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思真不明白苗佳歡是怎麼想,她這麼好的資源,爲什麼就扒着聞霆鈞不放呢?可惜她太着急了點,她該等自己跟聞霆鈞的媽母親吵到不可開交,等她跟聞霆鈞被這場感情傷的千瘡百孔的時候,再跳出來,那時候再用些手段,估計要比現在容易的多!
從快餐店開車到書香小築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間,徐靜思從那邊回來,倒了兩趟公交車,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纔回來。
人家開車,她坐公交車,太苦逼了,明年一定要買上車!
等她騎着車子再趕到倉庫那邊的時候,都已經中午了,心情再不好,在面對工作的時候,她也得放下一切,因爲這是她活下去的依靠。
她叫了小虎,一起去了倉庫。
剛入冬的時候,儲存了很多白菜,中間又加了一次,現在也沒剩下多少了,大概一兩百顆的樣子。
各類乾菜、調料、醬料等等也不是太多了,但是目測到過年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現在天氣太冷了,又快到過年了,市場上的東西一直在漲價,徐靜思的意思是先消耗一下庫存,免得產生浪費。
她跟小虎一點一點的盤點、稱重,兩個多小時才弄完,然後徐靜思回店裡打了點剩飯,將就着吃了,蹬上自行車又去了火鍋店。
到了火鍋店,徐靜思才發現陸葵來了。
她正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的等着自己。
“陸葵,”徐靜思扯下了圍巾,笑着跟她打招呼,“你來了,等多久了?”可是隨即她又驚訝了,“你怎麼不戴帽子了,頭髮剪了?”
陸葵的頭髮又變成了齊耳短髮,很明顯是剛理的,她穿着卡其色的羽絨服,黑色的短靴,神采奕奕,很帥氣。
“對,剪了,”陸葵說着摸了摸髮尾,朗聲笑道,“過兩天我就要回去了,我來給你道個別。”
她先前不是說年底纔回去嗎?怎麼臘月初就要走了。
大堂不是說話的地方,徐靜思隨即說道,“我們去我辦公室說。”
陸葵點點頭跟着徐靜思去了辦公室。
她們在辦公室點了個大銅鍋,等鍋裡的水燒起來,沒多久,屋裡便開始暖和了起來。
陸葵看着桌子上咕咕開着的大銅鍋,笑道,“你這個辦法好,省事、乾淨還暖和。”
“沒辦法,沒有正經的辦公室,只能先湊合了。”徐靜思騎自行車騎的後背有些出汗,解開了釦子,鬆快了一下,然後拿了茶壺打來水沖洗了一下,捏了點茶葉放上,直接用銅鍋裡的開水衝瞭然後拿了兩個茶碗過來。
辦公室的這套茶具是先前聞霆鈞拿來的,上好的白瓷上面印了兩隻活靈活現的小金魚,茶碗也是一套的,形狀雅緻,非常好看。
但是跟書香小築的茶具一比,她手上的茶具就沒那麼入眼了。跑了一趟書香小築,一口茶都沒喝上,便宜了苗佳歡,真是太可恨了!
聞着清淡的茶香,徐靜思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她詫異的問陸葵,“不是說年底纔回去嗎,怎麼現在就要走了?”
陸葵握着茶杯,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說道,“項目提前完工,這邊的鋼廠也在做年底的收尾工作,待下去也沒意思。”
徐靜思小口的啜了口茶,問道,“馮總知道嗎?”
自從上次陸葵生病好了之後,她們也沒聯繫,所以徐靜思並不知道她跟馮玉波怎麼樣了。
陸葵勾了勾嘴角,“管他呢,聽我同事說這邊開了個明珠飯店還不錯,我們去叫何老師吧,晚上我請客。”
徐靜思並不介意陸葵當着她的面說明珠飯店好,畢竟確實很好,她納悶的是,“怎麼不叫馮玉波?”
“呵,叫他幹嘛?”陸葵冷笑,“徐靜,你不要告訴他我要走的事情。”
陸葵越是這麼說,徐靜思越是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這是鬧了多大的矛盾,走都不跟他說一聲?”
陸葵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不用說了,今晚我請客。”
徐靜思知道陸葵是有些財力的,吃一頓飯吃不窮她,也不推辭,遂道,“好啊,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等下我去打何老師學校的電話問問她有沒有時間。”
而且在她的內心深處也有一股無言的躁動,她也想放鬆放鬆。
她去了飯店的大堂去打了何老師學校的電話,等了好久何老師纔回過來,跟徐靜思約了晚上見面的時間。
徐靜思又給聞霆鈞打了電話,說晚上要跟陸葵一起吃飯,大概她晚上不回去,讓他不用管自己。
聞霆鈞表示知道了。
就算陸葵今天不來,徐靜思也不想跟聞霆鈞見面,一見他,她肯定忍不住把今天跟他媽媽見面的事情告訴他然後讓矛盾進一步激化,除了爭吵,還能有什麼結果?
葉欣然婚禮在即,鬧的天翻地覆的對她也不好,暫且讓苗佳歡得意兩天,也讓聞霆鈞的媽媽舒服兩天,她跟聞霆鈞的事情就等葉欣然的婚禮辦完再說好了。
徐靜思是個能壓得住事情的人,但凡換一個人,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子呢?
陸葵在徐靜思的辦公室裡陪着她算賬、做計劃,自己則時不時的給大銅鍋裡添點炭、加點水,不大的屋子裡舒服的都想讓時間停下來來到榮寧,她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了徐靜這個好朋友,如今要走了,她真的很不捨。如今一別,也不知道時候才能再見!
還有天殺的馮玉波不知道躲哪去的龜孫!
冬日,晝短夜長,不到五點,天色就昏暗了,她們約定的六點在明珠飯店見面,從這邊騎車過去要一段時間,她們提前出發。
陸葵騎着自行車帶着徐靜思,“徐靜,以後沒事去首都玩啊,去了我好好招待你。”
徐靜思直言不諱,“聽你這麼說,是再也不會來榮寧的節奏了,放棄馮總了?”
陸葵咬着牙說道,“放棄了!”
“真的?”
“嗯,真的,努力了就不後悔了,也不遺憾了。”
徐靜思坐在車座上,心內替馮玉波惋惜,“心裡難過嗎?”。
但是她問過就後悔了,怎麼可能不難過嘛。