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小勝一場
一聲大喝之後,葉河圖運起全身力氣朝木訥踢出一腳,雖然並沒有踢到人,可總算挽回了些敗勢,不至於很快鎩羽而歸。此時,戰鬥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一時間兩人也分不出勝負。
刀疤臉和猙獰在一旁看着着急,雖有心上去幫忙,可也無從下手,再加上站在後方的陶源和葉河圖,刀疤也只有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隨着場上兩人之間的戰鬥越來越激烈,陶源暗忖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勝負,不如先將另外兩人拿下,以便讓木訥分心來救援兩人,想到這裡,陶源朝陳平使了個眼神,往前方的兩人指了指,心領神會的陳平和陶源一起一左一右的包圍住兩人。
刀疤臉站在原地不屑的朝兩人笑了笑,在他眼裡陶源和陳平只不過是兩個娃娃,即使有幾分實力也不過能對付對付同齡人,想到這裡刀疤臉朝猙獰做了個貓抓老鼠的手勢,意思不明而喻。
按照之前的約定,陶源的對手是刀疤,陳平應該對付猙獰,兩人找好目標後一左一右朝刀疤和猙獰撲去,對陶源和陳平而言,戰鬥此刻纔剛剛開始。
刀疤雖然武藝沒有木訥高強,可多少也學了兩手,同時對付幾個普通人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而陶源經過一系列的教導之後,實力比剛剛下山時要強上百倍,這是一場敵我雙方差距懸殊的戰鬥,很快陶源就將刀疤打倒在地,一時半會爬不起來。
陳平則直接將自己最擅長的拳頭往猙獰臉上狠狠砸去,儘管沒有在幾招之內打敗猙獰,可也使猙獰騰不出手來幫助刀疤,很快解決完戰鬥的陶源就過來幫助陳平,兩人一二三就將猙獰也打倒在地,這時,猙獰和刀疤才明白的確是貓抓老鼠,可惜貓是別人,老鼠纔是自己。
留下陳平看守兩人,陶源發現場上的形勢對葉河圖很是不利,來不及考慮其它,陶源三步並兩步的跑到兩人之間,和葉河圖一起對陣木訥。
正所謂猛虎架不住羣狼,好漢架不住人多,在陶源的幫助下,葉河圖很快就以攻代守迅速的連往木訥身上打出幾拳,一時間木訥只有招架的份,根本就沒時間去反攻,更別提將兩人擊敗。
躺在地上的刀疤和猙獰一直在等待木訥的救援,他們相信木訥就如陶源相信葉河圖一樣,在他們心中木訥是不敗的代名詞,木訥就是神話。可事實卻告訴他們結果並非如此,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救援的二人睜開雙眼往場上一看,又暈了過去,因爲他們看見自己心中的神話竟然在被另外兩人追着打,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殘酷的現實讓刀疤和猙獰昏了過去,可場上的戰鬥依然在持續。
只見,木訥雙拳難敵四手,一會被陶源打了一拳,一會又被葉河圖踢了一腳,很是悽慘。
陳平站在一旁觀看戰鬥,邊看邊鼓掌加油,相比於躺在地上的刀疤和猙獰,葉河圖一方是佔盡了便宜。
很快,眼看情勢不對的木訥就停手休戰,說道:“你們贏了。”
“恩,將賭注交出來吧!”葉河圖和陶源氣喘吁吁地回道。
木訥從懷中掏出兩張支票,說道:“一張是昨天的,一張是今天的,你看看數字對不對。”
“不用看了,我相信木訥兄的爲人一定和手上的功夫一樣硬挺。”葉河圖回道。
木訥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帶着兩人先走了,後會有期。”
“不送,歡迎下次再來。”原本陶源只想說不送二字,可嘴一時間沒收住,竟然將後面的話也說了出來。
歡迎下次再來?木訥無言的看着陶源,半響,說道:“今日你們放過我們兄弟三人,我也不願欠你們人情,告訴你們一則消息,多少會有點作用,此次來這裡我們是受人委託,具體是誰我就不說了,只是我聽僱主說此次來人非常之多,其中還有比我們還要厲害的高手,據說有邁入先天的人物,你們好自爲之。”
說完,木訥就將另外兩人帶上,快步離去。
聽到這個消息,陶源和葉河圖對視一眼,雖沒有明說,可心裡都有了些擔憂,這次能打敗三人組已經是運氣使然,下次該如何是好?
