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自己的飛機,誰會來做這種普通航班?”貝里.克蘭無奈地嘆氣道,“米莉特爾小姐要做航班,不肯坐私人飛機,說什麼她只是個女僕,應該符合女僕的身份,我們能怎麼辦?難道讓米莉特爾小姐自己坐航班來,我們大模大樣地坐自己的私人飛機過來?”
世界上哪有這麼牛逼的女僕!
蘭德.斯考特說:“這樣的話,安保壓力一定很大,您真是辛苦了。”
“可不是辛苦嘛。”貝里.克蘭說,“她可是那位的……”他往上指了指,“那位的心頭肉,我們哪敢真讓她坐普通航班,萬一出點什麼事兒,誰能交待得了?時間又緊,我只好安排人把這趟航班的航空公司買了下來,然後把我自己的一架波音草草改成了航班模樣,機上的乘客,全都是我安排找來的。”
蘭德.斯考特真心無語了,雖然執掌德信集團,花錢向來是論億來算的,但只爲了一趟出行就買家航空公司這種事情,在他看來還是太過離譜了。
不過貝里.克蘭卻顯然不這樣想,他不僅不覺得離譜,反而頗有些得意,“好在米莉特爾小姐很滿意,這就是最好最大的收穫!蘭德,這次天星集團的事情,一定要安排得妥當漂亮,若是能夠讓米莉特爾小姐記住你,就等於是那位知道了你,對於你的未來有什麼樣的影響,不用我說你也清楚,這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我認識那位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見他主動關心過任何人間的事情,只怕以後也很難再找到這樣的機會了!”
“是,克蘭先生,我一定會把握住這次機會!”
當蘭德.斯考特正琢磨着如何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令米莉特爾小姐滿意的時候,提前一天抵京的薛定心的妻子姚月蘭和女兒薛蘭心,已經接到通知,米利堅來的米莉特爾小姐準備邀請她們到全聚德吃烤鴨,通知者還很貼心地告訴她們,吃烤鴨對葛蘭氏綜合症沒有影響。
這幾天對於姚月蘭來說,簡直就好像作夢一樣,直到現在,依舊有種不真切的虛幻感。
一直苦求不得的到辛地那研究所治病的機會突然間就從天而降,而且還是辛苦那研究所專攻葛蘭氏綜合症的王牌研究員約瑟夫.羅德朗納親自打來的電話!
這就夠讓人難以相信的,但接下來更多難以致信的事情接二連三發生。
這位羅德朗納先生在第二天就帶着人手和設備趕到海城,找上薛家,先爲薛蘭心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並且給出一個詳細的治療方案,整個冶療療程需要一年左右,全程在辛地那研究所內進行,至於費用嘛,壓根提都沒提。
姚月蘭不放心,很是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嘴這個費用的問題,結果羅德朗納先生好像被嚇到了一樣,拍着胸脯保證不會收一分錢,所有治療費、生活費用全部由研究所承擔,她們只需要出人過去就接受治療就可以了。順便說一句,連所有路費都是研究所出!
這種天上掉陷餅的好事兒並沒有衝昏姚月蘭的頭腦,反而讓她有些憂心重重。
不過再怎麼擔憂,她也無法拒絕這個機會。
因爲女兒的病已經到了不能再拖延的地步了。
做完檢查,並且給出治療方案後,羅德朗納便立即返回研究所,去做前期治療的準備工作,以保證薛蘭心一到地方就可以立刻開始治療。
而姚月蘭和薛蘭心則在海城等了幾天之後,就被人接往京城,因爲米莉特爾小姐要見她們一面,並且親自安排她們的行程!
這是姚月蘭第一次聽到米莉特爾小姐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知道薛蘭心能夠得到這個免費治療的機會,正是來自於米莉特爾小姐的親自安排!
姚月蘭就想,不管這位米莉特爾小姐因爲什麼安排了薛蘭心就醫治療的機會,等見到她的時候,都一定要鄭重感謝,或者讓蘭心給她磕幾個頭也行,只是歐美不流利磕頭這種禮節,也不知道這位米莉特爾小姐會不會不接受。
滿懷着對米莉特爾小姐的感激,姚月蘭帶着薛蘭心離開海城進京,一路都好像作夢一樣,出行的每一步都被人安排得妥妥當當,她沒操任何心就順利地抵達京城,旋即就被一輛奔馳梅賽德斯接了送到希爾頓大酒店。
到了酒店也不就是扔那沒人管了。
一個叫蘭德.斯考特的美國人來問候了她們,並且安排自己那個漂亮的女秘書帶她們去購置了全新的衣物,從頭到腳每個置辦了三套,全都貴得離譜,就算是姚月蘭向來覺得不缺錢這種人,買起來都感覺肉痛無比,儘管這買衣服的錢不是她自己出,但依舊覺得很肉痛。
不過她也不能說不買,因爲人家說了,這是給她們準備的見米莉特爾小姐時穿的,米莉特爾小姐是極尊貴的人,穿着不好的話未免顯得對她不太尊重。
姚月蘭再次向這位女秘書打聽米莉特爾小姐的事情,可惜的是這位女秘書卻是一問三不知,不像是隱瞞,倒更像真的一無所知。
知道米莉特爾小姐的只是她的老闆斯考特先生,女秘書說的做的全都是斯考特吩咐的。
姚月蘭這一天多來,一直在想這位米莉特爾小姐會是什麼樣子,也一直在認真準備着見到這位米莉特爾小姐的時候,應該如何表達自己真誠的謝意。
現在,米莉特爾小姐到了,並且在抵達酒店之後,沒有休息,就立刻召見姚月蘭母女兩個。
終於見到米莉特爾小姐的姚月蘭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眼前這個洋娃娃般的小姑娘就是米莉特爾小姐?這也未免太小了些,她有什麼本事,能夠使得動辛地那研究所!
對於姚月蘭的驚訝失態,米莉特爾小姐並不在意,她很熱情地請母女兩個坐下之後,才說:“本來應該早一天過來的,不過因爲紐約大霧,航班延誤了,讓您和蘭心小姐等了這麼久,實在是過意不去。明天我就安排人送你們前往紐約,一會兒吃過飯,你們就安心的好好休息吧。”
姚月蘭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在心中盤桓許久的疑問:“米莉特爾小姐,您爲什麼要這麼好心安排蘭心進入辛地那研究所治療呢?所需花遇一定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