了麼?”
白筱沐似乎有點失控,她像兩個生前好友訴說着當時的痛。
而這個痛似乎會傳染,ron·vaughan忽然抱住了白筱沐,他失去了一個宋謹言,不想在失去一個白筱沐。
沈凡看着白筱沐,他從他的行爲分析,白筱沐這個時候就像是在訴說自己的故事一樣。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ron·vaughan眼睛中帶有絲絲的光,“他以爲她在監獄裡就好受了麼?殺人償命,這個事情天經地義。”
“好了,我們可不可以不說這些事情,今天是除夕,我們是來看看謹言在這裡好麼?”白筱沐摸着謹言的墓碑,“好了,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我已經把張家弄得體無完膚,我一樣一樣的拿回來屬於自己的東西。”
忽然,沈凡的電話響了。
“什麼,飛機不能起飛了?要我改簽?”沈凡愣了幾秒鐘說道:“家裡那邊派人接呢?”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沈凡只是說了一句“好吧!”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怎麼了?回不去了?”白筱沐看着沈凡笑着說道:“我知道你在這裡沒有親人,就在我們家過年好了,ron·vaughan一起。”
“這樣真的好麼?”沈凡看着白筱沐,進入了白筱沐的家裡,就可以仔細觀察白筱沐了。
“可以的!”白筱沐笑着說道:“家裡的房間夠多的,不過明天中午我們要回老宅。”
“那我和沈凡就打擾了。”ron·vaughan笑着替自己和沈凡答應了。
“沒事,我母親非常好客的,你們都來熱鬧。”白筱沐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他知道自己一個人過年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