陳平看着三人組落荒而逃,很是開心的朝天大笑,根本就沒注意到陶源和葉河圖的表情。
解決完戰鬥,葉河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曾一度認爲今天自己會落敗,可驚喜往往來的如此突然,儘管不願承認,可葉河圖明白木訥的實力的確比自己要高出一點點,如果不是陶源加入,今天落敗的必然是葉河圖,這點葉河圖明白,陶源也明白,木訥更加明白。
可說再多有什麼用?敗了就是敗了,即使說的天花亂墜也不能掩飾自己敗了,所以木訥很是光棍的未發一言就離去,並沒有向很多人那樣留下句狠話,成王敗寇大抵如是。
“陶源、河圖,晚上我們不醉不歸。”陳平走到兩人身邊,高興的說道。
陶源和葉河圖點點頭,並沒有將心中的擔憂告訴陳平,這纔是兄弟,有事自己扛,有福大家享。
那一晚三人喝了三箱啤酒,雖沒有明說,可都心照不宣的一人喝了一箱,雖然天氣已經漸漸轉冷,可大部分南方的年輕人還是願意喝啤酒,畢竟這玩意不怎麼傷身,再加上南方沒有北方那麼寒冷,不需要白酒暖身子,所以也就沒有弄白的。
喝酒,說白了就是喝心情,心情好時半斤的量能喝一斤,心情不好時一斤的量也就能喝三兩,好在今天的喝酒的三人心情都很不錯,畢竟這也算是小勝一場。
次日清晨,陶源和葉河圖準時醒來,雖然兩人並不在同一個房間,可這並不影響兩人的每日鍛鍊。
由於在酒店,又是在南京,並不是陶源和葉河圖熟悉的城市,所以兩人也就再沒有出去找地方鍛鍊,而是直接在酒店的陽臺上練了會。
鍛鍊完,天色已經大亮,睡了一覺起來的陳平朝另外兩人說道:“去我家吧,總住酒店也不是個事,正好我父親想見見你們。”
陶源和葉河圖點點頭,隨着陳平的腳步往酒店門外走去。
說句實話,陶源對陳平的父親已經仰慕已久,雖沒有見過面,可光聯想就夠讓陶源仰慕的了,江市會所、皇后酒吧,光是這兩處就能讓陶源對陳父刮目相看,加上昨天又聽葉河圖提起陳家在長三角的地位,能見這樣的一位梟雄似的人物,對陶源來說吸引力不下於見國家領導人,畢竟國家領導人地位再高那也是在天邊,可陳父卻還在眼前。
根據陶源的猜測,陳父必然是一個灰色主義者,所謂灰色就是白和
黑之間相交的顏色,雖未必有白的勢力也未必有黑的狡詐,可能在兩者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得利於自己,已經是相當不容易。
坐上陳平的奧迪,陶源一路期待的來到陳家大院,雖未進門,可光光眼前的院落就夠讓陶源吃驚的了,幾百畝的面積放在哪裡那都是耀眼般的存在,何況是南京?
走進陳家大院,陶源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東摸西瞅,如果不是初來咋到,陶源肯定會讓陳平先走,自己跟在後面好好的觀賞觀賞。
“爸。”走進主院,陳平朝一個滿頭白髮的中年男子叫道。
陶源和葉河圖半躬着身子,也跟着叫道:“叔叔。”
陳浮生擺了擺手,道:“恩,找個位置坐下吧。”
三人依言坐下,坐穩以後陶源擡頭朝陳浮生看了看,那滿頭的白髮實在是太吸引人的注意力,即使兩世爲人,陶源也並沒有在第二人頭上看見過這樣的滿頭白髮。
陶源看着陳浮生的滿頭白髮,突然想到一句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即使在平凡,也必有可取之處。
三人落座以後,很快就有傭人端着幾杯茶送了過來。
“嚐嚐,我這個半老頭子一生也沒喝過什麼飲料,一般都是以茶湊數,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都要喝了這杯茶。”陳浮生朝擺在幾人面前的茶杯指了指,道。
陶源看陳平端起茶牛飲了一口,也學着喝了一口,只有葉河圖端起茶,先是聞了一聞,然後才送到嘴邊,小敏了一口,然後滿臉享受的道:“好茶,不過好像沒有喝過啊。”
“呵呵,這是我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下茶莊做出來的,每年產量不多,剛好能過個嘴癮。”陳浮生淡然一笑,道。
陶源和陳平對視一眼,滿臉茫然,對於這二人而言,這一切都很是新鮮,陳平雖自小在陳浮生身邊長大,可茶在他眼裡是中老年人喝的玩意,自己年紀輕輕的怎麼能喝茶?而陶源則是對茶沒有絲毫興趣,好幾次李愛兵泡好茶給他喝,他也沒喝出有什麼不同來。
“陶源,還有葉家小子,謝謝你們能來幫陳平,不過你們明天還是回滬市吧,這裡不是你們能插得上手的。”陳浮生半眯着雙眼,平淡的說道。
一聽這話,陳平就急了,站起身,問道:“父親,爲什麼他們不能留在南京啊?我覺得很好。”
“我還沒說你呢,明天你和他們一起回滬市,家裡用的着你幫忙嗎?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可,父親.......。”
陳平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浮生打斷:“行了,就這麼決定,我還沒老,這點事還是能頂的住的,平兒,聽話,明天和葉河圖、陶源一起回滬市,只要你和阿蠻沒事,父親就不會有事。”
聽着父子兩人的對話,陶源和葉河圖對視一眼,道:“叔叔,還是讓我們留下來吧。大忙的確幫不上,可打打雜還是可以的。”
陳浮生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回滬市吧,這裡的事我可以解決。”
一聽這話,陳平還待說些什麼,可被陶源攔住了,一時間四人都沒有說話,場面有些沉默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