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也被霍鷹東這突然來的一手給驚到了,他回過神來之後,看到霍鷹東一臉鄭重,完全不像看玩笑的樣子,他忙拒絕道:“老霍,沒必要這樣,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這禮太大了,我不能接!”
按照《經濟週刊》的企業五百強排行榜上顯示,澳娛公司雖然沒上市,但是估值高達二十四億港幣。
百分之十的股權,價值兩億四千萬港幣。
這意味着霍鷹東剛纔一句話就送了兩億四千萬港幣給夏禹,而且股權還跟錢不一樣,因爲澳娛公司的股權有潛力,是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
就夏禹所知,澳娛公司的股東只有六個,何宏燊個人持股百分之三十,他的信德集團持股百分之五,霍鷹東持股百分之三十,葉德利持股百分之十,跟何宏燊鬧掰了的“賭聖”葉漢持股百分之十,何婉琪持股百分之十四,以及最後的粵劇名人新馬師曾鄧永祥持股百分之一。
“我知道你在開玩笑,只是我就想送你點東西而已,有你加入澳娛公司,相信澳娛公司一定會有更好的發展,我股權少了,但是未來肯定更值錢,不虧不虧!”
“再說,誰都知道我霍鷹東說話從來是說到做到,既然我說出了口,肯定不能收回,你總不能讓我違揹人生信條吧?”
霍鷹東笑着說道,還順便強行解釋了一番,既阻攔夏禹拒絕,同樣緩解自己突然來的一手給何宏燊與葉德利造成的尷尬。
而且跟夏禹說了之後,霍鷹東又對何宏燊與葉德利說道:“何先生,葉先生,我邀請夏先生加入公司,是不是一個明智的舉措?”
這話都問出來了,回過神來的何宏燊當然只能說是。
他深深地看了霍鷹東一眼,接着笑着說道:“絕對明智,股神一人就足以鎮住澳娛公司的財運。”
嘴上附和吹捧,但是何宏燊心中依舊有些混亂,他沒有想到霍鷹東與夏禹的關係會這麼密切,密切到霍鷹東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送了兩個多億價值的股權給夏禹。
從他的角度反過來想,夏禹肯定是爲霍鷹東創造了遠超兩億四千萬港幣的利益,否則霍鷹東不會做出白送股權的舉動。
這不由讓他心生羨慕嫉妒之情。
又想到自己的打算,他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他今晚精心邀請兩人一起來,同時讓妹夫葉德利也來作陪,是有幾個目的的。
其一便是向霍鷹東展示他與夏禹的關係,以霍鷹東的機智,肯定能猜到一些東西,更何況他也不去刻意隱瞞。
其二便是借霍鷹東之口傳出去,往後他在香江的事業也更好展開。
其三便是緩和與霍鷹東面和心不和的關係,他知曉霍鷹東與夏禹關係很好,只要今晚一展示他與夏禹的關係,那麼看在夏禹的份上,他與霍鷹東的關係會緩和不少。
霍鷹東不管怎麼說都是僅次於他的澳娛公司大股東,甚至在最開始還是澳娛公司的董事長,雖然現在董事長變成了他,但是霍鷹東畢竟還握着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對澳娛公司來說極其重要。
只是千算萬算,何宏燊沒想到霍鷹東突然之間就在夏禹的一個玩笑中做出瞭如此舉動,將他的一切打算都給打翻了,還讓他這麼尷尬。
何宏燊不無惡意地想到霍鷹東是不是故意這麼幹的!
只能說何宏燊是以己度人了。
霍鷹東真沒想太多,他就是想送股權給夏禹而已,正好他一直找不到機會還夏禹的人情,欠了夏禹這麼多,以前世他能夠說出“我的所有朋友都欠我的”這種話來的性格,足可見他的爲人處世之道。
讓他這種喜歡施恩於人不求回報的性格的人,欠了夏禹一次又一次的大人情,不還一些,他心裡難受得慌。
而且他本就對澳娛公司的股權不甚在意,價值雖然很高,但是他並不喜歡這個行業,否則也不會在前世一度尋求出售,最後更是在剛進入二十一世紀時,將當時價值近七十億港幣的股權全部捐了出去,一半用於建設奧門,一半用於發展公益慈善事業。
且說夏禹,在看到霍鷹東態度如此堅決後,夏禹瞥了笑容有些許生硬的何宏燊,以及雖然帶着笑容但是神色迥異的葉德利,他只能打算回去之後再跟霍鷹東細說,此時先接下來。
因此他笑着說道:“那行,那我就厚顏接下來了。”
說完,他爲了緩和氣氛,又對何宏燊等人開玩笑說道:“老霍可是間接救了我一條命了,今晚我終於不至於被尿憋死了,哈哈。”
“現在我們都是股東了,來來,大家打算玩什麼,我都等不及了。”
有着夏禹主動緩和氣氛,何宏燊也接過了話茬,向衆人詢問道。
“德州撲克怎麼樣?”
