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計劃沒有變劃快,誰想到李奉宰突然就掛了呢。
“好,我明天陪你回漢城。”
周陽果斷回答。
這是他之前答應過的,而且現在天星集團形勢大變,鬥爭肯定變得更加激烈殘酷,如果沒有他陪着的話,李雪尹沒準兒一不留神就被她哪個哥哥姐姐給幹掉了。
李雪尹和天星集團都無所謂,重要的是關於定星球的線索。
這條線索在李奉宰手上,只有成爲正式的繼承人,才能夠拿到手。
周陽想着拿到線索,就直接走一趟,將定星球拿到手,徹底解決師傅被陷害至死的隱患,然後就上清微觀,看一看當年清微觀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一看那個讓師傅甘心爲他奔走一生的正道真人是什麼樣子,看一看師傅。
或許,可以提前見面,相識呢?
周陽這邊答應得果斷,羅水生一聽可就慌了,連忙問:“周先生,你明白去漢城,那鬥法會怎麼辦?”
雖然對周陽的能力有懷疑,但這可是她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了,這要是這麼溜了,她可就真的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周陽搖了搖頭,問:“我讓你們送的信,你們都確實送到白馬寺主持和軒竹觀主手中了嗎?”
當時周陽寫了三張紙條,讓羅水生安排人送給白馬寺、軒竹觀和謝家,指定交給白馬寺主持、軒竹觀觀主和謝家家主,而羅水生過後回他是已經交到手上了,可是現在周陽卻突然又問出這麼一句,羅水生不由一愣,遲疑着說:“交到……”
“說實話!”周陽打斷了她,重新問到,“交到了嗎?”
羅水生意識到周陽不是隨便想起來就又問的,而是有其目的,不由有些羞愧地道:“確實是送到白馬寺、軒竹觀和謝家了,只是我派去的人沒資格見那三位,也不知道這三封信有沒有交到那三位手上,我想他們應該不敢隱瞞着吧,畢竟這麼大的事情……”
周陽笑了笑,心裡卻對羅水生滿是失望,說:“如果送到的話,事情就簡單多了。算了,看在你們家老祖宗的份兒上,這次就這麼算了。可惜了,白馬寺和軒竹觀也是傳承數百年的名門大派啊……”
羅水生不明白周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明顯感覺出周陽的失望,便解釋道:“這實在是不能怪我們,我們本來就和白馬寺軒竹觀不在一個重量級上,更何況還有謝家,人家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羅水生也挺委屈,以雙方現在的力量比,只有她這個掌門親自上門纔有可能見到那三個人,可是難道讓她堂堂一宮之主去跑腿送信不成,那她這個宮主的威信何在了?
“你走吧。”周陽擺了擺手。
羅水生莫名其妙,“我去哪兒?明天怎麼辦?”
“明天不會有鬥法會了,你們回家吧,以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周陽說,“原本我是想明天去參加這個鬥法會,看一看現在國內最頂尖的法師水平,掌握一下具體情況,不過計劃沒有變化劃,我只好自己多跑些路了,只可惜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羅水生聽得雲裡霧裡,遲疑地道:“怎麼會沒有鬥法會,都約好了的,我們要是不去的話,不是更助長白馬寺和軒竹觀的囂張氣焰?”
“走吧!”周陽語氣已經有明顯不悅,對於這個羅水生,他真是沒話可說了,就這個水平,居然還能當上天虹宮這種千年大派的宮主,只能說封建式的繼承傳統真是害死人。
有這種掌舵人,天虹宮不敗落纔是真正奇怪了。
周陽語氣一重,身上的氣勢便跟着出來了,明明只是簡單說了兩個字,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羅水生卻覺得無法形容的強大壓力撲面而來,一時間幾乎窒息,下意識連退幾步,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扶着牆逃難般狼狽不堪跑出套房。
米莉特爾有些詫異地看着周陽,“她惹你生氣了嗎?”
“不是,只是覺得她不爭氣罷了,可惜她的長輩爲了拯救她們的危機,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
周陽這樣說着,心裡卻想已經有好幾個惡鬼完成任務,兌換了穿越天門的機會,等到這次從韓國回來,就可以放他們做爲第一批進行穿越,看看會有什麼效果了。
米莉特爾認真地說:“我媽媽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幸運,能夠把握得住,也是幸運中的一部分。”
這話是在她的媽媽被救出來之後,與一大幫親戚和她見面之後,單獨對她說的。
她們見面的時候,伊蘭特沒有出面,但跟了一堆巫師,都是白袍金邊,米利堅泛巫師聯盟裡的頂尖人物,跟在米莉特爾身後,一個個畢恭畢敬。
米莉特爾很想跟媽媽回家,她想伊蘭特並不喜歡她跟在身邊,若是提出回家,離伊蘭特遠遠的,伊蘭特應該能很高興的同意。
不過她的媽媽卻在與她單獨相處的短暫時間裡,打消了她的這個念頭,讓她把握住這屬於她也是屬於整個女巫羣體的幸運。
米莉特爾這才意識到,因爲她的身份地位的改變,整個女巫羣體的地位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這一刻起,她們不用再整天擔驚受怕的躲躲閃閃,再也不會有人敢來捕捉她們了。
聽米莉特爾這麼說,周陽便笑了笑,“你的媽媽很明智,或許你真是女巫皇族也說不定呢。”
他說着站了起來,看了看窗外已經漆黑的天色,道:“今晚我會很忙,給我找個熟悉京城道路的司機,我現在就要用。”
“那您明天還回來嗎?”米莉特爾有些不捨。
周陽摸了摸她的腦袋,金子般的長髮如絲般潤滑,給人帶來無法形容的好心情,“不了,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米莉特爾,跟在伊蘭特身邊,多學些東西,你不可能靠他一輩子,終究要自己有自立的本錢才行。”
米莉特爾深深的低下頭,埋起自己失落的表情,儘量讓聲音顯得正常一些,“我知道了。”
片刻之後,門開門關。
米莉特爾擡起頭,空蕩蕩的套房已經只剩下她自己了。
眼淚便禁不住地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