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的心頓時咯噔了下,暗自深呼吸了下,臉色不變而又詫異的說道:“你說的是我脖子這玉就是李澤道那塊?你確定?”
見他如此淡然反應,陳小莫深意的看了王梓一眼,頓了頓說道:“這個我還是可以確定的,黃河和我老子是好朋友,有一次拿了這玉給我老子看,我老子一看就大爲稱讚,說這玉是獨一無二的珍品。因此昨晚看到你脖子上的玉,一眼就認出正是黃河手裡的那塊。我老子馬上對你有懷疑了。”
“那你父親和那個上官道澤是啥關係?”王梓問道。
“嗯,上官道澤具體的職位是啥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們季家是屬於上官系的,也就說我們季家是上官家一手培養出來的,因此上官道澤可以說是我老子的上司。所以我老子發現你身上的玉後馬上與燕京聯繫了,這下恐怕已經派人來調查你了。”
“我明白了。”王梓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是懷疑我和李澤道的死有關。”
“嗯。”陳小莫點了點頭似乎心有餘悸的說道,“現在不僅懷疑你,而且還懷疑你父親身後那個家族。要是你父親把上官家的子弟給殺害了,而且是燕京張家下的令,兩個家族一旦爲此碰起來,可不是誰死誰活那麼簡單了,現在你能跟我說說你那玉從哪裡來的嗎?”
王梓看着陳小莫想了想說道:“我不想騙你,但是有些事情嘛……嗯,我只能告訴你,這玉是別人給我的,而這人和什麼我身後張家沒啥關係,也和那個李澤道的死沒啥關係。”王梓最後還是決定不把身上最大的秘密說出去,先不說別人信不信,把自己當成瘋子了。就算信了,自己會不會被當成小白鼠一樣拉去做實驗了?這種事情無論怎麼說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就這樣?”陳小莫愣了愣,他萬萬沒想到王梓的回答如此簡潔。
王梓苦笑着點了點頭:“就這樣,至於其他的,我說了或許會使事情更糟糕,所以……希望你能明白,我有苦衷的,有不能說的理由,但是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告訴你的。”
“好吧!”陳小莫點了點頭,也不再尋問了,想了想說道,“我能告訴你的就這些了,估計上官家已經派人下來要來調查你了,這段時間你自己當心點吧。”
“嗯,這個我會當心的。”王梓點了點頭,照理說要是讓人知道他陳小莫把這事情告知自己,他家恐怕會惹上不應該有的麻煩,可是他還是來告訴自己了,不由得讓他有點感動了。當然或許陳小莫玩的是一出欲擒故縱,把情況全告訴你了,卻也套出你的情況了,但是王梓不願意往那方面想。再說即便真是那樣,他反而會感謝陳小莫呢。
“對了,明天開始咱們不再是同桌了,我已經讓老師調座位了。這對你好,也對我好,以後咱們可能就是陌生人了。”陳小莫說道。
“我明白。”王梓看着陳小莫,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眼,眼神很深邃……
……
陳小莫走後,王梓定了定神後,伸手把脖子上的平安扣解了下來。看着手裡的平安扣,已然思緒萬千。想不到自己的父親在他死後竟然出現了,而且身後的勢力如此之大。現在也已經知道母親的消息了,如今她已經被自己那個從未謀面的父親接走了,自己該不該去和她相認?即便是去了,又該如何說,自己已經完完全全質變了,從裡到外,所說的話又有誰相信?
王梓突然感覺有點悶,又把平安扣佩戴了上去,來到窗前,看着外面,又陷入了沉思當中……
季長生家裡的書房裡,季長生,陳小莫以及一箇中年人三人在一起交談些什麼。如果王梓在場的話,一定會一眼認出,這人赫然是當初送他那塊玉的黃河!
“小莫,竟然讓你去做這事情,委屈你了。”季長生看着陳小莫,安慰般的說道。
“也沒委屈,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無辜的,纔會答應你。”陳小莫臉色有點難看。
“怎麼,發現到什麼沒有,小莫。”黃河看着他,急切的問道。
“我感覺……感覺王梓確實和這事情有關。”陳小莫低着頭,內心掙扎着,臉色煞白。
“哦!”黃河的眼裡精光頓冒,“說具體點!”此時他已然管不上陳小莫的心情了,雖然他一直把陳小莫當成自己的兒子。
“黃叔……”陳小莫看着黃河,一臉的煞白,可見內心掙扎得有多厲害,心裡默默的叨唸着:“王梓,對不起了,但我必須這麼做……”
陳小莫深呼吸了下,定了定神說道:“你們讓我假裝去向他告密好了解一些情況,我覺得,他確實和李澤道的死有點關係,儘管他掩飾得很好了,但是我說到三個點時,他明顯表情變化很大。”
“哪三點?”黃河眼裡冒着精光,急忙問道。
“第一,提到“李澤道”這個名字時。第二,提到李澤道的父親,上官道澤時。第三,提到那玉就在他身上時。”陳小莫想了想說道。
黃河皺着眉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基本上,第三點可以排除掉,就算這事情和他沒關係,乍聽到玉就是他身上那玉,誰都會大吃一驚。至於第一點和第二點,就不得不耐人尋味了。”
季長生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這樣的反應,咱們不難推敲出,第一,王梓很有可能知道,或者說認識李澤道,第二,王梓不知道李澤道的父親是上官部長,這纔會有那種反應。所以我覺得還能得出第三個結論,就是這事很有可能和張家無關,畢竟張家不會無聊到在他們不知道李澤道的身份的情況下去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