問是這麼問,目光還是看向夏禹,畢竟何宏燊知曉葉德利與霍鷹東都會德州撲克。
夏禹毫不猶豫說道:“德州撲克我會,如果大家沒意見的話就先玩玩這個吧。”
……
一晚上,雖然玩的氛圍一直很熱烈,但是夏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何宏燊的心情不佳。
爲了照顧何宏燊的情緒,夏禹今晚真的是隨便玩玩,根本沒用出全力,甚至故意輸了幾百。
一直玩到兩點多鐘結束時,何宏燊贏了三百多萬,葉德利輸了一百多萬,夏禹也就贏了幾萬,反倒是霍鷹東輸了近兩百萬。
不過在場的人身家都是以億來計算,即使實力最弱的葉德利身家也有兩個多億港幣,大家輸這點錢完全是小意思。
何宏燊這個喜歡事事當大贏家的人,今晚在賭桌上就是一個大贏家。
雖然在桌上他笑容很盛,但是在安排夏禹與霍鷹東分別入主房間之後,他的笑容便消失不見了,回去的路上一路在沉思,思索夏禹與霍鷹東的關係,思索夏禹進入澳娛公司對他的利弊……
翌日一早,夏禹與霍鷹東一同吃完早餐後,又見到了何宏燊。
拒絕了何宏燊的邀請之後,何宏燊將兩人送到了碼頭,目送兩人登船離去。
且說霍鷹東與夏禹,在離島碼頭下了船後,霍鷹東對夏禹發出了邀請。
“阿禹,要不要去我家坐坐,順便幫我指點指點你那幾個侄子。”
除了此房的那些年紀小的,霍鷹東的長房哪怕最小的兒子,此時都比夏禹年紀大,現在從霍鷹東口中聽到這話,夏禹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夏禹與霍鷹東是平輩相交,有忘年交的性質,這麼說的話夏禹還真能喊他們幾個大侄子。
年後夏禹也去霍家做過客,當時霍鷹東就是這麼個態度,而霍鷹東長房的三個兒子,雖然都是二三十歲,大的甚至近四十歲了,但是面對夏禹,依舊不能完全放得開,誰讓夏禹的威勢太盛呢,他們從父親霍鷹東口中對夏禹瞭解越多,就對夏禹越是敬重,畢竟是短短几年成就就超越了他們父親之人。
至於此房的那些更小的子女,霍鷹東讓他們喊夏禹叔叔,他們倒是喊得十分順口。
夏禹無奈地笑道:“老霍,都說了各交各的,而且指點不敢當,相互交流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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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鷹東也不在意這些細節,夏禹同意去就讓他很高興了。
他笑着說道:“行,那上車,走吧!”
說完,他與夏禹分別上了各自的車,他的車打頭,朝着沙宣道33號開去。
來到霍家大宅後,夏禹見到了霍鷹東的家人,隨後霍鷹東喊來了幾個兒子坐在一旁聽他與夏禹的交談,同時也鼓勵他們向夏禹提問。
夏禹是知無不答,讓霍鷹東的幾個兒子都受益良多。
午餐時,霍鷹東還親自爲夏禹倒酒,並舉杯感謝夏禹對兒子們的教導。
午飯過後,夏禹隨霍鷹東來到了後花園的涼亭中喝茶聊天,這下霍鷹東沒讓兒子們再過來旁聽。
只見他拿出了一疊文件遞給夏禹,說道:“阿禹,這是澳娛公司的股權證明和轉讓合同,你在合同上籤個字就行。”
看着放到面前桌子上的合同和股權證明,夏禹放下了茶杯,面色鄭重地說道:“老霍,沒必要這樣,昨晚何宏燊和葉德利在場,我才答應的,那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你真別當真。”
霍鷹東笑着說道:“你就收下吧,我可是認真的,這些股權值不了多少錢,對比你帶我炒黃金、炒石油賺的錢搞投資,這點股權根本沒法比。”
夏禹搖頭說道:“性質不一樣,你別混爲一談,咱們一碼歸一碼,炒黃金、炒石油,你們是出了錢的,而且我也收了一半的利潤作爲手續費用。”
“你要是真這麼送,我可是起身就走了,下次也不來了。”
霍鷹東面露遲疑糾結之色,待看到夏禹臉色堅決的表情,並作勢要起身時,他只能嘆了口氣說道:“行吧,你要這麼說,我還能怎麼辦。”
“不過昨晚何宏燊與葉德利可是知道了,後面我可不好收場啊!”
夏禹笑道:“這好辦,你賣百分之十的股權給我不就行了。”
“多少錢,回去我轉到你私人賬戶上。”
霍鷹東擺擺手說道:“你就給八個八吧,這數字吉利,咱們一起發。”
夏禹頓時哭笑不得:“老霍,一個億都不到,你這跟送有啥區別。”
“這樣,我就按《經濟週刊》給出的估值來計算,百分之十的股權價值兩億四千萬港幣,我就不給你溢價了。”
“我還賺了,哈哈!”
霍鷹東無奈地苦笑道:“阿禹,我說你什麼好,你這是存心不讓我心裡好受點啊!按你這樣,我承你這麼多人情看來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夏禹渾不在意地擺手說道:“你沒欠我什麼人情,再說了,即使你不欠我人情,我要是落難了找你求助,你還能眼睜睜地看着不成?”
霍鷹東劍眉倒豎,毫不猶豫地說道:“怎麼可能,別說你不可能落難,即使這種事真的發生了,我就算傾家蕩產也要救你出來!”
夏禹給霍鷹東倒了些茶水,笑道:“那不就行了,情誼歸情誼,我也不能讓你這個朋友吃虧不是?”
霍鷹東無奈地搖搖頭,提起茶壺給夏禹添了些茶,說道:“阿禹,老哥還是要說幾句,澳娛公司的股權只是看起來不錯,如果不上市,買來也不划算。”
“按照現在澳娛公司的情況,想要上市,幾乎毫無可能!”
夏禹眉頭微挑,想起了前世的聽聞,身子微微前傾,詢問道:“這個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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